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刺客

来人正是赵初墨,赵初墨一来便跪了下去,“儿臣来给皇额娘请安了。”

太后将方才的怒火压了下去,“皇帝来的正好,你,你自己听听赤贵妃说的是什么话。”

赵初墨装作一脸生气的模样转身看着阿扎依,“儿臣方才在门外听见了,赤贵妃!给太后道歉。”

阿扎依眼神坚定的看着赵初墨,一言不发,赵初墨背着太后和燕莺婉不停的对着阿扎依挤眉弄眼,阿扎依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并不打算听她的。

赵初墨:“…还真倔。”

赵初墨没办法,只好转过身对着太后说道:“儿臣不孝,让皇额娘受气了。来人!”

赵初墨大喝一声,李公公便匆忙的一路小跑进来,“皇上,奴才在。”

“传朕的命令,赤贵妃骄横跋扈,蛮不讲理,顶撞太后,本是大罪应是要撤其贵妃之位,扒下她那贵妃服制,打入冷宫。然念其从西域远嫁永安,宫中诸多事宜皆不清楚,便饶其一次。但顶撞太后事大,必须小惩大诫,从今日起,赤贵妃不得出泽木宫半步,任何人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去看她。”

李公公还从没有见过他们的皇上有如此生气的时候,忙答应着,生怕再次惹的他不开心,拿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来撒气。

阿扎依站在一旁,“那个…”

赵初墨一听阿扎依的声音,心里放下心来,“终于,她还是妥协了。”

赵初墨端着皇帝的架子,故作深沉的打断阿扎依,“怎么?贵妃知错了。”

阿扎依:“不是,我只是想提醒皇上,我如今并没有穿着你口中所谓的贵妃服制,我一向只喜欢西域的服饰。”

赵初墨:“……”

赵初墨十分尴尬的回道:“贵妃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李公公站在原地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将阿扎依拖回泽木宫中禁足,就被阿扎依的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燕莺婉见状,起身说道:“李德全,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赤贵妃带回泽木宫去,皇上的话你没听见吗?”

李公公急的满头大汗,如今都是大主子在,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可能就会有掉脑袋的风险,任凭是谁,都是要思虑一番的。

“是,燕贵妃娘娘。”

李公公磨蹭着走向阿扎依,赵初墨见如此情景,便说道:“不用了,皇额娘这里是清净的地方,见不的吵闹,让她自己走回去便是,同内务府说,不许给泽木宫配备轿撵。”

李公公如释重负,“是,奴才这就去。”

阿扎依:“……这些中原人都不能直接点吗?”

阿扎依不屑同燕莺婉与太后在这里惺惺作态,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我宫里去禁足了。”

太后:“……”

赵初墨“……”

燕莺婉:“皇上,你看她,她如此的傲气,连太后和你也没放在眼里。”

赵初墨笑呵呵的拉着燕莺婉的手,“贵妃不必同她计较,她从西域而来,想来那西域必然是比我们永安豪迈奔放的,你且不用放在心上。”

燕莺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打断了,“皇帝近来身子弱,哀家已经命敬事房不许再将后宫妃嫔的牌子送至金銮殿,皇帝该以修养身体,处理政务要紧。”

赵初墨飞快的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些什么东西,随后她想起来,宇文烨在她喝完有药的茶水醒来时,也同她说些不再送牌子的事,心中不免有对宇文烨有了几分好感。

“是,儿臣知道。”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赵初墨和燕莺婉说道:“哀家有些倦了,你们下去吧。”

“是”

“是”

两人答应着,从永康宫中走了出来,没多久就遇上了去给太后请安的富察贵人。

“参见皇上,参见贵妃。”

“起来吧。”赵初墨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位看起来似弱柳扶风的美人,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人。

“果然这后宫之中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赵初墨心想着。

燕莺婉没好气的看着富察贵人,“你去给太后请安?”

富察贵人轻声细语的回道:“是。”

“太后才歇下,你不用去打扰了,回去吧。”

燕莺婉总是一副她最大的样子,赵初墨不太能看的上她这样狂妄自大的样子。

换作一般的人听了燕莺婉的话,可能会不大开心的走了,可是富察贵人却与他人不同。

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悲喜,她只是仍旧轻声细语的回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便不好再去打扰太后休息,臣妾回宫去了。”

赵初墨对富察贵人的的好奇又重了一分,赵初墨一直盯着富察贵人看,直到富察贵人走远了,赵初墨才感受到手臂上有某种力量,像是要将她的手都扯下来一般。

赵初墨回过头,好不意外,那是燕莺婉在拽她的手。

“皇上,皇上臣妾方才好像感受到了小皇子在臣妾腹中踢臣妾呢。”

赵初墨庆幸她自己没有喝水或者有其他任何东西在嘴里,要不然她可能会被生生噎死。

赵初墨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贵妃这是说笑了,贵妃有孕不过月余想来是太喜爱这个孩子了。”

先前赵初墨还觉得疑惑,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更本就没碰过燕莺婉,燕莺婉根本就不可能怀孕,就算宇文烨在她的饮食中做了手脚,让她有了有孕的征兆,燕莺婉自己也该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怀上龙裔。

但是,当一个人极度的想要总有某个东西时,可能疯狂到被一些破绽百出的表象所迷惑。

想来燕莺婉一定是以为她被阿扎依化作的黑影吓到的那夜,她与宇文烨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燕莺婉拿起赵初墨的手放在了她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上,“皇上,你有感受到吗?臣妾每每抚摸着肚子,都可以想象的到小皇子未来会长成什么样。”

赵初墨的心里越发的愧疚,若有一天燕莺婉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幻象,都是那个平日里最宠爱她的那个男人为她设下的局,那时的她不知会如何的伤心。

正在出神的赵初墨被一声刺耳的声音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