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父皇安排了天华和天冥两兄弟一起去追缉骠国质子令狐羽,玄天华心里极不情愿父皇把这事交给大哥去办,他怕大哥看见千黛,又放不下她,还不如让她以为千黛已经去了,不用一辈子牵挂。
千黛和令狐羽这边正马不停蹄的快速撤离中,玄天冥和天华也在接到修帝的命令之后追出了城,千黛她们毕竟是逃走,不敢动静太大,反而引人注意,他们的车队只能是以正常速度的速度前行,文将军这些年为羽王子做了很多部署,不然一路上也不会有那么顺利了,要撤退,这些暗桩就一起撤,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同伴,令狐羽说了,我们再多人都要共进退!
玄天冥兄弟两亲率近卫,以最快的速度追来,速度比他们快多了。
一路上,千黛他们都尽量选择走水路,少留下痕迹,妨碍他们的追查速度,但还是有些地方需要走陆路,也尽量也走人迹罕见的大山。
为了未来的自由、他们不惧艰辛,日夜兼程。
令狐羽一行人奋力向前推进,一路上再谨慎还是遇到官兵盘查,那就跟他们拼了,在被围困的时候,千黛和令狐羽都是背靠背作战,把自己的盲区交给对方,互相信任。
这时的千黛觉得热血沸腾!
人生就因该是这样轰轰烈烈的,为自己搏一搏,打完一架又两人一马,策马急驰,他们现在不用再伪装,也伪装不下去了,都是一人一马,快马加鞭的赶路。
千黛觉得虽然是在逃亡,心里反而充满希望,那片宁静的草原就是他们共同的目标,谁敢拦我?神挡杀神!
马上要到大唐边境了,还有一个大关口,那就是边境守城军。
每道边关,都有一支驻守边关的军队,这才是千黛他们最难过的一关,她并不想大开杀戒,去杀那些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但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了。
终于来到了乌金国与骠国的边关,看看那牢不可破的城门,硬来我们占不到便宜的,还会枉死很多兄弟。
硬的不行那就智取,大家先注意隐蔽起来,晚上她要先去探探路。
半夜,千黛隐了身,轻飘飘的往城门飞去,飞上了城墙,有些士兵已经开始打盹儿,有的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先去听听他们聊什么,是否与守城之事有关,果然,就听一个士兵抱怨:“哎,你说这质子好好的跑什么,找些事给我们干,在京城无忧无虑,有吃有喝的,换我们去,我们还求之不得呢,他还跑。”
另一个说:“外人就是外人,当然是心存异心才跑啊,估计他回去就会起兵造反,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不然这边关又不得清静了。
无知还妄论!千黛不在听他们废话了,立刻下了城楼,去找这个守城主帅,擒贼先擒王,先拿下他再说。
偷偷摸到了主帅的营帐外,这几年未打仗,人家光在这里喝花酒了,身旁那是一边一个美人陪着喝酒。
说是美人,也只能说是个女的,长相一般,皮肤还粗躁暗黄没有光泽,一看就是附近掳来的村妇,这个狗官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一只小怪出击,直接刺入他的死穴,忙让白狐附身于他,这瞬息万变哪是两个村妇看得出来的,两人还战战兢兢的在旁边伺候着。
又喝了几杯,白狐就从这两个女子的称呼中,知道了这位是陈将军,又问最近都有哪些人来访她们记得多少就说多少,然后就让她们退下。
千黛与白狐一合计,既然咱们的人是守城将军,那还不好办吗?干脆咱们将计就计,千黛装成朝廷的信差,明日辰时送来圣旨放行,守城军里还有福将和军师,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咱们做戏做全套,这回咱给他们来个假传圣旨!
天大亮后,千黛利用变异果,换型成了朝廷信使,骑着快马赶到城门口,和守城的对接了一下就进城了,将圣旨送到了陈将军跟前。
陈将军自然是白狐,他忙招来军师和副将商议,率先说道:“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这一会儿要留,一会儿要放行的,咱们皇上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军师、副将你们意下如何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啊,这圣旨在手,咱还是按圣旨办事吧?”副将倒是没意见,军人嘛,按上面的命令办事是天职。
但是军师却有不同看法:“前两日还飞鸽传书说是一定要留下他们,不然军法处置,今天却要放行,我看不妥,咱们是不是再请示一下再说?”
陈将军不屑:“军师是不是多虑了,咱们也是按上面指示办事,有事也是他们自己没考虑好,怎么能怪的到我们头上,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要是我们抗旨不办,朝廷追究下来,谁来负这个责任?”
平常多发表意见是好事,但是说到负责,连将军都发话了要按圣旨办事,他一个军师有什么理由阻挠呢?
但这位军事隐约之间,总是感觉这事有点蹊跷,不由的多了个心眼,等下兑换通关文书的时候,尽量放慢动作,拖拖时间,就怕这事有纰漏。
将军是武将可能不作多想,但自己有监督之责,想到此他心下也有了计较。
这时门外来守卫来报说,骠国质子令狐羽奉旨出城,求见守城将军,交换通行文书。
陈将军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好,打开城门,我去会会这位令狐羽公子。”
两方都是奉旨办差,两国一直交好,自然面子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一阵寒暄,这几年不曾开战,这陈将军不用打仗拼命也是乐得清闲,也不想得罪这位番邦王子,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我方文将军正与董副将在办理通行文牒,手下的人已经慢慢地陆陆续续出了关。
千黛早已退去了信差装扮,换成了令狐羽近卫的装束,混出了关口,在关口外给令狐羽牵着马,只等着他来了就走,必须要一起走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