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宝只觉心脏狠狠颤了几下,那声“宝宝”仿佛带着无法言表的思念和痛苦,让她的心脏都跟着抽了抽。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一会儿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一会儿又铁石心肠,耍她玩的吗?
傅宝宝使劲推开他,“你不要碰我!”
宋祁年瞳孔一震,终于回神。
傅宝宝气得都语无伦次了:“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现在也不想知道。我们早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做出这种样子,我不想看。”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再看宋祁年。
宋祁年朝田虎使了个眼色,田虎赶紧追上去。
“宝宝小姐,罗队那边随时都有消息传过来,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消息吧?”
“我要回去。”傅宝宝不得不回去,家里还有个老爷子呢。
陈师傅前段时间才因为陈水笙住院,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她真的担心他会受不住。
但是陈水笙出事,作为家人陈师傅是应该要知道的。
田虎追上傅宝宝:“我送您。”
“不用,我开了车。”
“那我帮你开车。”
傅宝宝:“……”
想起来的时候差点出车祸,傅宝宝没敢逞强,把车钥匙给了田虎。
到家陈师傅果然还没睡,陈水笙是陈师傅一手带大的,可以说比他那些宝贝都要宝贝,陈水笙没回家他就睡不着。
所以自从陈师傅上年纪后陈水笙也不敢在外面鬼混,就算跟朋友喝酒也会早早回来,就怕陈师傅等着急了。
看到傅宝宝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来,陈师傅愣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不对:“宝宝,水笙和小凌子呢?”
傅宝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田虎道:“陈晓生和霍先生出了车祸,目前下落不明。”
“什么?”陈师傅问傅宝宝:“那两小子不是在喝酒吗,他们醉驾了?怎么还下落不明了?”
田虎还想说,被傅宝宝制止。
等傅宝宝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给陈师傅看了照片,才道:“警方分析过,水笙应该没事,他们折磨的是霍凌。”
傅宝宝看到照片眼泪又出来了:“那些人是冲着我和宋祁年来的,师父你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把水笙和霍凌救出来的。”
陈师傅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人看着还算撑得住:“我没事,你们别管我,忙你们的去。”
傅宝宝摇头:“我也帮不上忙,就在家陪你吧。师父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陈师傅叹了口气。
傅宝宝自责的不行:“如果我没有拜您为师,水笙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
陈师傅倒是看得开:“那小子前半生太顺了,就当磨练一下。你也别把事儿往你身上扛,没人怪你。”
他这么说,傅宝宝就更内疚了。
田虎把傅宝宝送到就离开了,结果五分钟后又折了回来。
“宝宝小姐,他们有消息了,有人给老板发了信息。”
傅宝宝正好出来:“我也收到了。”
信息的内容只有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万象山见,不许报警,否则那小子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田虎毫不迟疑:“老板那边已经出发,我送您过去。”
“谢谢。”傅宝宝也不跟他啰嗦了,她已经跟陈师傅说过了,拿了手机直接上了田虎的车。
万象山是燕城附近一座大山,离燕城并不远。
田虎的车刚准备上高速,霍凌的手机又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他们让去司水桥。”
田虎只得又转了方向盘,视线朝车窗外扫了扫,“对方可能在暗中监视我们。”
“你们知道是谁吗?”
田虎摇头:“不确定。”
又道:“本来老板找了人打算暗中保护你,可惜还是没来得及。”
傅宝宝愣了愣:“我不需要他的保护,只希望以后离他远远的。”
田虎:“……”
司水桥在城区边上,是一片待拆的城乡结合部。那地方以前是个砖场,环境比较复杂。
傅宝宝赶到司水桥的时候宋祁年已经到了。
砖场很大,到处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那些人躲在哪里。
已经初冬了,天挺冷的,宋祁年脱了外套。
只是他刚抖开外套准备给傅宝宝披上,傅宝宝就走到一旁去了,明显不愿意他的碰触,更不想要他的衣服。
宋祁年带了几个人,除了田虎还有几个保镖。
对方只说不能报警,没有说不能带人。
这时,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
田虎的手电射过去,那人立刻用手挡住眼睛:“哎哎,别他妈对我眼睛射,宋祁年到了吧?”
那小子大冷天穿一件黑T恤,外面是一件牛仔衣。
长得跟豆芽菜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应该是社会上混的。
宋祁年沉声:“人在哪?”
那混混哟了一声:“你就是宋祁年啊?燕城的青年才俊,看着就贵气。”
田虎虽然憨厚,却也是在陈栋身边呆了很多年,对人性了解的还是很透彻的。
这混混很明显就是拿钱办事的那种,有钱就好说话。
“告诉我们你们的头儿是谁,我们老板给你双倍价钱。”
混混嗤了一声:“我们江湖人士都是讲义气的,你当老子……”
宋祁年直接摘了腕上的表丢过去,混混下意识接住。
他虽然不认识表,但是认识表盘上面的钻石,认识宋祁年的身份,像宋祁年这种人带的表肯定不是假的,而且价值不菲,少说也得几十万吧?
混混抓着表,眼睛都亮了:“给、给我了?”
田虎:“少废话,你们的头儿是谁?人在哪?”
混混拿了表翻来覆去的看,眼睛都热了:“可是我要是出卖我们大哥,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但是如果有个百八十万的,让我能够躲回老家……”
田虎:“你手上的表是刚出的私人定制款,全球就一块,价值298万,还不够?”
混混惊了:“这、这么一块表就……你们可别骗我。”
宋祁年显然没了耐心:“说!”
混混生怕宋祁年把表要回去,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就交代了:“我们大哥就是宋博宇啊,你的亲弟弟,他们在里面那个最大的砖窑里面。这里过去直走,然后右转走到头就能看到了。”
混混说完就捧着表跑了,跑得相当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