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云归楼的儿子都成野种了!
小孩子的话最是直接伤人,傅南瑾却不是特别生气,只是一遍遍强调云归楼就是他爸爸。
“小兔崽子们胡说八道什么,找打!”齐野过来了,拳头一挥,猴孩子们吓得跑开了。
云归楼一张俊脸极其冷酷,很想抱着儿子转身走人。
小区里老头老太太都在看他们,那探究的眼神毫不掩饰。
“为什么不生气?”云归楼问小孩儿。
“我不是野种,我知道我爸爸是谁,我有爸爸。”
小孩儿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小奶音,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不是那种被别人哄一句“你妈不要你了”就哇哇大哭的小孩。
小孩儿也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小手指了指前面:“姥姥家在最里面的单元。”
云归楼就抱着小孩儿朝里面走,刚穿过自行车棚,最里面那个单元突然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个女人一眼看到傅南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从云归楼怀里抢走了孩子紧紧抱住。
“小坏蛋你去哪了?你要吓死妈妈啊?”
傅南瑾小大人一样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奶声奶气的安慰:“我去找爸爸了啊,妈妈别怕。”
安安浑身一震,唰的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寒气的男人。
“!!”
“妈妈?”
“啊!!”安安回神,抱起傅南瑾转身就往会跑,就跟看到鬼似的。
云归楼:“……”
除了看到乱糟糟的头发,他还是连女人的脸都没看清。
“那女人是跟人打架了?”云归楼皱了皱眉。
齐野:“……八成是。”
安家就住在二楼,安安抱着傅南瑾开门的时候听到了云归楼和齐野的脚步声,她吓得手都在发抖。
傅南瑾十分不解:“妈妈,你不要害怕,爸爸很好的。”
“爸……”安安听到这个称呼都要晕过去了,“等下再跟你算账,臭小子!”
好不容易开了门,云归楼也上来了,当着他的面,安安“砰”的一声甩上了门,把那张帅脸关在了门外。
云归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关在门外了!!
安家那母女俩都在,安母大概六十多岁,一双眼睛已经迅速落在了傅南瑾的衣服和手腕上。
那腕上戴了一只儿童手表,看着就不是便宜货。
安柠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脖子上还被人挠了两道指甲印。
“这小兔崽子你从哪找回来的?”安柠过来扯了扯傅南瑾身上的帽子:“哟,这是去哪享福了?”
安安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把儿子一把扯进怀里。
因为顾忌外面的云归楼,又不敢大声,“别碰我儿子!”
“外面是谁?”安母看都没看傅南瑾一眼,小孩儿丢了差不多十天,回来一句没问。
安安心脏砰砰直跳,“没、没谁。”
傅南瑾很不想看到姥姥和小姨,进门后白白净净的小脸就没有再笑过。
他扯了扯安安的衣服:“妈妈,外面是爸爸。”
“什么?”
“什么鬼?”
安母和安柠同时出声。
安安一把捂住了傅南瑾的嘴,没什么底气的笑了一下:“瑾儿胡说呢,他哪有爸爸,他没有爸爸。”
安母一把抓住了傅南瑾的手,掀了掀袖子,露出了那只儿童手表。
安柠惊呼一声:“靠,我知道这个牌子,这个牌子的女表少说也几十万一只,儿童表都是限量的。”
安安把孩子的手抢回来,整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根本就没空搭理安母和安柠,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臭小子真的去找他了?
他就在门外,肯定没走,他想干什么?
抢儿子?
咚咚咚,敲门声骤然响起,安安被吓得一抖。
傅南瑾在她怀里奶声奶气道:“妈妈,外面真的是爸爸,是我带他来的。”
安柠赶紧抓了抓头发,笑了笑:“姐,既然瑾儿的爸爸都找上门来了,你赶紧让人进来啊。”
安安的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又紧张又害怕:“我都说了瑾儿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爸爸。”
这母女俩在想什么她懂,看到瑾儿戴着的表和穿的衣服就知道门外的人绝对不简单。
这老房子根本就不隔音,而且安安又是在门边说的,外面的云归楼听了个清清楚楚。
云归楼都要被气乐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门里又起了争执,安安最终被安母扯开,安柠开了门。
“……”看到云归楼,安柠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式小区的门都不是很高,云归楼进屋还要弯腰。
他往安家客厅一站,原本就不算宽敞的客厅突然之间仿佛更加拥挤了。
云归楼对这家人没兴趣,也没打算自我介绍,进屋一双眼睛就黑沉沉地看着抱着儿子缩在一旁的安安。
他的眉头下意识皱起来,最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畏畏缩缩。
难道他长得很凶狠很丑?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看都不看他。
“天啦!”安母也被云归楼那浑身的气势吓了一跳,“你、你是小畜……”
安柠赶紧拽了安母一把,笑着道:“妈,这肯定就是瑾儿的爸爸啊,你看瑾儿跟他长得多像。”
安柠一双眼睛粘在云归楼身上拔都拔不出来,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的气势都写了两个字:有钱。
安母把到嘴边的“小*”艰难的咽了下去,一时间愣在那里。
云归楼被安家母女俩盯得几乎要暴走,这地方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齐野上前一步,冲安安笑着道:“安小姐,我们少爷已经为你和小少爷准备了住处,你收拾一下咱们就走吧。”
安安浑身一震,视线从乱糟糟的头发里看过来。
先前进门才知道儿子这些天都不在家,安安差点都炸了,直接跟安柠打了一架。
云归楼满眼嫌弃。
安安接触到他的视线又心虚的赶紧转过头,很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声音很小:“我、我不去,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离开?”
云归楼根本就听不到她在嘀咕什么,耐心也宣布告罄,冷声:“给你十分钟收拾,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