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珃坐下后动调羹了,牡丹和江画才开始吃,小抿一口汤,海鲜的鲜味瞬间弥漫口间,挑起一根小鱼样面疙瘩放进嘴中,很软很Q。
转眼张平京导演一小碗下肚了,燕青起身想要给他再添点儿,但却被他摆手拒绝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抬头看向正在喝汤的牡丹,“听箫老说你在国外待了7年?”
牡丹闻言放下调羹:“对,”拿起一旁折好的湿巾擦了擦嘴:“加拿大3年美国近4年。”
说句矫情的话,近7年下来,她还是不习惯国外的生活,虽然在学习工作中得到了非常多的认同,但在生活中却找不到归属感。
此次投资失意,她执意清掉手头的所有项目一心回国,大通高层找了她四次,可在那个当下,她真的很疲乏,甚至连喘气都觉得要用尽全身气力。
她不知道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之前的选择,只知在登上回国飞机的那一刻,她是轻松的,呼吸顺畅的,虽然没有钱。
张平京有点高看这丫头了,他可是听箫老说了别看小姑娘年纪轻轻,人可是在23岁就入了大通工作,没想到竟说放下就放下了。他给自己舀了半勺鱼疙瘩,又添了一点汤:“怎么突然想回国了?”
牡丹浅笑:“一是父母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们;二嘛,也想换个工作环境,”这可不是场面话,“只是没想到会换得这么彻底。”
“哈哈,”箫忠国喜欢牡丹的冷幽默:“当初老首长跟我提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毕竟画画的婆家在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又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人家大多是不希望出色的儿女进娱乐圈的。
“那您可别当真,”江画起身给箫忠国又添了点疙瘩汤:“丹丹进娱乐圈完全就是个巧合,”不定哪天说退就退了。
燕青意思意思地垫了点肚子,便放下了调羹:“牡丹以前是学的是什么?”
“金融,”因为接下来有合作,牡丹也觉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主修国际金融以及证券、期货投资。”
“我听说学金融的大能,十有八、九偶像都是巴菲特,”燕青的眼神似无意一般在封珃身上扫过,右胳膊抵着桌面,手摸着自己的下颔:“你呢,也是巴菲特吗?”
江画轻咳一声,把头埋得更低了,继续喝汤。
“曾经是,”牡丹就好像忘了之前在一楼电梯口说的那些话:“不过在年前投资失意之后,我就不拜巴菲特了,”从今天开始她改拜巴菲特的老师——本杰明.格雷厄姆,“自从入了娱乐圈,我就视封老师为人生灯塔了。”
说得好,江画都想给她竖两大拇指。
“是吗?”要不是在电梯里听了那话,说不定他就被她忽悠过去了,燕青笑着说:“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关你人生灯塔?”
张平京导演和箫忠国也不吃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擦了擦嘴看向牡丹,他们也想知道原因。江画已经开始装死,她老公说了,丹丹可以一人独闯娱乐圈,她相信她隽哥哥。
牡丹轻轻眨了眨眼睛:“我就是一个新人,也无所谓外界对我的看法。但封老师不同,关注、喜欢他的人太多了,而且只是一个手滑不小心,”说着便开起了玩笑,“我总不能上演一段贞洁烈女要封老师负责的戏码吧?况且我演技不好,很可能会演砸。”
“没事的,”张平京倒觉没什么:“反正你跟封珃接下来要合作,现在不关注,日后也避免不了要关注。”
燕青点头:“张导说得对,你可以回关一下,不然以后总有人会给你卡上不尊重前辈的帽子。”
就在这时,封珃突然出声插话进来:“张导和箫老要喝什么酒,白的还是黄的?”
“今天有女同志在,我们就喝黄的,”箫忠国望向江画:“五年前你酒量不浅的,现在还能喝吗?”
“黄酒还行,”江画终于舍得放下调羹了:“白的不成了,为了生养我家那小胖子,我4年没沾酒。”
提到小胖子,箫忠国就想起来了:“哎呦,老首长给我看照片了,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的真像你小时候,我都给准备压岁钱了,今天你给带回去。”
“这可不行,”江画知道箫叔不差钱,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压岁钱您得见着小人儿了再掏,一个星期后他就要随我公婆搬去京都四合院了,您去找我爸吃酒肯定能见着。”
“那也成,老首长那还有几瓶好酒藏着呢。”
服务员终于把菜端上来了,不过牡丹还全神戒备着,她可是发现了,封珃的那个经纪人燕青对她不回关封珃这事很介意,不过他们说得也对,默默地解锁放在手边的手机,点开微博登陆,直接回关。
紧挨着牡丹的封珃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有些发笑,接过燕青递过来的一瓶黄酒,问道两位女士:“你们是直接喝纯的,还是加点饮料?”
牡丹与江画对视一眼,后扭头笑着回道:“直接喝纯的吧,等会敬各位,加了饮料会显得我们缺了点诚意。”
“量力量力,”张平京导演心头放下了一件事,这会也高兴:“我们自己人喝点,不用谈什么敬意,这也不是什么正规的饭局,”跟着就让大家都满上。
封珃给牡丹和江画倒酒明显颇为照顾,均只倒了半杯,燕青给在座男士倒酒那都是满满当当。
“来来来,我们一起走一个,”箫忠国端起酒杯:“老话一句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健健康康,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这第一杯酒才干完,那门口又传来了动静,跟着门铃就响了,同时燕青的手机也大肆震动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就知道门外是谁了:“武昭。”
话音还未落,一位穿着西装马甲,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子拿着一瓶红酒,领着两位年轻的女人进来了:“真是你们,刚还以为那上菜的服务员瞎说呢?”
张平京导演笑道:“正好在安城,就叫了他们几个聚一聚,要知道武总也在这地儿,我怎么都不会把你漏了?”他是导演,虽混出点名气,但还是抵不上武昭这样的大资本。
“不晚啊,”武昭招呼服务员:“加一副碗筷,”后立马让跟他一起来的两个女人回他订的包厢,那两位闻着腥了哪肯走,使劲儿地摇晃娇躯,“不嘛……不嘛……”
武昭装模作样地啧吧了下嘴:“这边空间有点小,你们先回去,我……”
其中那个高挑一点的美眉已经缠了上来,嗲声嗲气地说:“不要嘛,这边地方小,但你订的包厢大呀,咱们请张导他们去我们包厢不就两全其美了?”
“啧,”武昭眼角余光扫向坐在主位上的张平京和箫忠国,到这会张平京也明白意思了:“那就去你包厢吧。”
牡丹和江画相视苦笑,这回真变成酒局了。
“那太好了,”武昭上前,一手搭着封珃的肩:“走吧,封大影帝,”说着话眼神就投向了牡丹,眼底闪过惊艳,“我说你怎么看不上斐韵依呢,原来是有主了?”
“这话听着像试探,”牡丹起身,转身直面武昭:“不过还请武先生下次不要再将我和斐韵依放在一起做比较了,”淡而一笑,轻启红唇,“她不配。”以武昭的人脉,想必早就知道她和画画的关系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放低姿态?
武昭连连赔不是:“我的错我的错,”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江画又带新人了,刚那话还真是试探,不过试探的不是封珃,而是江画。
“武总贵人多忘事,也不怪,”江画上前:“只是我那跟头栽得太重,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与那六位这辈子是再难有共处的一日,”眼底幽幽,“当然她们不来招我,我也不会费精神去收拾她们。”
“江大小姐大量,”只是武昭可不信她就这么放下了:“走走走,我们去弄荷堂,”放过封珃,揽住站起身的燕青。
牡丹跟着江画走向沙发,拿了自己的大衣和包包,随手将边上的夹克也带上了,只是她刚拿到手,跟着武昭一起来的那位相对娇小的女孩就捞了个空。
两人稍有一愣,不过牡丹并没有将夹克给她,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便转身望向与张平京导演走在后头正在说话的封珃。那女孩气得跺了一下脚,后赶忙追上揽着燕青的武昭。
封珃已经注意到牡丹在看他了,待走近,伸手将她挂在臂上的夹克和呢子大衣一起拿了过来,后轻语:“走吧。”
牡丹有些意外,抬眼望向他,见他眼里含笑,便深吸一口气笑着伸手出去:“合作愉快,”今晚咱就先相互利用吧,反正这名头一时半会也洗不清。
“合作愉快,”出于礼貌,封珃只是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晃了晃:“Clever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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