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筠心里觉得不舒服,许衍和贺竺兰这个初恋在一起时,她可是从来没有质疑过,现在他来挑自己毛病,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初恋事情。
许衍闭上眼睛,紧紧地拥抱着她,“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我哪里做错你明说就好,别这样冷淡好不好?”他的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一点哭腔,叶从筠心底的软神经被触动了。
“我和何帆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胡思乱想,如果我想和他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你有什么机会躺在我身边?”
他睁开眼睛,嘴角上扬,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所以你从来没有接受过何帆,因为你心里有我,对吗?”
“嗯。”叶从筠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这是对他的回答。
许衍把抱得更紧了,甚至开始亲吻她的耳垂。
“你伤了背,好好休息,太多的动作无法恢复你的伤口。”
他没有停下来,他的手不老实,在她耳边小声说:“没事,我有分寸。”
叶从筠勉强成全了他,半小时后,背上的绷带全渗出了血,没办法,她只能大半夜打电话给李煜,让他半夜赶过来接走许衍去医院换药。
“你们年轻人,不知道怎么控制,伤成这样,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太任性了,回去注意伤口,有些事情能免则免,不然伤口一时半会不会愈合。”
给许衍包扎的医生不停地叽叽喳喳,羞得叶从筠恨不得找个地方消失。
许衍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紧张。
出了医院,叶从筠没好气的低声向他诉苦,“我说我做不到你不听,下次你的伤口裂开,我就不陪你去医院了,太丢人了。”
许衍苦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只要老婆开心,哪怕一天十几分钟,我也能承受。”
“噗……”一旁的李煜听到他这样说,不禁笑了起来。
许衍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不听别人耳语交谈,你倒好,全部听完了,你惭愧吗?”
“老板,这不是我想听的,你说话声音这么大,谁都听不见,但是老板,一晚上不消停,会不会有点过了?爱惜身体知道吗?”
叶从筠愤怒地从许衍身边跑开了。
许衍狠狠给了他一个栗子,“你在说什么?闭上你的耳朵和嘴巴,再多嘴我就割你舌头!”
“老板,你可以闭上你的嘴,但是我闭上我的耳朵太难了,小人做不到。”
“你关不上,我明天就帮你弄走点听力。你去停车场开车,我待会儿要跟夫人回家,你自动给我隐形起来,把自己和我们都当做不存在能做到吗?”
李煜眨了眨眼睛,“没用,您想想,就算我们两个人可以把自己当成隐形,那夫人也做不到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多少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听,何况是夫人。”
“喂,你还来,是不是?”许衍生气了,赏了他一个栗子。
“老板,医生刚刚才说完您不能有太大动作,您得注意自己动作不要过大牵扯着,回头夫人得要说我了。你看看夫人都走好远了,你确定不追上去?你晚上住哪里?”
许衍转过身,发现叶从筠确实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你快点开车过来,我去找她。”
许衍没有在李煜身上浪费时间,迅速加快脚步去找叶从筠。
但就在刚才,他眼皮底下的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许衍突然紧张地喊了几声,“叶从筠,叶从筠?”
环顾四周,没有人回应,他拿出手机给叶从筠打电话。
电话铃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响了起来,许衍和走近垃圾桶,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在垃圾桶附近,他发现叶从筠的手提包放在垃圾桶里,上面有一张纸条,“你要见叶从筠,就来七号公馆找我。”
李煜已经开车过来了,看见许衍站在垃圾桶旁边一动不动,李煜按下了喇叭。
“老板,你在那里做什么?夫人在哪里?”
许衍拿起手提包,紧紧地把纸条写在手中,他讨厌自己的疏忽,没想到叶从筠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带走。
“李煜,快,开车去七号公馆!”
许衍上车,让他赶紧开车,李煜很奇怪,“去七号公馆?现在?你不等夫人吗?”
“快开车,叶从筠已经被带走了,在那边留下地址,让我去七号公馆看看叶从筠,我倒要看看是谁。”
汽车一路疾驰而去,许衍皱着眉头非常苦恼,他觉得自己和叶从筠的感情道路似乎总是不好,每次都觉得有一点点的进步,又发生一个又一个糟糕事情,感情充满波折。
许衍到了七号公馆,一下车就有人上前迎接。
“是许衍先生?”服务员给他开门,很尊敬地问。
“我是。”
“你好,请跟我来这里,九爷在包厢等你。”
听说邀请他的人是九爷,许衍蹙额拧成一个川字,他步态平稳,心中充满了怀疑,这个喻书自称是叶从筠的亲生父亲,他凭什么把叶从筠他带过来?
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喻书的用意,就在包厢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贺竺兰闯入了他的视线。
“好久不见。”贺竺兰一如既往,静静地笑着。
许衍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屑,语气也很冷淡,“怎么是你,叶从筠呢?”
“我找你,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我……”
“告诉我叶从筠在哪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衍不耐烦地打断了。
“许衍,听完我要说的话,我就让你见叶从筠。”贺竺兰看到自己如此痛恨自己,心里就痛。
“你怎么了?快说,我要带叶从筠回去。”许衍根本不想和她纠缠,连说话都没看她。
“我知道我之前和宋子宁合作的确很对不起你,你心里一直恨我,不肯原谅我,我都可以理解你,可现在我必须来找你,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
轰,许衍的大脑爆炸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怀了你的孩子,现在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爸妈也知道这件事,逼我跟你坦白,他们希望你给我一个说法,给孩子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