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挽挽,抱歉我本该早点来看你的。”周天祁嗫了嗫唇,话说得满脸歉意。

距离上次跟周天祁相处,都过去了十来天,谢挽再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还会找上自己。

细细想来怕是没有拐上床,心有不甘吧。

谢挽就跟没瞧见周天祁脸色上的温度似得,话里说得不甜不淡:“只要周少能来,就是谢挽的福气。”声音软绵绵的,虽是带着笑意,但他也听得些冷淡。

置若罔闻,硬是朝着她坐近了些,甚至抓住了皓腕。

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她哆嗦了下收回了手,诧异的对上了周天祁的双眼。

周天祁虽不算是英俊,不过比起大多数男人长得确实周正了太多,此刻他眼底全都是失望,谢挽皱了皱眉,并没有吭声。

好一会儿才见着周天祁缓缓道:“挽挽。”微沙的声音里颤着些复杂的情绪,唤得缠绵悱恻闻着伤情,接着情绪的蔓延再次抚上了她的手腕贴在了胸口处。

圆状的凸起物,顿时让水眸中划出了丝不可置信。

似乎满意她此刻的反应,他总算松开了手,独自端了酒杯一饮而尽,反反复复喝了好多杯,伤情得很。

微醺后,周天祁总算生了些胆量,朝着谢挽靠近了些。

甚至不老实的搂住了谢挽的细腰,将她圈在了怀中,那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了谢挽的耳侧。

还没等着她作何反应,周天祁唇齿就吻在了润白的耳垂上反复厮磨,周遭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谢挽刚想将周天祁推开,却听见他哄诱道:“挽挽,跟我在一起吧,以后我养你。”

听到这话,谢挽差点就要笑出声,却硬生生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住,换做满脸的伤情:“天祁。”唇齿间缠绵悱恻,听得他心痒痒,不老实的手摩挲在玉腿间。

既然他要爱别离,恨幽怨,她便陪他演下去。

“你这是何苦呢?”她说着柔软的声线都是在发颤的,顺着周天祁的怀抱,下巴落在了宽厚的肩膀上,泪水打转顺势而下缓缓道来:“我跟你在一起,对你而言就是个天大的污点。”

这突然而来的话,顿时将原本以为借着酒意调情的周天祁打懵了,他不过是想让她做他的情-妇而已。

而她似乎以为自己抛弃了胡月瑶,要娶她。

娶她?一个陪酒女。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身体僵硬了大半,谢挽作势推开了他,拉开了安全距离后泪眼朦胧望着他。

情真意切的着实让他将喉咙中的话给咽了下去,凄情至深,目光深情灼灼看得他都不敢直视于她,生怕暴露了卑劣的心境。

眼底划过丝讽刺转瞬即逝,泪中带笑怯声道,“天祁,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周天祁懵了会儿,承接道:“挽挽。”真真切切唤了句,眼瞧着也是副深情的模样,身体表情早就暴露出天性。

转念一想,豁然开朗。

毕竟不是什么良家女,要是真得是纯情小妹,只怕他粘上就甩不脱了。

手勾着谢挽的腰肢,动作格外的轻浮,搂搂抱抱出了鼎晖门后。

猎人总算露出了卑劣的行径。

咫尺之遥,近一步就刺拉拉将吻落在了皙白的脸侧,眼底萌生了旖旎的诱惑:“挽挽。”手依旧不肯松开纤细的腰肢,他眼底的□□直勾勾的。

谢挽停住了脚步,周遭的灯火通明,随着江面上的雾气晕在精致的脸上,连着眼中都挂了层雾色,她勾起抹极为腼腆的笑,像是在试探他的心意。

周天祁觉得一窒,刚才他没有说话更没有表明态度,从未想到她会如此纯情。

也许还是个处?

大胆的念头涌上脑,就跟炸开的烟火般的绚烂。

她怯生生问了句:“天祁,你决定好带我回家了吗?”如此忐忑不安,更是将他龌龊的心思讽刺的难看至极。

周天祁没吭声,反倒是直接落了个吻烙在她的唇上,夹杂着些许的疯狂,随着夜风的呼啸而不断燃烧,可始终他都没说出口。

谢挽恍若后知后觉猜中他的心思,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周天祁。

复见时便是冷冰冰的面目,她硬是咬住牙稳了稳心神,飘红的晕色还在皙白的脸上缠绵,口气就多了些沉冷:“你走吧。”却伤情至极。

不容置疑,谢挽是个聪明人。

可是羊落入了狼口,狼又怎肯轻而易举放过弱小的羊。

“挽挽,你知道的,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我保证我只爱你。”他的话言之凿凿,日月可鉴,仿佛她才是他此时唯一的挚爱。

不过认识月余,就堂而皇之的把爱说出口。

谢挽听得这些屁话只想着翻白眼,显然恢复了冷静:“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然后相看生厌,不如到此为止,至少……”

她哽咽了句:“至少,彼此还有些美好的回忆。”

可他没有打算放过她,即便是她的话说得如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可饿狼始终没有尝到肉得滋味儿,岂会轻易放手?

“你相信我。”

“天祁,你这样会让胡小姐难过的。”她的心底早就极为的不耐烦,都将胡月瑶给提出来了。

他脸色一白,见着她满脸冷酷,仿佛此前深情的模样全是作假,一颗心就是冰冷石头做的,心底的不甘和几不可闻的愧疚折磨着他。

谢挽冷眼扫了圈,念头刚起一个冷冷的吻印在了他的脸侧,蜻蜓点水稍纵即逝,而后微笑,“时间不早了,她还在等你。”

尘埃落定。

把这杆子事打破,到头来谁都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尤其是此刻谢挽伤情的口吻中略带着威胁,周天祁便是再没头没脑都摸了个清楚。

果真女表子无情。

再做停留,只怕适得其反,闹不好会让家里人知道。

尤其是胡月瑶的娇蛮脾气,简直让他头疼不已,又没从谢挽这儿得到任何的慰藉。

周天祁深深看了眼满脸媚色的谢挽,脑中的不甘涌上大半,反复折磨后,总算发动了车。

目送着周天祁的车开出了百米远外,谢挽才收回了视线,感叹了句。

果然,拿了别人百万的镯子,也不是那么轻飘飘就能脱身。

手里捏着的眼药水不露痕迹的放入了包里,踏入鼎晖大门的刹那却猛地瞧见个纤细的身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即刻消失不见。

望着空无一人的深幽走廊和无数扇关着的包间门。

她皱了皱眉,顿时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

时间翻篇似得,晾了许承洲三天的谢挽总算是起了心眼,答应了他最新的邀约去温泉酒店度假。

温泉酒店,一听就是个米青虫上脑的地儿。

如若不是有霍易琨也在其中之列,她应当是拒绝的。

可原以为许承洲对她心有不甘,没曾想来接自己的竟然是满脸嬉皮的齐朗,脸色先是从惊喜到失落,全都收在了齐朗眼底。

他顽劣似的笑了声;“怎么的,挽妹妹是瞧不起我?”说着还贴心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不过也没少占她便宜。

那根骨分明的手溜过胸部三秒,懂套得人一瞧就知道这小子那点旖旎的想法。

她脸色微红,摇了摇头:“没,没有,那个齐哥,dy呢?”

这口气就跟怕极了他似得,齐朗总算收敛住顽劣,好言好语道,“已经在了。”

说完后,点燃了发动机。

趁着谢挽还有些发懵的时候,一脚踩完油门,迅速换挡,跑车猛地冲出了老远,吓得谢挽捂住了胸口,目光更是呆滞的看着齐朗。

齐朗嘴角扬得老高,“别怕,你齐哥我可是拿过赛车金奖的。”那风立马倒灌入了车内,呼啸着夺取了所有的呼吸,全程齐朗就跟花孔雀似得炫耀着车技。

谢挽被炫得都忍不住翻白眼。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明黄色的法拉利总算停在了酒店门口。

刚停稳齐朗殷切的替谢挽开了车门,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套泳衣:“拿着,等会用得到。”

如此直白。

盯着手里的天蓝色泳衣,异样的情绪爬过眼底。

难道许承洲跟齐朗交代了她的身份?

还没等谢挽细想,就被他连拖带拽的哄进了酒店内,甚至到了更衣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