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安国候府

风雨跪在地上,“不错,确实将军府的人,不知主人有何打算?”

宇文烨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抬头看着风雨。

“听说宋霖将军长期戍守边疆,是时候该回来了。”

宇文烨抬头看着就要落雨的天,“查出来了吗?那日刺杀皇上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风雨:“还未,那人来的离奇,走的也有些奇怪,满皇宫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皇上将此事交与了韩统领,韩统领向来是个恪尽职守的人。”

宇文烨叹了口气,“无妨,那人本来有机会杀掉皇上,可他却只是吓唬了皇上一下,可见是没有杀心的。”

刺客之事,寥寥收场,燕莺婉从将军府回了皇宫,皇宫里的宫廷守卫越发的紧密了。

赵初墨趴在金銮殿的窗台上,百无聊赖的说道:“那个刺客倒像是帮着我们的,他那一番动作后,整个皇宫里的戒备就更加森严了,将军府原来插在皇宫里的人都乘机被我们淘换了,对我们来说更像是个盟友。”

宇文烨:“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觉得他是盟友?”

赵初墨转过头看着宇文烨,“此言差矣,他毕竟没有杀了我,而且刺杀一事过后,我们的获益乃是最大的,说起来不正是他帮了我们。”

宇文烨抬起头看着趴在窗台上的赵初墨,秋天的阳光极为柔和,光线穿过她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整个人都会闪闪发光。

赵初墨看着发呆的宇文烨,用手在他面前比划来了几下。

“喂,喂。”

宇文烨缓过神来,“怎么?”

赵初墨一脸无语的表情,“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都能盯着看这么久。”

“咳咳”宇文烨咳嗽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只看到了我们同将军府之间的利益,但你却没有看到那刺客的利益。也许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像是将军府这样明着的敌人并不可怕,你还能时时防着,但有些暗地里使坏的,就很难说了。”

赵初墨:“是啊。”

赵初墨转过头,不再同宇文烨搭话。

金銮殿外,一对对禁军正在交接换岗。

在永安国界上,也有两批人正在换岗,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一群士兵中响起。

“我等宣誓为永安戍守边疆,多年来,邻国多次来犯,我等尽力苦守才有了今日边疆和平安定的景象。皇恩浩荡,皇上知我等戍守边疆不易,特命人从永安皇城带了新的粮草与战马,还特地为各位兄弟们添了冬衣。”

“谢皇上!”

“谢皇上!”

士兵士气高涨,方才站在军中说话的女子走了下来,往主帅的营帐走去,只见那女子剑眉星目,身材挺拔,大有男子的英姿风范。

“父亲。”

营帐中,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疲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起来有些愁态,见女子进来,开口道。

“靖瑶,都吩咐下去了吗?”

“父亲,都吩咐下去了,不过我们宋家历代都为永安戍守边关,如今皇上突然召我们进宫,不知何意。”

那男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当今圣上十二岁便登基为帝,想来在朝中定没有什么心腹可用,如今燕驰峰掌握朝中大权,当今的太后也是燕驰峰的妹妹。而今的贵妃正是燕驰峰之女,听闻此女已经孕有龙裔月余,皇上此时召我们进宫怕是想利用我们来压制燕府。”

“那父亲有何打算?我们宋氏一族向来不参与皇室的斗争,也不站队谋逆的那一方,正是因为这样中立的选择才让我宋氏一族的以历代为臣。”

那男子摇了摇头,“如今的局势变了,再不想当年一样,墙头草当久了,总会有人看不过的,到时两方都的罪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如此我们定然要做出选择的。”

那女子关切的问道:“那父亲想选谁?”

那男子转过头来看着她。“皇上点了名要你也一同进京,恐怕我们也没的选。”

那女子的脸上有些阴沉,“皇上想要纳我为妃?”

“不错,如今燕驰峰虽然已经拿下了朝中的大权,可他却不想背上弑君夺位的坏名声,是以他才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为妃,待有朝一日,她女儿腹中怀有龙裔,那时便是他起兵造反的日子。”

“如今燕贵妃已经有孕月余,想来皇上也是惶恐的很,如今皇上虽无大权,但明面上还是永安的皇帝,他若是要开口纳你为妃,那我们便别无他法了。”

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那男子的面前,“只恨靖瑶是个女子,才令父亲有了今日如此两难的局面,靖瑶愿一死,也不愿看父亲在君臣与家族之间两相难全。”

中年男子扶起地上的女子,“快些起来,这不是你的错,我宋家历代不站边,虽然能保氏族一时,但终究是要被人诟病的,与其终日惶恐不安,担心被两方争执记恨,不如跟着国君一起灭了燕驰峰那个奸臣。想来皇上能想到用我们来制衡燕驰峰,定然也不是个只会任人摆布的角色。如今,我宋霖,便是要做一个忠臣,为国除害。”

宇文烨在纸上写下了,“安国候”三个字,然后用笔将其重重的划掉了,他抬起头,问道:“宋将军上路了吗?”

风雨在一旁立着,听到宇文烨的问话上前答道:“昨日就已经出发了。”

“如此他便就是站队了,京中可有什么动静?”

风雨:“将军府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安国候府和清河郡府有了动静。”

宇文烨放下了笔,抬起头,语气里有些震惊,“清河郡府?清河郡王宇文麟向来只是个闲散的郡王,号称游遍永安山河,怎么如今这等闲云野鹤也要来参与党争了?”

风雨:“清河郡王有此动静,怕是与一桩旧事有关。”

宇文烨看着风雨,“旧事?什么旧事?”

风雨低下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约知道些。”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