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真可爱，我有点喜欢他了。不考虑让他当罗宾吗？我觉得他比之前那几个要好多了。】
在蝙蝠侠视线内，一道身影悄然浮现，在他旁边不断做出各种夸张滑稽的动作，赫然是刚刚他们对话中提及的小丑。
“达米安，那只是一个意外。”蝙蝠侠恍若未闻地开口解释：“小丑当时中毒濒死需要解药，而我不小心将剩下的解药摔碎了。”
达米安闻言面带困惑之色：“但……小丑那混蛋还是死了不是吗，是因父亲你而死的。我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区别。”
他微微歪头，又补充道：“难道父亲当时“不小心”的时候心里一点想为母亲报仇的想法都没有吗？”
【哈哈哈哈哈——！我要收回刚刚的话，我简直太喜欢他了！！】
小丑刺耳的尖笑声响起，那道身影在一瞬间凑近他，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
【蝙蝠，你觉得你从未杀死过任何人？不不不，我们都很清楚，你杀了我。而现在，我存在于你身体内，我早晚会让你再次这样做。】
蝙蝠侠没有去看那张凑到他脸边的惨白面孔，也没有再去向达米安解释，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绿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却在眨眼间消失于一片钴蓝之中。
……
一觉安稳地睡到天明，或许是糟糕的情报已经在昨天听遍，杰西醒来后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稻草人的新型恐惧毒气已经彻底研发完成。
“接下来只需要找个合适的地点进行批量生产。”稻草人在通讯中说着，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距离计划正式实施的那一天不远了。”
“合适的地点……”杰西脑中隐隐有了想法：“ACE化工厂如何？那里设备齐全，大规模采购化学原料也不会被怀疑。另外那里的位置也很隐蔽，在哥谭湾一座独立的小岛上，只有一座桥和布里克岛相连，一般不会有外人闯入。”
稻草人欣然赞同：“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骑士。”
“那就这么决定了。”杰西最终拍板。
“我会再派几支小队协助你掌管ACE化工厂。”他又补充道：“我记得工厂内的面积不小，正好可以容纳下坦克无人机一类的大型武器，我会让基地那边陆续运过来一些，将那里当成我们在哥谭内的秘密据点……”
和稻草人谈完后，杰西离开房间，一出门就在客厅里看到奇异博士的身影。他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专注思考些什么，身形像雕像般一动不动，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杰西好像看见他身后的红斗篷动了一动。
杰西走到他面前，见他还没有反应，试探着开口：“你一整晚都坐在这里，博士？”
他的声音让彻夜未眠的奇异博士抬起头看向他，声线里带着一丝沙哑疲惫：“早上好，红头罩。”
奇异博士先向他打了声招呼，脸上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昨天我的法力恢复部分之后，我就一直在尝试对这个世界进行感知。”
“有得出什么结果吗？”杰西顺着他的话问道。
奇异博士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走到窗边看向外面阳光笼罩下的城市，脸上却满布凝重之色：
“这个世界即将有一场灾难发生，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无法感知到，但应该和大都会有一定关系。”
杰西皱了皱眉，本来强行忽略昨晚某件事后还算不错的心情霎时便笼罩上一层阴云。
“你想做什么？”他问。
奇异博士已经做好了打算：“我需要更详细的调查近期大都会是否存在异常，尤其是超人身边。”
一般来讲和大都会相关的事件都会有超人的参与，卢瑟参与的几率也不小。但现在卢瑟已经改过自新，也被他彻底调查过了，那么剩下就只能从超人身上找找线索。之前奇异博士对超人并没有太过深入的调查，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遗漏掉什么。
杰西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急着回去你自己的世界？你不是还要去找什么灾难源头吗？我感觉你现在比我这个本世界的人都要对这里上心。”
“我同样不希望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灾难。”他这样回答着。
啧……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但杰西总觉得面前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是在隐瞒些什么重要信息，在昨天听他诉说来历时就隐隐有了这样的感觉。
迎着杰西有些怀疑的目光，奇异博士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询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杰西直言：“去帮卢瑟当上总统。”他当然是要去做他的支线任务了。
奇异博士乍一听有些惊讶，沉吟片刻便赞同道：“现在的他当总统是还不错。不过我记得他的支持率好像挺高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当选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不是前几天布鲁斯.韦恩又参选了吗？”杰西随口回道。
“我记得他不是你的……哦，我明白了。”哥谭那一家子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只要稍微了解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奇异博士自以为他懂了，他的世界里那对父子二人据说已经差不多和解了，但那堪称惨烈的互殴过程就连他都有所耳闻，面前看相貌更年轻一些的这位八成是还在这个阶段……
奇异博士脑补不停，脸上很成功的保持了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只是那双注视着杰西的双眼中不小心透露出了过于丰富的情绪。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杰西被他那过于复杂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其中的含义他拒绝去看懂。
目露凶狠之色，杰西语含一丝危险气息：“有什么事你大可直说。”
“……没什么。”奇异博士默默收了收他过于外露的眼神，他还不想和杰西当场翻脸，很快转移话题道：“你需要我之前调查的关于卢瑟的详细资料吗？”
见他识相，杰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让我先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毕竟任务的当前目标是找到卢瑟的位置，做完这一步才能看到后续的目标。
杰西做出查看手机的样子，实则在暗中点开了系统中的【世界地图】功能。随着他接取下这条支线任务，大都会的地图已经全部解锁，他可以通过任务引导查看当前目标的所在位置。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奇异博士的声音：“他现在应该在莱克斯集团的总部大楼。”
杰西摇摇头，看着地图上被清清楚楚标注出的卢瑟的所在位置：“他不在那里。”
他报出地图上显示的坐标，坐标地点位于地下，奇异博士回忆了一番表示他没有那处地点的资料。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意识到问题所在。
“博士，要去坐标地点看看吗？”杰西提议道，拥有多种实用法术的奇异博士非常适合于这种潜入未知地点的侦察。
“要小心那里可能存在的监控和安全系统。”
奇异博士脸色凝重地点点头，通过法术一瞬间便传送过去了，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他又返回到这里：“你说的没错，卢瑟确实在那里，一直到刚刚才离开。”他表情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卢瑟毕竟是地球上最聪明的几个人之一。”杰西似是不经意提了一句。
奇异博士闻言面色微缓，继续说道：“他所在的是一间秘密的实验室，里面存放着很多实验设备，具体研究资料存放于电脑中我无法查看，你能破解查看电脑中的资料吗？”
“没问题，这难不倒我。”杰西也想知道卢瑟私下里到底在搞什么研究。
拿好武器装备，带上红头罩，杰西身着一身和以往风格略显不同的红黑色战斗服，临走前突然询问起身边的奇异博士：
“你能在我身上加一层幻觉吗？让我看起来是……的样子。”
“没问题。”虽然对这个要求有些费解，但奇异博士还是挥挥手就搞定下来。
传送进实验室，杰西匆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实验设备，大致能看出一部分是和药物制造相关的机器。随后他快速打开实验室内的主机电脑破解起来，花了几分钟时间，成功看到了电脑内的研究资料：
“看样子卢瑟正在这里通过纳米技术研究一种能让普通人吃下后暂时拥有超人体质的药物，不过缺少核心关键技术，他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另外还有这个，之前我或许还看不太懂……”
他停在某份研究资料的界面上，侧身向奇异博士展示：“但现在我能肯定这项研究的最终效果应该和你那个可以穿梭多元宇宙的法术效果类似，是用科技实现在不同世界之间进行传送的技术。”
“你说的很对。”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插入。
杰西顿了顿，戒备着转身，意外又不意外地看到一位身着一身黑色轻装甲的光头男性缓缓走入实验室内。
他就知道，卢瑟那颗聪明的大脑既然能在之前没让奇异博士调查出这间实验室的存在，那么他也同样有办法透过奇异博士的法术察觉出实验室内的异样。
卢瑟进来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首先看向了奇异博士，语气礼貌而又克制：“异世界来的客人，欢迎你。”
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后，卢瑟又转而看向杰西：“我好像看见过你的资料，记得你是……”
“丧钟。”杰西开口，语气充满严肃：“一名雇佣兵。”
丧钟一定不会介意自己借用他的身份，杰西漫不经心地想。
毕竟他和丧钟关系可好了，是那种如果杰西不在了，丧钟就会继承他的一切（基地和部队），说不定还会顺带着给他报个仇的关系。
……实在不行就继续给他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