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感觉自己要完犊子,就后悔不该跟墨若若那丫头生气,跟着去吃饭的话哪里还有这些破事。
“景少,我、我不介意的,只要你帮我还债,我不会让你负责的。”陈伊伊有点怕云景,慢慢地挪过来。
“我介意!你别过来!”云景举起了手里的叉子:“我不是开玩笑的,伤到你可别怪我。”
这屋子里装了摄像头的,屋子外面有人看守。
云景对海城也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会儿在他眼里,陈伊伊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景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说我不要你负责。”
云景咬了咬舌头,刺痛让他的头脑勉强保持清醒:“陈小姐,你现在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你就不想个办法逃出去?你放心,我说过了我一定帮你还债。”
陈伊伊摇头:“逃不出去的,他们很多人。”
有人疯狂拍门:“你们搞快点,我们没时间跟你们磨蹭。”
云景都气乐了:“想让本少爷给你们表演动作片?休想。”
陈伊伊刚想扑过去,就见云景的手一起一落,然后他的大腿上就多了一把叉子。
云景一把拔掉叉子,疼得冷汗直冒,恶狠狠地看着陈伊伊:“看见没,你敢过来,这就是你的下场。”
陈伊伊是真的被吓到了,云景身上穿的是一条浅灰色的家居裤,裤子很快就被血打湿了一片。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伊伊好像有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以为你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原来你、你不是……”
云景哪里受过这种罪,那叉子虽然扎得不是特别深,可也是扎扎实实三个洞,疼得他直吸气。
“那事儿算我对不起你,我心里一直有人。”云景都不敢看自己的腿:“所以你家欠的钱我帮你还,就当我跟你赔罪如何?陈小姐,我也不想说别的,及时收手,还来得及。”
陈伊伊心中一惊:“你什么意思?”
云景抱着腿坐起来靠在墙上,“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还是……你觉得我云景是傻子?”
陈伊伊满脸震惊:“……”
云景:“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现在打电话叫医生还来得及,我可以保证不追究。”
陈伊伊立刻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也是被他们胁迫的。”
又有人过来拍门,凶狠的催促:“搞快点,是不是需要我们兄弟几个进来帮忙啊?”
云景刚想骂人,陈伊伊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把他静静抱住:“景少,你救救我吧,他们真的不会放过我的,求你救救我啊!”
说着手上就开始拉扯云景的衣服,并且去亲他。
云景知道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直接一把推开她:“滚开!”
他云景也是有脾气的人,先前好话说尽不听,就别怪他不怜香惜玉。
他手上用了劲,陈伊伊被他推到在地。
腿上的痛感让他的大脑保持了清醒,云景一手握着叉子,一瘸一拐朝门口走去。
监视的人发现屋里有动静,刚开门,一条大长腿突然出现,只听“砰”的一声,开门的人被云景一脚踹翻。
立刻就有好几个人围过来,云景吐了一口气,笑了:“要不是你们下作,就你们这几个不够我一个回合信不信?来吧。”
那些人却不敢真的来,纷纷越过云景去看房间里的陈伊伊。
今晚这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已经很明显了。
云景其实虚的很,刚才那一脚几乎已经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一手撑着门,“别看她了,要么你们让开让我走,要么我把你们打趴下我再走。”
他挑了挑眉:“不过你们想好了,如果现在让我走,今晚的事我不追究。否则,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让你们在里面呆一辈子这事儿,我想我云景还是能轻松办到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几个绑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去看陈伊伊。
这个时候陈伊伊哪里敢回应他们的视线,一个劲儿朝他们使眼色,可这些笨蛋完全看不懂她的意思,气得她差点晕过去。
云景拍了拍离他最近的那个小伙子,“本少问你,我那保镖呢,在这吗?”
“在、在。”
云景解下腕上的手表,“算了,你们忙活一晚上,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这表还值个百来万吧,拿去分了,把我保镖放了。”
那小伙子拿到表眼睛都值了,就算这表一百万,他们五个人每个人就能分20万了。
有人立刻去把阿松放了。
陈伊伊不知道云景是怎么看穿的,但是她知道,她真的完了。
她只是想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可惜这个英雄是别人家的,根本就不配合。
现在把戏已经被拆穿,她又不可能真的扣着云景不放,只好自己怂在角落里继续假装受害者。
不管云景是怎么看穿的,她死都不能承认。
阿松很快就过来了,他被人绑了一晚上,人没事。
“景少你受伤了?”阿松说着双眼就是一寒。
云景把全身的重力都靠在了阿松身上,压低声音:“走。”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万一陈伊伊突然发疯真的要跟他那什么,那他才是真的要疯。
阿松不敢迟疑,直接背起云起就下楼。
那些绑匪其实也不是真正的绑匪,其中有个人是陈伊伊家司机的儿子,在所谓的道上认识一些小混混。
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有钱拿,也不用担心把自己弄进去,当然是见好就收。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真的对云景干什么,除非上面有人顶着。
阿松背着云景七拐八拐的,跑了好一会儿,累得跟牛似的。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一片烂尾楼跑出来,总算看到街道了。
“那里有个监控,咱们过去。”云景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到了就歇歇。”
这地方偏僻的很,马路上半天才经过一辆车,八成也没有出租车之类的,只能祈求警方能看到他。
放下云景后,看到他被血打湿的裤子,一米八几的阿松差点都哭了:“景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伤得重不重?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云景直接气乐了:“你他妈让我在这脱裤子?那我还不如就这么一直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