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柠语气轻佻的“哦”了一声,拉长了尾音,眼底含笑。
项御洲搞不清楚她的意思,摸了摸鼻子,上前主动打开车门,讨好的样子让席宿不由得转过头去。
他实在是不想看这个样子的项少。
宁北柠站在原地停顿了几秒钟,拿出插在兜里面的双手,慢慢的走到车旁,弯腰坐进去。
项御洲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以后直接拿起她随意放在左腿上面的手,十指紧握。
宁北柠侧脸挑了他一眼。
……
“去薄韫玉那里?”
宁北柠想了想,点点头:“嗯,去看一下现在的实验进展。”
按照她之前计算的数据,今天应该差不多了,这边的事情一旦结束,她就要回X研究所,进行003新试剂的研发。
路上,项御洲接了一个电话。
他手按了按眉心,看了一眼宁北柠。
她手里还在玩着游戏,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句:“路口停车,我打车过去。”
她快速的结束了手中的游戏。
抬起头,看着他。
“不用,我送你过去。”
接着又和对方说了一句。
“会议延迟半个小时。”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临时有一个会议,等你结束了给我发信息,我来接你。”
她清燥的眼神带上了一抹玩意,手中把玩着他的指尖,状似无意的问出口:“没想到,项少在M洲还有产业呢?”
项御洲愣了一下,笑出声:“不值一提的小产业罢了。”
……
薄家基地。
黑色的车子一路畅通无阻进了薄家基地的大门。
项御洲把人送下以后,就离开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咖啡色系列的风衣,里面穿着雪白的衬衣,塞进黑色的牛仔裤里面,整个人显得高挑利索。
一次性的黑色口罩挡住了她精致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她走进去,门口的保镖看见她来了,纷纷低头弯腰,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宁北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大厅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沙发中央的男人眉色间带着不耐,眼间清冷疏离。
他左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看样子年龄应该是在四十五岁左右。
右侧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同龄人,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女人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薄韫玉身上,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对他有意思。
宁北柠不想掺和进他的家事之中,本来想着和他打个招呼在去实验室,看这情况……
她往肩上拢了拢自己的书包,选择直接转身。
沙发上的那个年轻女人注意到了她:“你站住,你是谁,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见到夫人难道不知道打招呼吗?”
闻言,坐在沙发上穿着景致的那位夫人,眉头不可见得蹙了一下。
今天本身就谈的不是很愉快,结果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这么一个女人。
“她是谁?”
薄韫玉的母亲薄夫人扫了她一眼,接着收回了目光,询问自己的儿子。
薄韫玉这下也注意到了她,没有回答薄夫人的话,他立刻湮灭了手中的烟,走上前:“怎么不给我发个信息,我好出去接你?”
薄夫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面暗暗惊讶,他这个儿子和人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语气了。
薄夫人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大厅里面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宁北柠双手往脖子后面一伸,一下子反应过来,今天她穿的这件风衣没有帽子。
被这么多人注视的感觉实在是太差劲了,她直接和薄韫玉说了一声,直接去了实验大楼。
“拦住她。”
女人放大了声音,直接吩咐人把宁北柠拦下。
薄家基地的保镖认识宁北柠,自然不会拦她,女人面色一红,给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滚开!”
宁北柠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她不想要打架。
“白苏,不得无理。”
薄夫人对白苏的做法不赞同,刚才门口保镖的动作她也看见了,那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听她的命令,去拦住这个女人,足以代表,这个女人在薄家基地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至于这个身份是什么,她砖头看向了薄韫玉。
对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在听到白苏吩咐人去拦住宁北柠的时候,眼眸中升腾起一抹怒火:“白苏,这里是薄家基地,不是薄家老宅,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里,就给我老实一点。”
一番话,说的狠厉无比。
白苏也被他这副表情吓到了。
她直接跑到薄夫人身边,眼睛蓄起了泪水,我见犹怜的模样。
“好了苏苏,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做的不对,还不赶紧去和这位小姐道歉,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小姐贵姓呢?”
宁北柠冷燥的指尖正在一点点的收起,薄韫玉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直接让薄一把人先送到实验室。
白苏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了:“伯母,您就让她这么离开了?”
薄夫人给她使了一个眼神,让她不用担心。
薄韫玉看着人走远了,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韫玉,这个女孩子是?”
“滚去实验室,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他踹了一脚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对方被他这一下,踹的收回了思绪。
他站起来,收起手机,看着坐在薄夫人身边的女人,嗤笑一声,直接离开。
那样子,简直就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
白苏看着他这副模样,咬咬牙。
倒是薄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和她的关系都不亲进。
薄韫玉面冷心冷,没事基本上不回薄家老宅,就在薄家基地呆着,不过在薄家人心里,他就是下一任的家主。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倒是这个薄韫晟,每次看见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偏偏他还一直都住在老宅,整天给自己添堵。
他的身后是薄韫玉,每次她和他一有矛盾,老宅里面的那些人都责怪她,毕竟谁也不敢去怵薄韫玉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