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安安甚至朝前凑了一下,两人离得就更近了。
云归楼眉毛都竖了起来,神情戒备。
这女人毛手毛脚的,不说别的,他这嘴明天去公司肯定会引起震动。
如果再来一下,那他就不用上班了。
停!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鬼东西的云归楼就更加恼羞成怒了,你还想有下一次?
学长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绝对不可能有下一次。
“你给我站……”
话没说完,云归楼下巴上突然一暖。
安安一口亲在了他的下巴上,还用牙齿轻轻咬住……
云归楼:“……”
安安没有使劲,她知道这人明天还要上班,可不敢再把人下巴咬伤。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云归楼没有动,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看着有点危险。
“我在争取我想要的。”安安说。
她说话的时候嘴唇没有完全离开对方的下巴,唇瓣一张一合间软软地摩擦着对方的下颚线,带着别样的诱惑。
小孩儿长得像爸爸,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的弧度跟妈妈一模一样。
弯弯的,像块月牙。
眼睛很纯真,胆子却不小,人还挺野。
让那个混蛋“学长”见鬼去吧。
云归楼手上一动,直接扣住安安的腰把人压在了冰箱上。
“初吻……”他的呼吸扑在安安的眼睫上,“补给你。”
说完就低下头,重重的擒住了安安的唇。
撩人反被撩,这种事儿比的就是谁更不要脸。
显然安安要怂一点,主动权被人拿走,她就只有挨亲的份儿。
“嘶……”
亲得正忘我的人皱着眉松开了怀里的人。
安安盯着他的唇,赶紧澄清:“这一次可不是我……”声音有点哑,顿了一下才裹着疯狂的心跳把话说完:“……不是我干的。”
云归楼:“……”
当然不是她干的,是他亲得太用力了,把刚结的痂蹭掉了,唇上的口子又裂开了。
新鲜的血液涌出来,安安赶紧抽了纸帮他压住止血。
想到这人平时的霸总形象,顶着这么一个伤口去公司的话,那公司上下还不得炸了?
“怎么办?明天也好不了啊。”云归楼还没愁,安安先愁上了。
她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云归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问她:“刚才的胆子哪去了?”
安安就是不抬头看他,耳朵尖尖红的要滴血:“勇气这种东西就跟吹气球一样,要一鼓作气把气球吹起来。那口气没了,嘴巴一松气球就开始泄气了。”
伤口不深,很快就止住血了。
安安把纸丢尽垃圾桶,冲云归楼笑笑:“先吃饭吧,菜快凉了。云总,帮忙端一下菜呗。”
云归楼挑眉,敢使唤他干活的人,除了家里的人还没出现过。
而且还是端菜这种事。
“你不愿意啊?”安安盯着他。
云归楼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过去端起了盘子。
安安就笑眯眯地去盛汤了。
傅南瑾等了半天才看到爸爸端着菜出来,小表情很震惊。
“爸爸,你嘴唇上的伤口裂开啦?”
云归楼自觉地坐上主位。
“爸爸,你又磕到嘴巴了吗?”
小孩儿满脸真诚的发问,绝对相当真诚,这种事儿小孩儿当然还不懂。
“嗯。”云归楼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不小心磕到了。”
小孩儿可心疼了,“那你喝汤的时候注意点哦,烫到会痛。”
云归楼:“嗯。”
现在在傅南瑾的眼中,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当然,妈妈也是最好的妈妈。
吃完饭云归楼没有久留,自己开车走了。
本来应该去逐月轩打个招呼的,碍于唇上的伤,还是算了。
“齐叔,安安的资料没有遗漏的吗?”
齐野想了想:“少爷是指哪方面?”
云归楼顿了一下才道:“比如……感情经历。”
齐野立刻道:“没有,我当时还特别交代过这一块不能漏掉。安小姐一直十分勤奋,她跟少爷您不一样,你靠的是天分,安小姐大部分靠的就是勤奋。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她绝对没有谈过恋爱。毕业后就进了傅氏,离职后也一直在找工作,后来就是怀孕生小少爷。再后来就是养小少爷,给她父亲治病,安小姐可以说相当忙,完全没有时间谈恋爱。”
云归楼就纳了闷了,他不怀疑齐野的办事能力,所以,那个该死的“学长”到底是谁?
齐野见他满脸凝重,不解,“少爷,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云归楼憋了两天,又不好直接去问安安,只能道:“我要安安大学期间的详细资料,从交友到学习到安家,越详细越好。”
齐野没有二话就应了,让云归楼给他一周时间。
离开之前齐野的视线在他家少爷的唇上扫了扫,心说不愧是年轻人啊,这伤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好彻底。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云归楼是真忙。
正晕头转向,有助理敲门进来,迟疑禀报:“云总,下面有个姓安的小姐找您。”
云归楼戴着口罩,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听到“姓安的小姐”时似乎亮了一下。
“让她上来。”
助理正要出去,云归楼却又站了起来:“算了,我下去。”
助理简直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老板步履匆匆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助理A:“什么情况?上班时间,云总居然下去见客了?”
助理B:“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太子妃?”
助理C:“什么太子妃?小太子的麻麻?”
助理D:“来看照片,啊这……很一般嘛,咱们老板的眼光这么独特的吗?”
助理E:“醒醒,就太子爷这种千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他不嫌弃就行。”
众人齐齐点头:“有道理。”
电梯里,云归楼把电梯当镜子,抓了抓头发,又弹了弹西装上不存在的灰,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口罩摘了。
早上大家看到他戴着口罩都惊呆了,被他轻飘飘一句“感冒了”打发了。
这个样子要是被小孩儿他妈看到了,肯定会在心里偷偷嘲笑他。
于是云归楼摘了口罩叠好,装进了口袋里。
“云总你好,我是安柠,你还记得吗?”
云归楼步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