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晚上一般吃的比较少,不过今天爬了山,确实饿了,除了水果和蔬菜沙拉还破例吃了鸡肉芋头喝了小半碗鸡汤。
就在众人差不多都吃好的时候,林子里突然传来了动静,隐隐有灯光在晃。
“这么晚还有人上山啊?”李乐十分好奇。
周遇白和几个男生下意识把女孩子们护在了后面,潘晔甚至去厨房拿了菜刀出来。
“万一我们被土匪盯上了怎么办?不得不防啊!”
其他人:“……”
这小子肯定是电视剧看多了,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土匪。
周遇白说:“也许是过来远足的人没有计算好时间,大家不要紧张。”
很快,有人拨开灌木丛钻了出来。
“呵,都在这迎接我们呢?”罗城背着个大包,满脸的汗,大概还摔跤了,狼狈的不行。
看见罗城,云舒就一阵无语。
果然,傅见深也从后面钻了出来。
他倒好,手上就拿着一支手电,什么都没带,居然还穿着西装皮鞋。
只是这人明显也非常狼狈,大背头都乱了,这山里的路晚上肯定不好走,累得满身大汗。
那人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透着惊心的凉,凉得发亮,凉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从罗城身后出来就直勾勾地盯着云舒,脸色非常难看,仿佛把老婆抓奸在床的倒霉丈夫。
云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青松岭这么大他是怎么找来的?
这时,林子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有个大叔用本地语音问:“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原来傅见深请了当地人带路。
手上一暖,周遇白抓着她的手把人圈进怀里。
这是一个宣告主权的举动,也带着明显的挑衅。
“傅总,你怎么来了?”
傅见深没有理会周遇白,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云舒,仿佛要在她脸上盯一个洞出来。
人挺多的,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
罗城哈哈打岔:“哎呀先生我们来晚了一步,云老师他们都吃过啦。”
说着朝秦雨抛了个媚眼儿,“小雨儿你也不说给你城哥留一点。”
秦雨:“……”
潘晔直接上前一步站到秦雨面前,初出茅庐的牛犊子是无所畏惧的。
“你谁啊?”小伙子不仅动口还动手,直接上去推了罗城一把,“嘴巴放尊重一点。”
罗城看了看胸膛上被潘晔推过的地方,咂舌:“这就有意思了,罗爷当年横扫江湖的时候还没人敢这么推我呢。小子,来,你再推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潘晔那也是个小富二代,平时也没少惹事,是个不怕事的,说着就又想上手。
结果不等他出手,就感觉领子一紧,他被秦雨扯着领子拖到了后面。
秦雨冷若冰霜。
潘晔还在跃跃欲试:“姐,我练过跆拳道的,我可以。”
秦雨:“……”
田恬的视线在云舒傅见深周遇白身上来回扫,悄悄问贺子勋:“大师兄,那人是谁啊?他的眼神怎么感觉要把老师一口吞了似的。”
贺子勋看了看田恬的头顶,拉住她的手:“老师会处理好的,我们去洗碗。”
“可是我……”田恬恋恋不舍,总觉得那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同寻常,她还想看戏。
可惜贺子勋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完全反抗不了。
好在李乐也觉得老师的私事他们当学生的不好围观,扯了同样还想看戏的潘晔也跟着收拾碗筷进厨房去了。
其实洗碗的只有贺子勋和李乐,那两个都扒着门框探着脑袋,还在围观。
“二师兄,那个看起来很吓人的男人是谁啊?周先生的情敌吗?”
这事儿潘晔还是知道的,“那是老师的前夫你们不知道吗?傅氏的总裁,在咱们凤城也算是个名人了。不过嘛……”
潘晔的评价还挺中肯:“我觉得传言不可信,都说他不爱咱们老师,可你们看他现在的样子明显就不对呀。还有,某次慈善晚会咱们老师不是有副作品拍出了520万的天价吗,就是这位傅总的手笔。他要真不爱老师,为什么做这么多?更何况他现在还在跟云家合作,哎呀说这些你们也不懂。”
田恬不明觉厉:“老师果然是奇女子呀,又优秀又有魅力。”
云舒心累的不行,她是带学生出来采风的,谁知道傅见深居然也跑来了。
傅见深冷笑一声:“你那是什么表情,这山又不是你的,你们能来我不能来?”
云舒懒得跟他争吵,转身就走。
周遇白搂着云舒的腰,柔声道:“我在那边放了沙滩椅,先看会儿书再休息。”
云舒点点头,被傅见深弄得说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傅见深却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云舒的手,目光发寒:“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
云舒心中一紧,她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傅见深,你到底有完没完?”云舒耐心告罄,“我是带学生出来学习的,你不要在这里像个弃妇一样胡搅蛮缠。”
“我弃妇?”傅见深哈了一声,一脸的蛮不讲理:“对呀,我就是弃妇。不对,我是弃夫。舒儿,我不是在开玩笑,你不要逼我。”
云舒捏紧了拳头,“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对付周大哥啊,不论你怎么针对他,不管他最后是不是一无所有,我都喜欢他。”
周遇白握紧了云舒的手:“舒儿,我不会一无所有的。”
云舒朝他笑了笑:“对,你还有我。”
傅见深:“……”
这两人竟然就当着他的面海誓山盟你侬我侬起来了!
傅见深目眦欲裂,他急急忙忙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追过来,就是为了看他们卿卿我我吗?
“舒儿,别说你现在还没嫁给他,就算嫁给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云舒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希望你不要影响我工作。”
她说完就转身,留给傅见深一个冷漠的背影。
她不想跟他吵架的,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不想那些珍藏的回忆在一次又一次的争执和胁迫后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