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御洲深呼吸一口气,把卷子放在了宁北柠的眼前。
“来,你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一道题都不对?”
宁北柠把草莓放进嘴里,两个指尖捏在一起拿起卷子,口齿不清的说着:“一道题都不对,不能吧,我好歹蒙的也很认真啊。”
项御洲听着他的话,两侧的太阳穴突突的,他要是在看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在存心和自己做对,他可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蒙的很认真?”
他紧紧的咬着牙根,硬生生的从唇缝里面逼出这句话。
“对啊。”她一脸坦诚。
就因为这副样子,让项御洲就算有火都不知道怎么发。
“重新在做一遍。”
他从自己的抽屉里面又重新拿出了一张卷子,干净整洁的放在她面前,修长的之间重重的指了指:“这一次,我亲自盯着你做。”
他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项少,你为了能让我有一个好成绩还真的是费尽苦心了啊。”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卷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应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宁北柠没有在意他说的话,一只手拿起旁边果盘里所剩无几的草莓放在嘴里,另一只手直接拿起中性笔开始在卷子上面开始填写。
她依旧写的很快,几乎都不需要审题,直接就能选错答案。
项御洲每看着她填写一个空,脸色就阴沉几分。
“这个选A不对,重新选择。”
“哦。”宁北柠满不在意。
“这个怎么可能会选择B呢!”
他简直就要被气死了,是个人都知道这个题不应该选B。
“那就选C。”
她划掉了之前的那些选项,重新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C。
“宁北柠,你给我仔细读题!”
他恨不得一巴掌对着她的脑袋直接拍上去。
“不用仔细读题了,我明白了这道题应该怎么做了,选D。”
项御洲深呼吸了三次,才把自己体内的怒火给压制下去:“来,你告诉我,这道题你为什么选D?你的解题思路是什么?”
宁北柠不可思议的听着他的问题,抬起头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ABCD四个选项,ABC都已经被排除了,可不就是选D嘛,项少,你确定你是毕业于真的华尔大学,不是个赝品?”
项御洲:“……”
他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门外已经吃完草莓的席烈还有席宿。
“噗……哈哈哈!”
“赝品大学?噗哈哈哈……”
“砰!”
一个烟灰缸直接朝着檀香木的门框扔了过去。
“给老子跑去滚二十圈!”
他对着门口的两个人怒吼。
门口立刻安静了下来。
项御洲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这张试卷上面。
“这就是你的解题思路?”
“要不是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放在了最后面,我早就猜对了好不好……”
她自己一个人在小声嘀咕。
项御洲听见她的话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扔出去。
“下一题。”他黑着脸直接进入了下一题。
“这道题的C和D选项是不对的,所以答案肯定是在A和B里面,你觉得这道题应该选择哪个?”
他都已经提示的这么明显了,他要是在选不对的话,他不介意来点暴力!
“这么简单你还用问我?不是A就是B啊。”
她抬起头理所当然的说着,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果盘里面,想要拿走最后一个草莓,结果……
“项御洲,你还给我草莓!”
项御洲听着她前半句话,开心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听见她特别欠揍的说不是A就是B。
“没有了,这是我的。”
项御洲本来并不是很喜欢吃这种水果一类的东西,可是今天他偏偏就是想要和宁北柠做对,直接把最后一个草莓给吃了。
宁北柠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项御洲看着她这副样子,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
可是这是他家的草莓,他吃一个还不行了?!
“意欢我……”
“滚!”
项御洲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有这么的大,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宁北柠已经走远了。
项御洲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
**
京城医科大学。
九班。
“北柠你怎么才来啊,赶紧得回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今天是咱们京城医科大学正是归于项氏集团的日子,我来叮嘱几件事情。
第一,一会来参与剪彩的人是项氏集团的总裁,也就是咱们学校的老板,还有京城第二大家族的沈少,大家对于他们两个人不陌生吧。”
张老师话音刚落,班级里面的女生就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呐喊。
“认识!”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在学习上面能有这么高的积极性就好了。
所以今天的剪彩尤为重要,大家一定要保持安静,邱一铭维持好咱们的纪律,宁北柠同学辅助。”
张老师突然想起来她那天的举动,就凭她那天的身手,整个九班还真的没有几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果盘,本来同学们还一脸不怕的样子,结果一听到是宁北柠管着纪律,立刻噤声,不在说话。
“老师,我不去剪彩仪式。”
她举手。
“为什么,今天是我们学校的大日子,任何人不准请假,好了现在准备出发吧。”
她动了动嘴唇,刚准备拒绝,就听见张老师张罗着同学们现在就往那边走。
……
操场。
十月中旬的天气正好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大家穿着新的校服站在台下,听着上面那已经秃顶的老实滔滔不绝的吐着口水。
“北柠,我真的为站在前排的同学们默哀一分钟。”许星眠歪着身子凑了过来。
“为什么?”
这么多人站在一起,本来不热的天气也变得烦躁起来,她直接扯开自己的校服拉链。
“你看那个笑容口水满天飞的样子,我敢打赌前排的同学绝对自己被成功的洗了一把脸。”
宁北柠听着她的解释,额头上滑下一抹冷汗。
“不信你一会就看看吧,他们几个人肯定会装作鞋带开了,蹲下身子来擦擦脸的。”
许星眠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