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史圣集团在国内市场有非常成功的商业经验，但你改变了战场，你的经验可能会被利用，这和打仗一样，商场和战场一样，需要因地制宜。”
“虽然我在M国市场扎根多年，但我可能帮不了你，虽然我们两家是世交，但主要是做生意，我的成功经验不一定适用于你，你不一定能成功。”
“就像这杯茶，你觉得难以下咽，我却觉得是绝世之茶，虽然真的很苦，但是你细细品尝，咽下苦涩，就会慢慢回归甜蜜。”
九爷倒出他刚刚喝过的一杯茶，给他一杯热的二等茶，“你现在再尝尝。”
其他茶的味道更淡更淡，但青山绿水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往后面走，苦味越淡，茶香越浓。
“嗯，现在味道温和了很多，先是苦然后是甜，然后又尝了一遍，真的相信是好茶。”
九爷摇摇头，聊了一口气，“我以为，以你的智力，可以理解我想表达的东西，没想到你这么笨，就像你一样还能成为一家公司的老板，有什么大不了的？”
许衍不明白，岳父的这番话，“岳父，我……”
九爷摆了摆手，“就这样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用跟你面对了，其实你说的没错这种茶是极其普通中等的茶，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极好的茶？”
“如果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也许你可以研究一两天。”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生意就像茶，一个你不了解的市场，别人一再吹捧它对你有多好，你就先认为这个市场一定是好的。”
“但是就像茶一样，只要你经历过，你就知道别人的意见不用太放在心里，无论是在M国还是在中国，开拓市场都不容易。”
“在我们向您推荐这款茶之前，您必须先做好心理准备，感觉还不错，但是你不觉得，因为你自己尝过，真觉得味道一般。”
“现在你要把发展方向定位到M国这边，如果直接对你说好或者不好，会影响你的判断，所以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无论好坏都需要你自己去尝试去体会。”
“我们一开始是做生意的，所以一步步走过来，就像这茶一开始我们吞了，所以没有以后还会有甜蜜，不尝怎么知道变甜有多难？”
听到这里，许衍又傻了，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九爷这是用茶比喻，告诉他集团要开拓M国的市场，他不会插手，也不会调动他们的关系来帮忙。
说白了，好像是他不厚道，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跟自己转。
“岳父放心，经过您今天的提醒，我意识到我在开拓M国市场的时候确实是冲动了，没有提前做好规划和研究。”
“你说得对，无论是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其实都有一定的发展，现在我们这边的项目已经开工，我不会轻易放弃。”
“今后，如果真的失败了，史圣集团也可以得到一个经验和教训，对我自己或史圣集团来说，这一次项目意义重大。”
“今天岳父的话像是醍醐灌顶的时刻，我一定会记住。公司刚刚在那边建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婿先告辞，改天去看望您二老。”
贺夫人从楼上下来，见他要走，急忙拦住他，“许衍你在公司那边忙，晚上记得过来吃饭，我让人多准备几个你爱吃的菜，你回竺兰就好，公司不能走开，她不能及时到机场接你。”
许衍也是一脸对这个婆婆的尊敬，“没关系，竺兰工作中的事情很重要，我不怪她，况且我平时也很忙没时间陪她，我很感激你为我照顾她。”
“我的公司下午有几个会议，我真的要走了，我看看情况可以过来我会提前通知，你和你岳父先忙。”
“老公，你刚才对你女婿说的话我在楼上听到了，许衍来到M国发展，让我们这样用手段真的合适吗？”
“再说这件事竺兰一大早就来求你，你不是也答应她会帮助许衍吗？现在许衍正过来，你反而以茶来借口推辞这件事情，怕是女儿知道会来找你生气。”
这个女婿来M国发展，女儿不用跟他回去，她能让贺家财产不被那个小贱人叶从筠占有，贺夫人本来心里很是高兴但是她没有想到九爷会在这个时候回绝他。
首先她担心女儿会不开心，第二她也怕女婿对他们有意见对女儿贺竺兰不好，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公不肯这么干脆利落拒绝。
面对她的抱怨，九爷一脸平静，“先别急，我这样做自然有理由，你最好置身事外，不要再问任何问题了。”
“虽然我在这一块是九爷，我真的能说几句话，但是他想在这一块混点什么，那就要靠他自己去争取了，以许衍氏的国内实力，他想在M国站稳脚跟并不太难。”
“我帮他是帮了忙，但也是不帮他的理由，他来的时候我觉得他看竺兰的眼神很冷漠，这个女婿迟早留不住，我相信不仅仅是我，还有你自己的心。”
贺夫人有些沉默，许衍对女儿的态度也很明确，她也劝女儿放手，但她根本拦不住倔强的贺竺兰，面对女儿爱而不得，她怎么忍心？这次许衍来到M国，女儿为他铆足了劲。
但现在如果丈夫不出手，女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以她女儿的性格，恐怕会天翻地覆难以收场。
“老公，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是你知道竺兰的孩子，以防……”
九爷挥手打断了她，“夫人，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你的女儿，想把她留在身边，但生意和感情是两回事，想用人情是一种挽留感，亲情是不理智的，没有意义的。”
“许衍不会因为我们帮了他就成为竺兰的好丈夫，如果他心里真的有竺兰，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他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可是他心里没有竺兰，咱们就把叶从筠的财产给他，他也不会多看竺兰一眼，财富是可以争取和争取的，只有感情是不行的，我不想贡献给一个随时可能翻脸的女婿。”
“我这样做一是为了考验许衍，二是为了保全我贺家实力，夫人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