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绑在阴暗房间的板凳上,她试图挣开绳索却丝毫无法撼动。即便是椅子嘎嘎作?响却纹丝不动。
胡月瑶坐在离她约莫五米远的地方,静静打量着她这幅落难的狼狈样子,又想?到之?前?谢挽那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忍不住嘲讽出声。
“别?费力气了。”
她闻声怔住了,脑中思?索了三秒,果?然?是她。
倘若陆景善没能及时赶到,势单力薄的她又该如何周旋?
仿佛是用最为惊恐的姿态,对上了胡雪瑶的视线,紧张的咽了咽喉咙。
“胡小?姐?”
“是我,很惊讶吗?”
胡雪瑶慢条斯理的从?身旁随从?的手里接过了红酒,摇晃着酒杯,轻轻抿了口,故作?犹豫,仿佛高高在上睥睨着尘世?蝼蚁般。
而她像是糊涂了般,以为胡雪瑶只是在跟自己开一个玩笑而已。
“我怎么会在这儿?”
“这得?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看来胡雪瑶跟周天祁结婚那个晚上,定是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难道说周天祁把新娘当成了她?
或者说在床上大战的时候,也将胡月瑶的名字唤成了自己。
这样想?来肯定是奇耻大辱,她要是问个明白,就跟揭人伤疤,刮人骨血似得?,说不定还会促使高贵的胡小?姐发起疯来。
而她如今是胡雪瑶菜板上的鱼肉,任意宰割。
“胡小?姐,我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见谅。.”
“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怪不得?把男的都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话刚说完,胡雪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谢挽跟前?,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响亮,直接都将她打懵了,傻愣愣瞪着近在咫尺的胡雪瑶,话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可笑。
“谢挽,你不是很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说不出话呢?”
胡雪瑶继续咄咄逼人,居高临下。
倘若此刻没有任何的束缚,她定会反手一个巴掌扔在胡雪瑶的脸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忍。
“胡小?姐,若是谢挽真有地方得?罪你了,我给?您道个歉,说声对不起。”
“你以为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给?我带来的伤害吗?”
似乎是回忆起了周天祁薄情的嘴脸,胡雪瑶整个人气得?哆嗦,又被?谢挽这些个不痛不痒的话搞得?有些愤懑,只想?撕开谢挽这婊子伪善的假面目。
让周天祁亲眼看看,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到底是有多么不堪。
“啪啪。”
胡雪瑶连甩了谢挽三四个巴掌,打得?她满脑嗡嗡作?响,皙白的脸颊被?打得?通红,仿佛是染上了霞光,平添了几分美艳。
越是这样,反而越美,也越是刺激着胡雪瑶最后的心理防线。
看着眼前?这张美艳勾人的脸。
“凭什么你这种下贱的女人,能够得?到他的喜欢。”
她像只恶狠狠的毒蛇死死的盯着她,居高临下的,面部全是狰狞。
甚至是拳打脚踢,女人对付起女人来,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恨不得?将谢挽扒皮抽筋,刮花了脸,看她如何勾引她胡雪瑶的男人。
眼见着密密麻麻的拳头巴掌落下来,谢挽着实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是疯魔了,受了什么刺激,简直泼辣无比。
“胡小?姐,你这幅模样要是被?周少爷看见,岂不是....”
她疼得?嘶气儿,强忍住痛楚说出了口。
顿时让胡雪瑶停止了手脚的动作?,怔怔的看着她。
原本疯魔的情绪总算是看着谢挽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后展露些笑意。
“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还能觉得?自己很幸福。”
说到这里声音逐渐变得?尖锐,目光也猛地阴狠。
“为什么他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你,甚至在跟我上床,喊得?都是你的名字。”
这句勃然?大怒的话,顿时让谢挽睁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就是这个破理由。
去他妈的,她就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如此的收拾她。
果?不其然?,还真是操着胡雪瑶喊着她谢挽的名字,人家胡雪瑶不想?弄死她才?怪,这个周天祁平日?里傻不拉几的,净干些这种谋害她的事儿。
遇人不淑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
“胡小?姐,您放心我不会对周少爷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胡雪瑶勾起抹似鬼魅的笑意,如凉飕飕的寒蛇趴在了她身上,准备随时咬上一口给?她最致命的一击。
接着胡雪瑶一个手势,后面的人立马将她蒙上了眼睛,松开了绑拖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是呼啸的海风夹杂着湿冷的空气,她心底打鼓。
难道这个胡雪瑶是准备送她去喂鱼?
事实证明,谢挽想?多了。
*
南都城的所有监控摄像头,都由专门的公?司负责运营,信息是交由公?安系统调取使用。此时的霍易琨正是在运营公?司的监控室内。
“天籁国际,回放时间段下午5;23左右。”言简意赅。
工作?人员立马调取了监控开始回放,画面里出现了辆黑色车,一群人四处打量,虽说是谨慎小?心,但是瞧着神态根本就不像是在干正经事儿。
画面继续在走。
突然?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抱着个女人朝车走去,一群人更?是分散在监控器的面前?,迷惑视线导致画面根本不太能清晰。
霍易琨的指着画面:“再回放一次。”
工作?人员立马按着霍易琨的话开始慢慢往回倒,直到恰好落在稍微能看的清女人面貌的画面上精致不动,虽然?说画面有些模糊但看得?出确定无疑是谢挽。
霍易琨迅速反应过来,吩咐道:
“车牌,联网的查这辆车的行驶路线。”
“好的,霍总。”
约莫三五分钟后,雷达定位遥感系统经过大数据分析将这辆车的行驶路线,全都通过云计算弄了出来,直指一个位置浦江码头。
抛尸在海里绝对是个最绝妙隐蔽的办法,范围广根本就打捞不到尸体,证据也拿不到。
这个谢挽究竟是得?罪了谁?
想?到这里霍易琨立马给?秘书张长?恩打了个电话。
“长?恩,调查一下车牌号南A35864的驾驶人,车主,最好是把最近驾驶人所有紧密联系人全都调查一遍,迅速马上。”
“好的,霍总马上就办。”
话音刚落,霍易琨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又添了句。
“还有调查一下申柔,尤其是近段时间的航班路线,有没有出入境记录。”
话完后霍易琨便朝着公?司外走了出去,车钥匙一按,上了车又迅速挂上了蓝牙耳机。
这边电话刚通,就听见陆景善很着急的声音。
“琨哥,怎么样?”
他发动了汽车,转动方向盘,不紧不慢道。
“差不多,地方是在浦江边的码头。”
“那我这就过来。”
霍易琨脸色一沉。
“你暂时不要参与进来,你毕竟是医生,万一有心人拿出去当谈资,对你而言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
他实在很担忧谢挽,甚至想?立刻冲到她的跟前?。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人我一定完整给?你带回来。”
而此时手机屏幕一亮,霍易琨手指触了下屏幕,迅速点开,看见了张长?恩发来的信息,第一条是汇报的申柔的行程。
他立马皱了皱眉,没有去海港?居然?在浦江附近。
“景善,可能这件事情与申柔有关,你别?掺和进来,你若是关心谢挽,申柔越是不会放过她,还记得?大学时期那个女孩吗?”
霍易琨后来的这句话着实将陆景善的冲动全都打破了。
这些年,但凡接近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最惨的是大学时期那个跟他表白的女孩,被?恶意的校园霸凌,甚至被?逼退学,一度患上抑郁症。
而他出手管过后,甚至扇了申柔一巴掌后,提醒了申柔后不能这样做。
却没想?到反而加重了申柔心底的冲动,酿成了大祸。
这些年他也深深活在阴霾之?中,甚至为此兼修了心理学。
想?到这里,陆景善心底的火焰猛地熄灭了。
他不能去,绝对不能去,要是再发生七年前?的事情,他才?是罪大恶极。
若是他担心谢挽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利,克制住心绪里的焦灼,沉声道。
“我知道了,拜托你琨哥。”
“嗯。”
此时的霍易琨深知陆景善话里的意味深长?,他之?所以讨厌申柔还能勉强容忍,完全也是因为申柔有个好姐姐。
要不是临死之?际,将申柔托付给?景善,也不会换得?大家对她如此多次的容忍。
可这一次,他猛地觉得?。
也许景善是时候下决心抛弃过往的纠葛重新开始了。
收回思?绪后,霍易琨则是看到了张长?恩发来的另一条消息,简而言之?全都落在了胡雪瑶的身上。
那辆车的车主是黑势力的人,专干这些不入流的事情,近来接到的最大一担生意就是来自胡雪瑶。
而胡雪瑶的丈夫周天祁则是迷恋谢挽,也因为如此,甚至给?了胡雪瑶致命的难堪。
电话刚挂断,张长?恩又拨了进来。
“霍总,我已经赶往浦江,对了申柔跟胡雪瑶也有联系,前?段时间陆少跟谢挽遭遇的事情就是申柔干的,没想?到陆少突然?出现打破了局面。”
霍易琨脸色冷得?难看至极,这个申柔还真是用惯了这套不入流的。
“知道了,赶紧的吧。”
说完后霍易琨一脚踩完了油门,呼啸的朝着浦江冲了去。
*
海水的咸味并没有充斥多久。谢挽被?猛地推入了一间屋子内,几个男人疯狂的剥去了她的衣物,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而取下黑布条的瞬间,灯火通明,好几台摄像机正死死的对着她。
而此刻她已经赤身裸体的躺在粉色的大床上。
手脚全被?红色的绒线绑住,动弹不得?。胡雪瑶则是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她的瞳孔瞬间猛缩,即便是周遭的大汉全都离去,此刻的只剩下她跟胡雪瑶,那股莫名的羞耻感让她顿时后悔自己的大意轻敌。
而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找人强bao自己?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克制住心底的颤抖。
胡雪瑶宛如毒舌般的语调在空气中划开。
“当然?是满足你们啊。”
她笑得?纯良,仿佛即将开始一件人间最圣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