这天晚上安安就显得很焦虑。
安母那样子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她完全不会站在安安的立场去衡量,那样自私自利的人,一切只为了钱。
吃了饭安安就上楼去了,在浴室里呆了很久,久到洗完澡的云归楼在外面敲门。
“笨女人,水冷了。”
安安这才回神,“哦”了一声。
浴缸里的水确实已经凉了,激得她赶紧出来又冲了一个热水澡。
云归楼自觉地躺到了床上,拿眼睛瞟着她:“怎么,要我去客房?”
“不是。”
安安吹干了头发,过去上了床。
家里暖气还没停,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暖香。
很奇怪,云归楼用的跟她一样的沐浴露,但是到了两人的身上又多了一些不同的味道,从而变得不同。
云归楼伸手,安安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他手上一用力,安安就扑进了他怀里。
“以后不逗你了。”云归楼叹口气。
没办法,这女人比他还要沉得住气,逗她的结果只能是气到自己。
不过所有的郁闷都在安安那句“不要再骚扰我的男人”后自动消散了。
安安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心里无比踏实。
云归楼身上穿着睡袍,领子敞开着,露出大片的胸膛。
安安的唇落了上去。
云归楼眸色一深,腿都绷直了。
他闭上眼睛,安安那*的唇一路向上。
喉结艰涩的滚动着,安安终于吻上了他的唇。
安安是温柔的,并且动作还带点青涩,不熟练。
云归楼本来还挺享受,但是后面那满身的热潮完全就控制不住了。
安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云归楼紧紧地压进了枕头里,热烈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耳旁是对方粗重难耐的喘息……
两人回房间的时间挺早的,等再一次相拥着躺在干净的床上,已经是半夜了。
“说吧,怎么了?”云归楼抓着安安的手指用牙齿轻轻噬咬着,一副餍足的神情。
安安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没有吭声。
云归楼叹了口气:“还不够?要不要再来?”
安安头皮发麻:“不要了。”
“那就乖乖的。”云归楼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安安,我很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安安下床,去包里翻出了那封律师函。
云归楼看完,嗤了一声:“就为了这事?”
安安点头。
云归楼没好气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
安安脸上还有潮红没有完全退去,神情却冷冰冰的。
“可是我不想给这个钱。”
云归楼眉头只是稍微紧了紧,立刻明白了安安心里的执着,“那就不给。”
安安:“……”
她看着他,无奈:“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
云归楼道:“我爸说的,对自己的女人还讲什么原则?你想给就给,你不想给,那这件事也有不给的解决办法。”
安安心里一软,盘腿坐在了床上,心情被这人哄得好受多了。
“还有不想给的办法?什么办法?”
云归楼顿了一下。
他看着安安,不知道这个时候提那事儿恰不恰当。主要是安安到底是怎么到安家的这事儿还没查清楚,也不知道安安的亲生父母是怎么回事。
如果现在说了,只会给安安增加新的烦恼。
“一个不讲理的老太太而已,我手里那些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云归楼说。
安安想到傅氏那个强大的律师团队,哭笑不得:“让他们去对付一个老太太,太大材小用了。”
云归楼把人拽进怀里抱住,盖上被子:“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管。”
“其实我也不是不给,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呢?我跟安柠都是她生的。”安安忍不住跟云归楼吐槽:“如果她公平一点,别说五千,一万我都给。”
云归楼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傻女人还是不够狠心。
“她威胁你了?”
“她说我不给就来公司找我。”
就安母那个秉性,可想而知原话绝对很难听。
云归楼在安安头上揉了揉,“别担心,有我,我不会让她靠近云宸半步的。”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对安安来说天都要塌下来的事,在这人眼里不过就是打个喷嚏。
甚至不需要她多说,云归楼心里就已经有章程了。
云归楼手上加重了点力量,在安安腰上使劲揉了一把:“今天很乖,奖励你。”
“什么……”
话没说完,那人就翻身压过来,又吻住了安安的唇。
第二天上班她又被马小兰抓住了。
安安今天没穿高领毛衣,只不过在脖子上系了一条小丝巾。
丝巾还挺漂亮的,设计部其他女人还夸了好看。
“啧,昨晚又挺激烈的吧?”马小兰满脸羡慕:“这是和好了?”
“嗯。”安安唇角带着笑,跟钩子似的,连马小兰看了都心痒痒。
“我就去了,爱情果然是最好的保养品啊,你瞅瞅你这小脸蛋儿,这叫一个滋润。”马小兰说着就要上手摸安安的脸,安安没能躲开,被她摸了个正着。
云归楼说把事情交给他,安安果真就没再去想这件事。
上班的时候灵感突然爆发,卡了几天的思路突然就通了,于是戴着耳机忙活了一上午。
到了下班时间,她才发现云归楼给她发了信息,约她一起吃饭。
大概知道她在忙,云归楼直接发了位置,安安开车自己过去了。
到了包厢,云归楼已经在了。
“小没良心的。”
安安忍不住乐:“我做图习惯戴着耳机听歌,没注意信息。”
菜已经点好了,安安一到就开始上菜。
云归楼看了她一眼,道:“我让齐野去处理了,老太太被拦在了半路上,然后骂骂咧咧回去了。”
安安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她真的来了。”
虽然知道安母的秉性,也知道她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但安安还是会忍不住期望安母是吓唬她的,她只是要钱,并不会真的要毁了她。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被抛弃……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常年的精神折磨已经根深蒂固,安安都忍不住想,如果安母只是吓唬她,她就给钱吧。
看看,对安母她已经没有任何要求了。
“在想什么?”
云归楼捏了捏安安的下巴,十分霸道:“在我跟前不许想别人,谁都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