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利来到乌金国的城墙之下,疾风亮出自己的腰牌,进了边境大门。
千黛和疾风刚换下夜行衣出来,玄天冥已经闻讯赶到大营,再次与玄天冥四目相对,玄天冥就怕这是一场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却不敢伸手触碰她,害怕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又是他想象出来的,玄天冥先看了看疾风,疾风点点头。
他嘴角这才勾起一抹笑意,这笑意越来越浓,浓的化都化不开。
“姚军医,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玄天冥声音有些沙哑,但非常温柔的问道。
千黛一见玄天冥,顿时有种我好累,你该抱抱我,甚至还想靠在他肩膀上歇会儿。
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
听见玄天冥出声问她,她连忙遮掩自己的内心想法,生怕被他看透:“哦、不累,我还好,这不是有疾风嘛,他一路带着我回来,还是他比较累。”
玄天冥看着千黛虽心有千千语,可现在却不是诉说的时候,这会儿天都快亮了,折腾了一夜,还是让她先去休息吧,等她要休息好了再慢慢倾诉也不迟。
什么都比不上对她的心疼。
千黛终于在乌金国的地界放放心心的睡了,身边还有玄天冥,有他守着,千黛觉得很安心。
她确实太累了,也太困了。
这路上,她都不怎么敢合眼,也没办法放心睡觉,总是一睡着就惊醒,然后竖着耳朵听半天,确实没动静,又再睡着、再惊醒…
世人总是健忘,千黛明明就是在有玄天冥守着的情况下被掳走的,这会儿她又觉得很安心了。
呵!女人,总是不长记性,或者选择性的遗忘。
等千黛睡到自然醒,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玄天冥吩咐火夫,专门给千黛做了她喜欢吃的猪蹄和糖醋鱼,千黛一边吃,一边回答玄天冥关心的各种问题,一张小嘴根本不得空。
玄天冥也很忙,一边问话,一边给她端茶倒水,一边还要给她擦手、擦嘴。
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玄天冥终于可以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千黛了,只是这个家伙,关心吃的比关心他多,一双明眸一直盯着菜盘子,难得的瞟了他几眼。
玄天冥确实一双眼睛都黏在了她身上,恨不得人也粘上去,还自告奋勇的在旁边帮人家去鱼刺,一大盘鱼肚,他就舔了几根鱼刺,其他都被这小女人吃干净了,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正眼看他。
可随这问题越问越多,玄天冥心中也越来越疑惑,她,到底是怎么逃出皇宫的?
这点千黛还真的说不清楚,如果说自己让北羌国主放松了警惕,偷他腰牌逃出了皇宫,这还有点可能性,可是,要在无外力的帮助下,躲得过地毯式搜索,出的了城门,当北羌国的人都是死的?
疾风上午就跟他禀报过了,他接应到千黛时,千黛女扮男装已经自己跑到了边境的小镇上了,这个小女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奇怪就奇怪在,问她怎么出的城门,她回答跟着商队的人马,女扮男装混出来的。
这可能性太小,她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哪怕是男装,也是个绝色男子,怎么会引不起官兵们的注意,而且,她就换了身衣服,对方那么多人就认不出她来,这不太可能。这丫头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他,没说实话。
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有什么事,是连他也不能说的,玄天冥有些挫败感,无论他怎么问,千黛就是咬死了那几句假话,根本问不出一句实话来,这足以证明,她不想与自己交心?
千黛表示很无奈,真相不能说啊,她只好一口咬定,就是自己说的那样,“你别问了,事情就是这样,问那么多你明明就是不信我,不信你还问什么,说了你又不信,信了你就不会再问。”
玄天冥不由得担心起来:“千黛,别任性了,快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不方便跟我说。可现在不由得你不说啊,你可知,你在敌国好端端的一待就是半年,还给他们制过药,被北羌国主大肆宣扬。如今你突然回到乌金国,还说不清楚怎么逃回来的,你这样会被当成北羌送来的奸细,后果有多严重你可知道?”
啊?千黛一听就火了,直接把茶杯扔回到桌上:“什么?我辛辛苦苦的从北羌逃回来,还摆了那阿伏塔一道,我给他的药丸都是假的,你知道嘛。他想攻打乎察部落,需要我的毒药,我不想太多人死于自己的毒药,给的假药他,就在他准备开战的当日,我就逃跑了。
之前我是炼了一些泻药给那阿伏塔,我那不是迫不得已嘛,且那东西也无伤大雅,我有解药啊,我回来了,咱们就不怕他有泻药。
你们到好,还把我当奸细,我要是想和乌金国作对,帮着阿伏塔毒死你们就好了,我还冒着生命危险跑回来干嘛,我有病啊?”
“你别着急嘛,我知道你不是奸细,可你怎么回来的说不清楚,你就难以立足,更不可能再被重用了。”玄天冥向她阐明利害关系。
“那怎么办,我北羌是回不去了,我欺骗阿伏塔,你看他抓我的架势,就是要将我碎尸万段那种,那我该怎办,天冥兄,快救救我!”千黛终于意识到,那手镯空间虽然好用,但是不会被世人所理解,就会被当成怪物或者扣上奸细的罪名,她百口莫辩啊!
玄天冥仔细推敲了一遍千黛所说的逃出过程,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有自己人在一旁协助她,是有可能这么顺利的。
既然她死都不肯说真话,那就只能自己帮她圆谎。
于是两人就在那一环扣一环的商量起千黛的撤回路线,一路上都得是玄天冥安排好的计谋,让她得以脱身,更是有疾风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在险象环生的情况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安全回来了。
“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攸攸之口,不然舌头底下压死人,说你是奸细的舆论,迟早也会要了你的命!”对上了所有细节,玄天冥才松了一口气,这个小丫头真不让他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