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的汤水顿时打翻在地,王后的身上也被溅上了不少汤汁,惊呼了一声:“我的衣服。”
她最喜欢的高定,就这么毁了。
王后冷哼,脸色顿时跨了下来,耐心尽失:“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现在除了我,谁还会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国王的脸上都是怒气,“你给我滚。”
“我当然会滚,可在我滚之前,我得从你手里拿点东西,把你的国章交出来。”
老国王听到这句话,诧异的艰难抬起身子看向王后,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杯子就朝她狠狠砸了过去。
只可惜,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杯子连王后的身体都没有碰到,就掉落在了地上。
看着他颓败的模样,王后冷笑出声,眼里的不屑不加掩饰,也懒得再装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好端端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变得越来越虚弱,还检查不出问题在哪儿。我告诉你答案吧,因为我每天都在给你吃相克的食物,为了不让人察觉,我可花了不少功夫。”
“哦,为了加速这个过程,我还在里面加了一点料。”王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一点点靠近老国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致幻药,只要一点点,他就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时间一长,你会每天好像活在梦里一样,最后再也醒不过来。”
老国王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后,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可你为什么总让我伤心?不过没有关系,我现在懂了,只有真正攥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在这张纸上印下国章,让我继承这个国家。我会考虑,让你死的不那么难受。”
王后骄傲的看着老国王,看着他一脸的痛心疾首。
“别用你那样的表情看我,我觉得恶心,快点敲国章。”
老国王一动不动,王后仅有的耐心也消耗完了,上前就想抢老国王枕头下压着的国印,老国王抵死不肯。
可他现在的身体哪里是王后的对手,每一会儿,他就被拽到了床下,枕头下的国印也到了王后手里。
“你把国章还给我。”
因为激动,老国王开始剧烈的咳嗽,王后一脸嫌弃的看着老国王,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拿着国章就往上敲。
敲完之后,满意的反复端详着。
“那是什么?”国王不停的大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会背过去。
“继承书,上面写着,你死了,X国将会由我来统领。对了,你生病的这些日子不是想见太子吗?放心,你很快就能在地狱看见他了,哈哈哈。”
王后疯狂的大笑,得意极了。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后和国王的脸上都是一顿。下一秒,许渭清带着大量侍卫冲进了寝宫,将王后团团围住。
似乎没有想到会有变故,王后死死盯着许渭清:“你怎么没有死?”
“您都没死,我怎么敢先您一步。”许渭清讽刺一笑,给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王后神志不清,状迹疯魔,把她带下去。”
“你们不准碰我。”眼见那些侍卫上前想要抓她,王后立刻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国章举在身前。
“看到没有,这是国章!你们谁敢碰我!”
果然,那些侍卫的动作犹豫下来,王后立刻扯着嗓子大喊,“爱丽,你快进来,这些人要造反。”
喊了半天,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从王后的心中涌起。
许渭清就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是要找她吗?”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侍卫抓着被五花大绑的爱丽走进了寝宫。
爱丽的嘴巴绑着胶带,没有办法说话,看见王后的时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放弃吧,你的人已经都被我们控制了。”
“不可能,我手里有国章,也有国王写给我的继承书,等到他死了,整个X国都是我的。”
许渭清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些怜悯:“你看清楚这国章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后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迟钝的低头,仔细检查国章。
真正的国章是用高级的和玉雕刻而成,在底盘印有当今国王的名号,可如今,底盘上却印着其他人的名字。
“怎么……可能?”王后呐呐的自语,想到某种可能,猛地回神朝着老国王看了过去,却发现原本应该虚弱,眼神涣散的国王,此时竟然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那一瞬间,王后全都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陷阱。所有人都等着她乖乖跳进去,最可悲的是她以为自己操控了一切,原来,自己才是笑话。
王后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国王:“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给我做点心的时候,我是从皇子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你的这些伎俩,我小时候开始就见过无数次了,食物相克,再加上致幻药杀人与无形。”
“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
“因为我想看看,还有谁会那么愚蠢,跟你一起闹。”
说着,看了许渭清一眼,后者立刻明白,恭敬的说道:“我已经将伯爵府,辛娜亮亲王府等全数捉拿,他们就跪在门口,等候父亲发落。”
老国王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点头,“将他们全数关入监狱,至于王后,先送回寝宫,派人看着她。”
“是。”
许渭清给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拉扯着已经完全呆滞的王后,回了她的寝宫。
国王根本就没事,这些日子,他虽然每天都会吃王后做的吃食,可下王后一走,他就会叫来自己的私人医生为解毒。他从一开始就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能坐上王位的不会是普通人,许渭清一声老狐狸不是白叫的。
“你觉得,该怎么处理王后和爱丽。”等人都散了,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俩人,国王看向许渭清,眼神中的刀锋锐利,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