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芯儿吃了一下午的零食,又喝了奶茶什么的,那些零食在肚子里这么一泡发,真的是一点都不饿。
于是她只有看着冉舟吃的份儿。
冉舟差不多是在傅家长大的,那吃相说真的比她两个哥哥都要斯文好看。
傅芯儿撑着下巴看他吃饭,不仅肚子饱了连眼睛都饱了。
最后结账的时候,老板娘亲自提来一个餐盒,酸溜溜地递给傅芯儿:“冉先生吩咐给你打包的,拿着。”
傅芯儿顿时心花怒放,“舟舟,你果然想着我的。”
冉舟没有搭理她,去结账了。
回家虽然同路,两人却不同车。傅芯儿眼睁睁看着冉舟上了他自己的车,暗暗发誓,明天要再睡过头她就是狗。
跟冉舟一前一后到了家,傅芯儿提着冉舟给她打包的宵夜回了自己的窝。
这会儿还早,舟舟总不能现在就洗洗睡了吧?
傅芯儿给云舒发了视频。
这个点云舒和傅见深也刚吃完晚餐不久,正准备去健身房锻炼。
“嫂子,三哥在吗?”
云舒看了眼傅见深,“在,找他有事吗?”
傅芯儿:“你帮我问问他舟舟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
这话不仅傅见深听见了,罗城也听见了。
罗城凑过来:“这问题得问我啊,我跟舟曾经可是同居密友。”
傅芯儿想打罗城:“你能不能不要败坏舟舟的名声?你是弯的吧?”
秦雨还在呢,这话可不能乱说,罗城急了:“直的直的,我比钢筋都直。芯儿小姐你还想不想知道舟的小秘密了?”
傅芯儿双眼一亮:“舟舟有小秘密?”
罗城:“当然,不过你不能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舟这个人就跟个机器一样只知道工作,没有应酬不用加班一般都是窝在家里看书看电影。他喜欢看纪录片,兴致来了还喜欢自己做饭。别说,他做饭还挺好吃的。不过我很久没有吃到舟做的饭了,那小子……”
“打住,跑题了,舟舟的小秘密是什么?”
“他怕打雷。”
傅芯儿:“……”
冉舟怕打雷?
连她都不怕打雷好吗?
不仅傅芯儿不信,连云舒和傅见深都不信。
傅见深一手搂着云舒,挑了一下眉:“冉舟怕打雷?”
罗城得意上了:“这事儿只有我知道,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不是跟他住了一段时间吗,我就是那年发现的。有一天夜里突然下雨,电闪雷鸣,他都吓傻了。脸色白的跟鬼一样,满头大汗。”
想到冉舟的出身,云舒赶紧叮嘱众人:“这件事不要再扩散出去,尤其芯儿,你别跑去问人家。”
“我又不傻。”傅芯儿有点后悔多嘴,不应该窥探别人这些隐私的,于是就骂罗城:“你还是人吗?这种事你都能到处说,你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
罗城:“……”
真是哔了狗了。
傅见深也很嫌弃罗城:“该。”
罗城真的要疯了:“不是你们问的吗?”
傅见深:“是你自己先说的,等着冉舟收拾你,滚。”
罗城想了想,一拍脑门,麻蛋还真是他先要爆料的。
转眼,秦雨看他的眼神别提多嫌弃了。
傅见深正想跟云舒去健身,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手机响的很执着,应该不是打错了,接了才知道电话是傅见行打来的。
“有事?”
想当初腾飞乱成那样傅见行都没打电话过来,那么这个电话的意义可见一斑。
“想跟你谈谈,出来喝一杯吧。”
傅见深不想动弹,外面那么冷,他在家搂着云舒滚被窝不美吗?
“要么电话里说,要么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云舒服了他:“二哥既然有事你就好好跟他说。”
傅见深拉着她去健身房,无所谓道:“警方应该是找过他了。”
云舒一愣:“傅见博的案子?”
傅见深:“嗯,警方那边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当年疗养院的医生护士应该都已经找过了,明天我准备去一趟公安局,不知道他们手里掌握了多少证据。既然傅见行来问,明天带着他一起吧。”
云舒道:“那件事肯定跟二哥没关系。”
“你这么确定?”傅见深就不喜欢云舒维护别的男人,说醋就醋,“舒儿,傅见博的死可是大案,得讲证据。”
“我又不是警察,我就相信跟二哥无关,怎么了?”
云舒抬了抬下巴,小模样带着几分无赖。
傅见深几乎立刻就投降了,“行行,你说得都对。”
凑过去直接把人往墙上一压,埋头就亲。
“还得锻炼呢。”
“先帮你锻炼肺活量。”傅见深说。
幸好孩子们晚上一般不会下楼,否则被撞见得多尴尬?
傅见行赶过来傅见深和云舒已经锻炼完并且洗过澡了。
傅见深正给云舒擦头发,两人穿着同款家居服,云舒手里捧着一本书,气氛竟是格外的温馨和谐。
“二哥你来啦。”云舒赶紧吩咐秦雨倒水。
要聊正事,她把其他佣人都打发了,屋子里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傅见行见她在,心里已经猜到云舒应该也知道那件事了,难怪傅见深让他来家里谈。
他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不敢向前。
“打扰了。”傅见行落座,笑不出来,“警方过几天就会去傅氏调查,谢谢你提前把芯儿支开了。”
本来有个偷税贪污的爹就已经很难堪了,如果再摊上命案,而且还是夺家产这种狗血剧情,傅芯儿那性子肯定会崩溃。
“跟芯儿本来就无关。”云舒知道傅见深那张嘴里没好话,赶在他开口之前代他回答。
傅见行苦笑:“是,芯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傅见深双眼深沉:“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云舒一愣。
傅见行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傅见深如此敏锐,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知道什么?知道傅见博是被傅正弘害死的,还是说,你也参与了?”
傅见深靠在沙发靠背上,脸色很难看。
云舒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提醒他控制一下脾气。
“我没有参与,我只是知道。”傅见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