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柠下意识的一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环境,今天要不是林宛如给她打电话,她是不可能会去的。
知道她生日的人没有几个。
林宛如是怎么知道的……
“不用了,谢谢阿姨。”
林宛如笑着说了一句客气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宁明泽立刻来了电话。
她眉头一皱,直接挂断了。
对方锲而不舍的继续打电话。
宁北柠觉得烦躁极了,透明发凉的指尖滑动了一下。
“有事?”
狂躁的语气。
从今天被人打扰了好梦以后,她整个人周围都增添着几分戾气,浓浓的黑暗气场。
“爷爷已经被你气进医院了,你不仅不来看看爷爷,怎么还这么有理呢,我们宁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
宁明泽气急败坏,一上来就直接控诉她。
宁北柠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比划了两下,让宁君屹带上耳机。
这种事情她并不想让宁君屹知道。
“爷爷是怎么进的医院,你难不成不清楚?”
她直接笑了。
仔细看眸子里还有敛着的冷意。
宁明泽不要脸的程度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我清楚个屁,你要是一开始就答应爷爷,事情还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嘛?如果大哥大嫂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为自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而感到耻辱。”
宁明泽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句话,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你TMD再说一遍!”
“我在说两遍都行,你和你爸妈一个德行,都是一副短命的模样,不仅克自己,而且还克身边所有的人,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自从你回到京城以后,宁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现在就连宁氏集团都要保不住了,你说你不是个害人精嘛!”
呵!不就是想要要回股份去?
“宁明泽,你有种就在医院等着我,老子弄死你!”
她这辈子的底线不多,除了君屹冉竹,就是她的父母。
那是她的骄傲,研究出国家药品的领先人物。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这一次,她心里的底线全崩了,一霎那的功夫,整个人完全的炸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长辈应该有的态度?”
回应他的是手机那头传出来嘟嘟嘟的声音。
宁北柠先把君屹送到了蓝符酒店,给魏冉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出来接君屹。
项御洲听着魏冉竹问她要去哪里,对方似乎没有和她说清楚,只是让她出去一趟。
项御洲看着她离开。
对着林宛如和项锦天说了一句话,也跟着出去了。
蓝符酒店门口。
“你要去哪里,人都到齐了。”
魏冉竹不解的看着她。
北柠身上怎么感觉怒气冲冲的呢,是谁又来招惹他了。
“帮我和伯父伯母说一声抱歉,我要去处理点事情,一会回来。”
说完,不等着魏冉竹反应,直接开车离开了。
魏冉竹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她一边牵着君屹的手,壮似不经意的问。
“你姐这是去干嘛?”
宁君屹小小的身体一停顿,抬起头仰望着她:“冉竹姐,姐姐应该是去医院了。”
“医院?”
宁君屹把在车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开音乐,只不过就是带着耳机而已。
“那个狗东西,竟然还敢招惹北柠,真的是活腻歪了。”
活该!
如果不是北柠,项御洲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人。
他们不仅不感激,反而还恶人先告状。
项御洲站在门口,把全部过程听了个一清二楚。
魏冉竹光顾着和君屹说话,其实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项御洲阴沉的脸色。
男人从一边的侧门离开,魏冉竹带着君屹正好从正门进来了。
魏然竹没有注意到。
他给林宛如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去接北柠了。
林宛如没有过多的怀疑,只不过就是在心里想着,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竟然这么热心肠了。
怎么会对这个妹妹这么关系。
宁北柠一路开车来了医院,她直接去了宁风爵的病房。
看着宁明泽一家三口在这里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戏码,她从心里面觉得恶心。
宁北笙竟然回来了?
而且还是毫发无损,看样子可以从她身上下手了。
查查宁家究竟和817生死基地有什么关系。
宁北柠漂亮的杏眼冷冷的,不知道透过宁北笙想到了谁。
“北柠来了啊,快过来让爷爷看看。”
宁风爵今天开心的不行,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都回来了,人之将死,所期盼的不过就是这些而已。
他的身体这么多年被病毒给腐蚀的只剩下一副空架子。
偏偏这老人还觉得自己挺精神的。
生龙活虎……
“身体好点了吗?”
宁风爵没想到她竟然还愿意关心自己,这是不是就代表她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他频频点头开口。
“好多了,有你们在这里,我的身体好多了。”
“这样最好,省的一会受不了刺激在晕过去。”
宁风爵还没有弄明白她话里面的意思,就看见宁明泽这么一个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男人被宁北柠直接拎出去了。
他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别说他,就是病房里面的另外两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
……
“北柠,你这是做什么。”
“明泽……”
“爸…宁北柠你怎么敢。”
这些声音在宁北柠的耳中听得有些刺耳。
压迫的眼神直接看向了宁北生,对方立刻壁闭上了嘴巴。
刚刚那是宁北柠?
她怎么会有这么摄人的目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刚才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宁北生在心里面自我安慰着。
宁北柠把宁明泽带到了走廊的死角处。
因为惦记着林宛如还在酒店等着自己,所以这一次她速战速决,简简单单的教训了一下他。
父母是她永远都不能听起来的伤疤。
“宁北柠,你怎么敢,这里是医院。”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她,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她怎么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