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言没被激怒,只是反问到:“你是在挑衅我么?”
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如果说当年主动提出跟他做交易是因为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现在的行为就是有意拱火,仿佛惹恼了他,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似的。
温斯言不仅没觉得自己亏待过她,甚至认为五年前他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是仁至义尽。
若是换了旁人,被宋汐染那样反复无常的拿孩子做筹码戏耍,肯定早就要她好看了,可他没动她一指头,还放任她在外面逍遥了五年,简直是菩萨心肠,感天动地。
可宋汐染至今没忘记温斯言是怎样想自己的,一个生下孩子后,就可以扫地出门的工具。
她既不甘心也不认命,凭什么她生来就要被所有人利用?如果是因为她柔弱可欺的话,这些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宋汐染仍旧在笑,可那笑意浮于表面,丝毫没有进入眼底,这是她要动真格时的前兆。
“我怎么敢呢,我只是想提醒您,以您S集团总裁的身份,若是把离婚官司闹到法庭上的话,肯定是要比我吃亏的多,所以还是赶紧签字位好。”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再怎么出名,也只是服装设计师而已,外在的名声影响不到她什么。
温斯言不一样,要是S集团的总裁离婚的事闹大了,单是追过来的媒体就数不胜数,更别提那些想要落井下石对手了。
终于明白了宋汐染的意图,温斯言看着她,觉得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需要一点教训。
一气之下,他冲动的吻了下去,右手搂住她不足一握的细腰,一手按住她试图挣脱的手腕,将她完全禁锢在了自己怀中。
这个吻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宋汐染直到被狠狠的掠夺了呼吸,才反应过来。
宋汐染想推开他,奈何力气敌不过,一番推搡后反倒是自己先软了下来,小手不知不觉间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只谈过一段失败至极的恋爱,接吻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因此面对温斯言的强吻,能做出的反应比白纸强不了多少,连该怎么换气都不会。
意乱情迷间,宋汐染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五年前的那一晚。
在温家老宅里,中了药的她对温斯言投怀送抱,而他温柔的回应了她,就像现在这样,他渐渐加深了落下的吻,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停下。
分开时,宋汐染面颊绯红,气喘吁吁,她连忙将不知何时攀上他后背的手收回来。
如果不是没力气了的话,她真想再给温斯言脸上来上一耳光,最好到晚上都消不了痕迹,看他怎么跟白心妍解释。
温斯言盯着这张略显狼狈的脸看,疑心她会再给自己一下,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动作。
宋汐染只是在最迷离的氛围中选了最扫兴的话题,将一缕散发仔细捋好,露出白皙的耳垂:“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这样做就不怕被她知道么?我劝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盲目的去报复。”
她以为温斯言之所以会吻自己,是为了报复白心妍跟别人有染,又补充道:“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并且很快就要成为前妻,你有激情的话,还是去找女朋友的好,免得冷落了人家。”
这已经不是温斯言第一次从宋汐染口中听到自己女朋友的事了,他感到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跟别人谈的恋爱,他怎么没印象?
见宋汐染一本正经抬起手背去擦嘴角,用力到连口红的颜色都被抹了个一干二净,他暂时按捺住疑虑说:“你搞清楚,今天是你先勾引的我。”
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拱火的话,以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肯定什么都不会发生。
听着温斯言颠倒黑白的话,宋汐染气到无语,一双眼随之湿润起来,看上去就像在林间迷路的小鹿,令人只要见了,就不由自主的会从心中生出怜惜。
她有心踩他一脚,脸上却在不住的发烧,是时隔多年,终于又体会到了害羞的滋味。
当场落荒而逃的出了办公室,宋汐染打定主意,无论温斯言再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头了。
这一次,温斯言没有挽留,他站在原地,维持着方才与宋汐染接吻的姿势,只稍稍偏过头去看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唇角扬起的弧度就像在打量一只可爱但会挠人的小猫。
他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变得比预料中还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