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孽种没有掉?”柳心音不相信:“妈你开什么玩笑?那孩子如果生下来了云舒怎么可能一直没带回来?现在整个傅家都在见深手里,她能不心动?”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柳慧琢磨道:“那女人是画家,这些艺术家都清高着呢,再说人家估计也不稀罕傅家的钱。云家把那孩子瞒了这么多年,估计是不想让傅家把那孩子认回去。”
“你的意思是见深和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柳慧的眼神就有些嫌弃:“你大概是这院子里最后一个知道的,连二房那边都知道了。你说说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住在这院子里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有我的生活和交际圈。”
柳心音沉着脸,她现在的生活非常丰富多彩。
自从变成傅氏的股东之一,以前那些她进不去的贵妇圈子都主动朝她打开了。今天跟这家的太太打麻将,明天跟那家的太太美容购物喝下午茶,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老爷子打算把那个孩子认回来?”
柳慧:“那肯定的,当年老爷子多看重云舒的肚子?而且我听说云舒那个儿子智商比傅翕还高。”
柳心音一愣,“不会也有病吧?”
柳慧:“这我就不知道了,没人见过。万一没病呢?智商高,人又正常,老爷子还不稀罕得跟眼珠子似的?等他们把那孩子带回来,你儿子就只能靠边站了。”
要是以前听到这种话柳心音估计就坐不住了,现在她也只是稍微慌了一下,无所谓道:“不管那个孽种回不回来,我儿子的股份已经拿到手了。现在想想,幸好我当初听了二婶的把股份拿到手,否则如果那孽种回来这股份还不知道能不能到我手里呢。”
这话也没错,“你没事儿就多往老爷子那院子跑几趟,傅翕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他靠老爷子过活,你又不管不问,小心他长大了不认你。你别忘了,等他满了十八岁,那股份就是他的了。”
“他就是八十岁,那也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跟你我一样,我能不认你吗?”
柳慧:“……”
这话里的埋怨柳慧又不傻,岂能听不出来?
她也懒得在傅家久留,刚走出抱月轩恰好就在院子里碰到了方岚。
方岚跟邵珊珊一起的,两人看着亲如母女。
柳慧在方岚眼里一直是打秋风的,碰了面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
“来看见博媳妇儿啊?”
傅见博早就死了,方岚却一口一个见博媳妇儿。这话不仅柳心音听着扎心,柳慧听着也觉得刺耳。
“是呀,顺便看看我宝贝外孙。”柳慧的视线在方岚脸上扫了扫:“二夫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儿啊,脸色不是很好。这一段日子没见,你瞧着憔悴了不少。”
这“憔悴”一词在女人的耳朵里,那就相当于对方当面说你老了。
方岚本来就比柳慧大十来岁,眼瞅着就快六十岁的人了。她又要操心这一家子,当然不比整天只知道打扮保养的柳慧悠闲。
柳慧虽然比她小,但人家外孙都有了,看着又比她年轻很多,这就十分气人了。
不过当着邵珊珊的面,方岚可不会被柳慧激得乱了方寸。
她一手拉着邵珊珊,笑着道:“我最近还是操心我家见行和珊珊的婚事,这两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着急。他们不着急,我跟见行他爸可是着急抱孙子呢。”
邵珊珊也笑得端庄贤惠。
“是吗?”柳慧不咸不淡,唇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就恭喜了。”
方岚自持身份也没有跟柳慧多说,拉着邵珊珊进了翠月轩。
意外的是傅正弘居然也在。
她自然不知道傅正弘跟柳慧是一起回来的,只不过在离傅家老宅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柳慧下了傅正弘的车,两人一前一后进的大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科技城那边不是奠基仪式吗,你没去?”
“我让见行去了。”
傅正弘脸上有些不自然,昨晚他在柳慧那过的夜,早上起来错过了奠基仪式的时间,索性就没去。
方岚也没多问,拉着邵珊珊去了后面的小花园说私房话。
人家未婚夫妻都是约会不断,二房这边是未来婆婆约儿媳妇比儿子都勤。
等方岚知道傅见深的儿子已经快五岁并且智商158的后,恨不能让傅见行和邵珊珊立刻结婚生孩子。
云家。
知道傅见深不会强盗一样来抢宝贝大孙子,穆敏君这提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眼看着要开学了,穆敏君就使唤云绍堂给铭佳学院的院长打电话。
那铭佳学院的院长也是个人精,听说云家有个五岁的孙子想入学,想也没想转身就把电话打到傅见深那去了。
此时傅见深刚把市领导班子送走又接受完记者的采访,听了院长的话就道:“那是我儿子,给安排最好的老师。”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侄子也要一起上学,就给他们安排在一起。”
院长的手机差点就掉了,十分庆幸自己的睿智。傅见深虽然跟云舒已经离婚,但是听他的语气就能断定他对这个儿子十分重视。
传言傅见深一直在求着云老师复婚,现在云家又跟傅家合作,这两人指不定哪天真的就复婚了。
云家孙子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是小太子的身份更加震撼不是?
院长不敢耽搁,也不等开学了,赶紧召集学校其他领导开了会,商量如何迎接小太子的大驾。
当天晚上云绍堂就接到了铭佳学院院长的电话,说不用考试,等到一号那天直接带着小太子办理入学手续就行,教师团队以及宿舍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保证云董满意。
云绍堂挂了电话十分满意铭佳学院的办事效率,还夸了两句。
穆敏君吐槽:“明显就是傅见深打了招呼的,什么办事效率这么快?”
云绍堂十分理所当然:“这是他应该做的,如果他不闻不问我才要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