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中二少年似的在大街上打群架,怎么滴,上学的时候没有打够啊?”民警看到这一屋子的人都服气了,一个一个做笔录都得搞半天,今晚上算是有事儿干了。
“是那小子先动手的。”
被宋祁年拍晕的那个流氓已经醒了,指宋祁年的时候还一脸害怕。
是真的怕,就是他们平时打架都不敢照着人脑袋去。
那多吓人啊,万一不小心拍错了就成杀人犯了。这些小混混虽然总是闹事,但是自由和生命价更高。
就伤势来看,除了那个被傅宝宝开瓢的宋祁年是最狼狈的。
一开始的时候对方人多,他脸上挨了一拳,唇角都破了。
不过也只是看着狼狈,身上没事儿。
民警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朝傅宝宝笑了一下:“小姑娘你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先是询问了傅宝宝的基本信息,傅宝宝才淡声道:“我在路边打电话,突然过来两个人调戏我,让我过去陪他们喝酒,我不答应。那位先生见我被流氓纠缠就过来帮我,然后这些人又看上那位先生的手表了,逼他脱下来给他们,他不答应。然后就打起来了。”
民警“啪”的一声把笔拍在桌子上,指着被开瓢的那个就骂:“还有脸叫唤,不是你们自找的?看见漂亮小姑娘就调戏,也不回家照照镜子。”
有人不高兴了:“警察怎么还人身攻击?”
“得亏我是警察,否则就不止人身攻击了。人小姑娘外地来旅游的吧,瞅瞅你们干的好事,燕城的脸都被你们这些家伙丢尽了。”
陈水笙举手:“我小师姑外的有点远了,外国回来的。”
民警一愣,估计在琢磨如果傅宝宝是国际友人的话今晚这事儿那就可不止是大家斗殴这么简单了。
好在傅宝宝诚实:“只是在国外上学而已,我凤城的。”
民警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好,这事儿我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被开瓢的嚷嚷起来:“我受伤最重,她要赔我的医药费。”
那货已经被派出所隔壁的诊所处理过伤口了,头发被剪了一块,贴了块纱布。
民警都没搭理他,给傅宝宝做完笔录,又指了指宋祁年。
“你是怎么回事?跟他们认识?”
“认识。”
民警总觉得眼前这位有点眼熟,只是对方脸有点肿,发型也乱了,一时又想不起来。
“姓名,性别,年龄,籍贯。”
“宋祁年,男,29岁,燕城本地人……”
民警一愣,恍然大悟:“你、你是天合的总裁?哎我就说瞅着眼熟,昨儿刚在新闻上看过你。”
说着下意识扫了一下宋祁年腕上的表,那可不值钱嘛,人家一个大老板,那表少说百八十万,半套房了。
指了指那些流氓:“是不是得夸一下你们挺有眼光啊,居然抢到宋总头上了,行啊你们。还好没成功,如果宋总的表真被你们抢去了,牢饭没跑了。”
宋祁年冷声道:“我的手机和西装上的胸针不见了。手机两万多,胸针十八万,够让他们吃牢饭吗?”
众人:“……”
傅宝宝也愣了一下,宋祁年身上穿的还是上午去陈家的那身,她记得他的西装外套上确实别了一枚小巧的胸针。
民警脸色一凛,好嘛,果然这些家伙还是把打架斗殴上升到了刑事案件,厉害了。
敲了敲桌子:“别愣着了,东西拿出来。”
这谁敢承认啊?但是这里是派出所,不掏出来也没办法。
有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哭丧着脸拿出手机,“手机是我捡的,掉地上了,我顺手捡的。”
“挺会捡啊,胸针呢?赶紧掏出来,别逼我搜身啊,等我动手那你们就是罪加一等。”
另一个小伙子从裤兜里掏出了胸针:“我真的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值钱,就觉得好看,想着顺回去送我女朋友。警察同志,这玩意儿真这么值钱吗,是不是骗人的?”
其实民警也不明白这枚三四公分长的胸针怎么就十八万了,比他的车都贵。
但是有钱人的世界不好说啊,而且这玩意儿还是宋祁年的。
“你老实呆着吧你。”民警表情严肃起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宋总,这枚胸针现在算是证据,我们得先收着。有了它今晚这件案子性质就变了,我得跟上面反映一下。等这案子了了,胸针一定原物奉还。”
宋祁年无所谓:“没事,手机还我就行。”
手机肯定是要还的,人家大老板的手机那得多重要啊。
接下来又给霍凌和陈水笙做了记录,这俩出来的及时,避免了宋祁年被围攻。
加上又有烧烤店老板以及多名目击者作证,证实了傅宝宝一行人说的话都是实情,做完笔录后他们就离开了派出所。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了,天气很冷,傅宝宝身上穿着霍凌的夹克。
有句话霍凌一直憋着,直到这时才问出来:“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宋祁年没有回答,只是看了傅宝宝一眼。
傅宝宝不想看他,一直盯着脚尖。
他收回视线,转身就走。
“宋祁年,你让宝宝不要缠着你,你却偷偷跟踪我们,你他妈什么毛病?”霍凌真的很想再打一架。
宋祁年脚下一顿,转过身来看着霍凌:“你说什么?”
他还是那副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霍凌这会儿就相当看不起他。
之前明明就说不会见宝宝,结果呢,还不是他妈转头就见了?
“宋祁年你可真逗,今天这事儿就不用跟你道谢了吧,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你就结你的婚去,宝宝这边轮不到你。”
傅宝宝拽了一下霍凌:“走了。”
陈水笙没有开车,三人就顺着马路一直走,边走边打车。
宋祁年靠在车门上抽烟,脸上的表情很难看。
回到住的地方,汤超不在。
汤超结婚了,还有个两岁的儿子,宋祁年的私人时间他一般都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宋祁年自己找了冰袋给肿起来的脸做冷敷,整个屋子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