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风悄悄和张秘书嘀咕:“老大没事吗?我怎么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张秘书也已是两只熊猫眼,自从尹羲出事,沈墨发疯,他就没有睡过好觉。
只昨天那位秦先生出手,才让沈墨乖乖睡觉,他和徐凯风也才得到机会睡一觉再说,但是一夜也消除不了他老人家的黑眼圈。
张秘书道:“之前不都是暴风雨吗?这是暴风雨后的宁静。能好好吃饭就好……”
沈墨把客房服务的菜都吃完了,抚着肚子长长舒了一口气,忽问:“你们还要在江城休息几天吗?”
徐凯风说:“头儿,你没事吧?我们休息的话,你要自己找吗?”
沈墨摇了摇头:“我现在是找不到她的,我现在就想睡觉。”
徐凯风连忙追问:“那就不找了?”
“等我睡完这三千五百年,我可能就能找到她了。”
徐凯风惊道:“睡三千五百年?”
“我跟你说,你也不懂。总之,我现在每一天都要好好睡觉,我不醒的话,你们就不要叫我。还有,传下话去,让S局的人也不用找她了。张秘书联系一下你女儿,帮尹羲请个长假。”
沈墨吃饱了饭又回房去睡觉,时空是在他的睡梦修补上BUG。
……
在太华山新洞府内,尹羲盖着最好的蚕丝羽绒睡着懒觉,可是玄昊就突然闯进来了。
因为他们相认了,玄昊也不再守着“大伯之礼”,他进她的“卧房”时也没有问过她。
玄昊扶起她的身子,按她的人中,尹羲醒来挥开他的手,说:“我又不是昏迷,你按我人中干哈?”
“尹羲,起来练功了。”
尹羲想缩回被窝继续躺尸,玄昊揽着她的身子摇着:“你不好好练功,我何日才能和你相好?”
尹羲一头的黑线汗,看着他俊脸上居然丝毫不见羞愧之色,她才想起可能这个时代的羞愧本就是稀罕东西,连女人都极少有,更别谈男人了。
“我之前闭关百年,成了吗?没成!欲速则不达,所以不如困觉。”
玄昊那双金色的眼睛更加闪亮了,说:“我不是指飞升渡劫。我这有一套双修之法,只要我们练了,我非但不会吸干你的精气,你还可化用我的元/阳,提升功力。”
尹羲见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挑了挑眉:“一大早来摇醒我,你就跟我开车……你要做一只正经的好凤凰,知道吗?”
“开车?是何意?”
“就是调戏、睡觉之类的……”
“这和车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代的人间也有战车的,只是和现代的战车比起来就不够瞧了。
尹羲笑道:“三千五百年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玄昊不再追问,还有更紧要的事,催着她快些起床,然后随他练功。
尹羲起床后才发现玄昊要学习双修功法是认真的。
玄昊盘坐在她面前,打开一个古朴的卷轴,说:“这双/修功法乃是昆仑秘术,曾传于九天/玄/女。只要你练了此术,就不用担心失了精气了……”
尹羲转开头:“不是让我练功吗,我是要练正经的玄功,不练这个……”
玄昊神态有一分急切,劝道:“这阴阳/合/和,没有什么不正经的。你原来的功法虽然也博大精深,可是你练了这么久也没有得道,也许练了这个,你就得道了呢?”
尹羲原来觉得好笑,她猛然又像是被他一语惊醒的梦中人。她原来的修炼功法当然博大精深,但是属于上上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并没有一模一样的。
就像是一门新的哲学在世界中根本就没有评判标准与传承流派,就算实践应用中大获成功,可是外人也将信将疑,心想着这只不过是凑巧成功,被强套上理论罢了。
她不能飞升的原因会不会除了她在昆仑未沾因果之外,还因为天道没办法认证她的实力是否够到降下雷劫?
“那好,我练还不成吗?”
玄昊这才大喜,给她细致讲解这双修之法。
尹羲领悟能力倒强,把他说的那第一重的运气阴阳变化之法在心中过了一遍,然后开始运功。
等她运行一遍那双修功法的第一重后,只觉体内热血上涌,浑身酸酸麻麻,她的骨血像是中燃着一股火,令她面红耳赤。
尹羲满头大汗,喘出一口热气,说:“我不练了,这功法,我练不了。”
“成了,成了!这第一重,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等你学会第九重运功之法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练……快点,我教你第二重……”
“我不练了!”
“练功怎能偷懒?”
尹羲斜睨着他,喃喃:“你丫的原来是只这样的凤凰……你羽毛是黑的,你的心也黑了?”
原本这样当面“嘲讽”神族的原形是非常无礼的事,但是玄昊又怎么会打她呢?
“我是玄凤,不是黑凤。”
“差不多。反正我不要练功,我要出去玩。”
……
天庭,天后宫。
天后晴微对着镜子上妆,贴身仙娥锦兰进殿来,接过天后的头饰为她插在发髻上。
晴微像是不经意一般,问道:“有大太子的消息了吗?”
锦兰是晴微族中的一个六千年的小凰儿,根脚法力在凤族中着实不错,跟随晴微三千年了。
锦兰摇了瑶头:“奴婢刚从南天门回来,未看见过大太子。奴婢经过太极宫前,看到西华宫那位又去求见天帝,只怕它虫族一脉不能善罢干休。”
晴微冷笑:“凭他们虫族还能伤了玄昊不成?哪来的胆子。”
锦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奴婢心想,大太子神勇,天帝心中仍然看重大太子。只要大太子交出那个凡人让天帝处置,以此安抚了虫族,此事也就能揭过了。”
晴微眯了眯凤眼,在考虑这个方案的可行性。那个凡人女子揭开丽天妃的体面,直怼丽天妃,说她当了小妾屁颠颠的下贱,晴微是心中暗爽。
这五百年来,晴微的日子不好过,玄昊每百年能回天庭探望她一回,她也每每和玄昊暗示,天帝冷落她、打压她,玄昊均不在意。
可是那个凡人女子只不过是被狎风调戏了,他就当着诸神的面用弑神枪杀了他。
晴微心中难免不忿,她在儿子心目中的分量还不及一个凡人吗?
晴微从窗前看到东边天空飘过一朵白云,心中一动,说:“吾心中有数,尔退下吧。”
天界帝宫、园林占着天界最大的气泡,但是天界之上还有数以千计的卫星小气泡,每个气泡中就是一方仙土。
早在天地初开时,天地震荡爆炸,地界灵根断碎,飞出许多灵气巨岩至太空中,形成一个个围绕着四海八荒的气泡小空间。
这些气泡小空间比四海八荒的地界更容易吸收到日精月华,利于修仙。
上一个量劫时许多神族与人族文明一起覆灭,重开洪荒。
四海八荒上的各族又杀伐争斗不休,从地上打到了天上的气泡里。
天帝风乾和东天王冥渊是师兄弟,他们结盟之后与各神族征战,争霸三界,开拓天庭。
原本冥渊的战功和势力更胜一筹,然而他征战太过身有隐伤。据说是风乾取了自己心头血给冥渊入药,治好了冥渊的重伤,冥渊便拥护风乾坐上了天帝之位。
可是除了晴微之外没有人知道,风乾根本没有取过心口血救冥渊。
甚至风乾有意趁冥渊重伤不是他的对手诛杀冥渊,以便成为三界中力量最强的人。
当时晴微所带领的凤族将士正是冥渊帐下的一支重要力量。风乾一直暗恋晴微,可是晴微当时看不上他,一心要嫁给冥渊。
风乾半拉拢半威胁晴微,说只要诛杀了冥渊,三界就是他说了算了,他会立她为天后,与凤族并享三界江山。
晴微知道冥渊隐伤之下绝不是风乾的对手,就算她去告诉冥渊风乾要害他,也只不过是促使风乾提前动手罢了。风乾也深知此事,所以跟她提时是有恃无恐的。
双方的势力一交手,手底的大军没有分出高下时,风乾就能杀了冥渊,而冥渊一死,冥渊手下树倒猢狲散。
晴微看透风乾只有野心没有情义,跟他说:“汝纵能杀了冥渊,汝之师尊、师兄弟又待如何?天尊门下之人虽然无意于权势,然见汝残害同门,彼等皆不在意乎?”
风乾倒不太怕同门的师兄们,有些师兄弟是人族修士不似他天生神族,还有些师兄淡泊名利一心修炼。
可是师尊呢?自己是否是师尊看重的可执掌三界之人?天地三界为盘古氏所开,无师尊的默认,他如何能登极坐稳天帝的位置?
风乾便问:“汝想吾放过冥渊?”
晴微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汝欲杀彼放彼,吾如何可左右?”
那时晴微知他的野心已然膨胀,如果恳切的给他说教,他定然不会听取。
风乾当真不敢擅自动手,思考数日,又找到晴微。
风乾说冥渊之伤,三界之下便是师尊也难救,只有她凤凰王族的一碗心口血为药引,再以灵芝仙草制成“九阳丹”服下可以痊愈。
晴微吃了一惊,沉默不语,风乾便笑道:“汝不愿牺牲自己的用心头血救冥渊?”
凤凰心头血乃是王气神力精华所在,也只有那一碗。
落毛的凤凰是不是不如鸡,晴微并不知道,但是失了那些心头血后,她的功力会不到原来的两成,她今生就再难恢复原来的功力。
晴微说:“吾不会炼制‘九阳丹’。”
风乾笑道:“吾乃天尊亲传弟子,吾会。若是汝愿献出心口血,吾便愿为冥渊炼‘九阳丹’,吾施恩于彼,彼应能心服口服尊吾为天帝。这一举两得,救彼之命,化解一场杀戮,汝可愿意?”
晴微知道冥渊重伤,命就在风乾的一念之间。便是天尊不悦于冥渊之死,在他死后会处置风乾,可是人已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晴微答应了他,取了自己的心口血给风乾炼药。可是风乾用凤血为引炼了九颗九阳丹,他服下八颗,只留一颗给冥渊治伤。
风乾与冥渊的法力一进一退,冥渊纵使伤愈后也已不是风乾的对手。那时晴微就悄悄养伤,还不知道风乾表演成是他取了自己的心头血给冥渊做药引,冥渊对他感激万分,推举他做了天帝。
风乾当上了天帝后,为逐步分离冥渊的兵权势力,就要娶晴微为天后,拉拢凤族。
晴微原不同意,可是风乾手上有晴微的心头血,风乾宁愿以她的血做法弄死晴微,也绝不会允许当时势大的凤族成为冥渊手中的牌的。
晴微心知上当,好在他总算真的救了冥渊,她说不清后悔还是不后悔。
晴微嫁给了风乾,当上天后之后倒有一点她未曾预料到的好处。就是有功德气数加持,她的伤势恢复得比较快,过了一万年,她的伤就完全恢复,功力也都恢复了。
恢复功力的晴微知道,她能得功德气数的好处,天帝的法力只会变得更强,冥渊绝不是他的对手了。
一万年伤好后再见到冥渊时,她是天后,他已是姬妾无数的东天王,海誓山盟均已成空。
晴微伤好之后怀上了第一个蛋,这一胎一怀就是九千年。她生下蛋百年后,玄昊破壳而出,是一只可爱的玄凤。
玄昊出生时,天地间的紫气祥光久久不退,彩鸟、瑞兽绕着天后宫盘旋飞舞、高吟,人人都觉玄昊生而非凡。
因为儿子是凤,不得风乾的喜欢。在他刚满十岁会飞时,天尊将他收为入室弟子,将他带去昆仑教导。
有了一个被天尊收入门的儿子之后,天后之位才更稳固,三界各族也更敬重她。
晴微是一位女神,女神除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之外没有别的太大的野心,女神需要爱来滋养。
但是天宫只有无尽的寂寞,昔日的情人姬妾无数,昔日暗恋她不得的风乾已是天帝,更加姬妾无数。
男神的心中没有爱,只有权力和淫/乐。
这一切会让人疯狂,像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她被困在她的命运里,她得不到爱,也不想别人得到。弄得别人失去所爱,她的灵魂才好受一些。
她一边受着精神的折磨,一边又接边生下玄夜、玄苍。几万多年过去了,她更加不再是往日的勇敢纯真的晴微公主了,而是一个深宫怨妇。
两千年前,风乾纳了月族素萦天女为妃,宠爱有加,将四海八荒最好的一切都奉到新天妃的面前。
晴微看着风乾和素萦天妃之间存在着依稀像极了爱情的东西,她就不禁想到自己和冥渊热恋的时候。那时冥渊也会做一些傻事,而风乾这个暗恋者捧到她面前的东西,她都不屑一顾。
晴微不知是嫉妒还是怀念自己逝去的时光,她越发容不下素萦天女,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五百年前,天帝去北荒平乱,天庭由她说了算。
素萦天妃生产,体内阴阳大乱,法力尽失,趁她难产时,她断了她的救命药,素萦天妃产下一女便气绝了。
晴微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是只要她和风乾是夫妻,只要她还在风乾手底下生存,她永远也不会开心。
现在晴微好像又有可以期待的事了,她又和冥渊在一起了。
晴微去天界东北方的一个气泡天地中与冥渊幽会。
一片灿烂的花枝下,柔软的青草上,两人亲热一番。
事毕,冥渊忽然说:“玄昊倒是有意思的人。”
晴微枕在情郎怀中,语带着一分慵懒娇媚:“汝提玄昊做甚?”
“吾瞧彼并不如何敬服风乾。”
“玄昊自小在昆仑学艺,彼少时不得天帝喜爱,才至如此。”
“倘若玄昊能助汝,汝又何须惧风乾?”
晴微才说:“玄昊性情木讷,俗世不通,恐怕难以参与这等事。玄昊虽然法力强大,还有弑神枪为仗,但并无把握打赢风乾。风乾有天帝气运加身,要杀彼绝非易事。四海八荒各族尚听彼号令,吾等若一击不胜,待彼反攻时,便如雷霆。”
冥渊眼珠子一转,说:“吾瞧玄昊已经长大了,身边已有了女修,彼此时对那女修甚是宠爱,若想拉拢玄昊,汝还是要知儿子的心呀。”
晴微冷哼一声:“吾乃玄昊生母,吾儿听吾之命,还需讨好一侍女?”
冥渊笑道:“那不是师尊的弟子吗?”
晴微不屑:“当时玄昊在风乾面前如此说,吾亦不便揭露。那不是师尊弟子,不过是天尊‘赐予’玄昊的一个侍女!”
冥渊想了想,说:“不管是师妹还是侍女,玄昊既然是惜花之人,汝是慈爱知心的母亲,玄昊自然与汝更亲近。难不成还让风乾拉拢了去?只要吾和玄昊联手,便有把握擒拿风乾,汝与汝兄只需拖延住风乾心腹战将一时,尘埃落定后,风乾再翻不出什么大浪。”
晴微叹道:“吾兄涅槃之伤岂是能轻易恢复的?况且,风乾表妹嫁于吾兄为妃,吾并无把握兄长愿冒此险。”
冥渊俊眉微蹙,暗想:要说服晴微与吾合作造反,这事还不容易。彼已被风乾磨掉了当初的风芒,变成了一个在后宫勾心斗角的女人。若是不能将风乾拉下天帝之位,难消吾这几万年受的窝囊气。若不是为了拉下风乾,吾又何须与汝这薄情虚荣的怨妇一起?吾之天王宫中无美貌女子乎?
冥渊起身披衣,道:“时候不早了,天后早些归去。”
晴微压着他的衣带,凤目柔媚地看着他俊美如昔的容颜,说:“风乾近日正忙着的,一边安抚丽天妃,一边召见还未离去的神族,一边又起了心思急着纳雪萦天女,一边又为玄昊之事烦心。彼无精力来管吾二人。”
冥渊坐着未动,晴微坐起身抱住他健硕的身体。她的身上失去了心口血,因为冥渊就曾经是她的心,可是她被风乾所欺骗。她心口血上的大半凤凰王族精气被风乾所得。
当年她被逼发下血誓,永远不能告诉冥渊,救了他的药用的是她的血,并不是风乾的。
冥渊垂眸,笑得风流,勾着她的下巴:“怎么,吾未曾令汝满意?”
晴微看向中天气泡的方向,眸过划过一丝痛苦:“那是一座冰冷的牢笼,吾好冷……”
冥渊说:“只要风乾死了,那就不是牢笼了,汝想怎么样都可以。为了不再过那样冰冷的日子,汝也应该好好打算。”
晴微抱着他,贴在他怀里:“什么打算、未来,什么地位、法力都是空的。吾只要眼前的快乐。”
冥渊笑得几分轻浮,说:“风乾不能令汝快乐吗?”
晴微望着他,凤目含着泪:“吾爱的是汝,吾从未爱过风乾。”
冥渊并不相信她,但是她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还想挖风乾的墙角,此时也要逢场作戏。
冥渊抱着她,粗鲁作为发泄,但是晴微却觉得像是良药,十分痛快。
冥渊满足了晴微后离开时,觉得一味在晴微身上下功夫难以达到目的。她只是想骗他和她欢好罢了,并无坚定的造反之心。
或许他应该在玄昊和那位侍女身上下点功夫。他无法夺回自己的天帝之位,或许挑起玄昊的野心,让他弑父夺位,也是一个选择。
……
尹羲穿越四千年前时是在十月,到了这时空时也正是秋天,这又是一个秋天了。
尹羲日日被玄昊“折磨”,督她修习完那九重双修功法,好早日可以与他双修。
那行功之法倒不难,难在行功之后,血脉贲张还得强自忍回去,还一重比一重难忍,尹羲觉得那是自虐。
可她凡人之身,不似神族可以一边研究功法试练,一边抱着美男神纵欲一番。她一个凡人,要是没有练成那功夫就和眼前的男神乱试,那是会出血案的。
练那功夫就像是吃个十级春/药,然后出现一个无字形容的超级大美男在她面前跳脱衣舞,她还要像“圣僧”一样,绝不兽化。
玄昊牵着她的手走近了太华山附近的一个部落周围。
入秋的傍晚,漫山遍野的苍绿变成了翠中泛黄,黄中带红。河中潺潺碧水氤氤着雾气,河岸的芦苇随风荡漾。
尹羲摘了一束芦苇,在嘴前轻轻吹着。芦苇花绒散开,在空中飘飘摇摇,欲上青云,难上青云。
一袭素衣的尹羲气质皎洁,纤腰若素,玄昊早就心动,苦候不遂,终日便难移开眼睛。
“散过步了,还是早点回去练功吧?”
她早日功成,他就早日引她“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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