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遇接到裴洛寒的电话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他一脸不可置信,“裴总,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不是夫人?”
“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接,只能说明她现在心虚躲了起来。”裴洛寒的脸色阴沉,一向平静如水的眼睛中带着怒意。
他竟然被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女人蒙骗了这么久,他只要一想到假笑笑在自己身边过的有多的尊贵体面,就觉得对不起杨笑笑。
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杨笑笑是生是死,他就算杀了那个假女人也不能弥补他心中的愤恨。
“裴总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苏景遇明白裴洛寒的心思,不多说只付诸行动。
“不。”裴洛寒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他淡淡的说道。
“吩咐所有人,不要大招旗鼓的找,暗地里面调查。”
“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老夫人受了惊吓,但并无大碍,需要少夫人回家照顾。就说我在找她,希望她能尽快回来。”
“只要她现身,立刻把她给我绑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苏景遇恭敬应下立刻就去执行。
假笑笑那天落荒而逃,可又吃不准裴洛寒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想要和伯爵府取得联系,可她两手空空,不敢贸然联络。
她逃的突然,身上的钱不多,勉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将身上所有电子产品全部关机,用房间自带的电脑上网搜索关于裴家的消息。
很快她就看到了裴氏放出的信息。
林丽霞亲自出面,说婆媳之间难免有些矛盾,经过这件事,她反思了自己,希望杨笑笑能早日回家。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孩子的视频,大意是说他们很想妈咪。
假笑笑反复看了几遍,心里打鼓,不知道该不该信。
任务没有完成,就算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假笑笑一直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一颗棋子,如果失去了利用价值,就成了一颗废棋,伯爵府不会允许废棋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看着视频中那几个孩子,眸色一点点变得深沉。
如果没有这个任务,她可以用杨笑笑这个身份活。
杨笑笑的孩子,还有裴洛寒,都将是她一个人的。
伯爵府对她而言,只有死路一条,回到裴洛寒的身边也许局面会更好一些。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贸然回去,必须裴洛寒亲自来接,她得让所有人都看到裴洛寒对她的在乎。
眸光微闪,她故意登录上了杨笑笑的微博账号,在裴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下点了一个赞,就是这个赞泄露了她的位置。
“爹地,我找到这个女人的位置了。”四朗早就在网上布下天罗地网,假笑笑一登上杨笑笑的微博,四朗就将她的位置给找了出来。
“走。”裴洛寒的脸色灰白,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觉,他现在就一个想法,找到杨笑笑!
假笑笑并不知道裴洛寒的目的,她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定定看着镜子中那张脸。
这张脸在手术台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每一寸皮肉都是按照杨笑笑的一分一毫修改出来的,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手术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的恢复,她脸上的伤口烧伤般的疼痛,一直到揭掉最后的纱布,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张脸实在是太完美,完美到她快忘了自己曾经的模样。
苏景遇的人很快就找到旅馆,假笑笑并不知道危险来临,她笑盈盈的看着苏景遇。
“苏特助,你好啊。”
却不想下一,钟苏景遇身后的人直接冲上来就准备摁住假笑笑。
假笑笑受过专业训练,瞬间就反应过来,长腿一扫狠狠地踢了过去。
苏景遇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身手,语气一厉,“不要让她跑了”将身上的西装一脱,上前就要制住假笑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假笑笑高高扬起倨傲的脸庞。
“你到底是谁,你心里清楚,”苏景遇一个反手狠狠将假笑笑摁在了地上。
“用绳子捆起来。”
手脚被束缚,假笑笑还在反抗,苏景遇反应迅速,在她嘴里塞上一块抹布,直接丢到了裴洛寒面前。
即便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杨笑笑,可看到她如此相像的脸,裴洛寒还是忍不住心惊。
裴洛寒做了个手势。
一个黑衣的下属得令上前将假笑笑嘴里的布取下来,在抽手瞬间,假笑笑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
下属气恼的一巴掌甩在假笑笑脸上,假笑笑的脸歪了一下,嘴角渗出血迹,只是脸上依然是带着不肯屈服的神色。
“我只问你一句话,杨笑笑在哪儿?”裴洛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假笑笑,眸光冰冷。
仰头看着裴洛寒,假笑笑狞笑,“裴洛寒,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
“你自诩自己多爱杨笑笑,可也不过就是爱着她的这副皮囊。”
“啪!”重重的耳光擦着假笑笑的脸甩过去,裴洛寒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回答我。”
“呵呵。”假笑笑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足以想见裴洛寒这一下有多重。
“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假笑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看我这张脸,就是从她的脸上扒下来的,我就是杨笑笑。”
假笑笑睁大了眼睛面目狰狞。
“最后问你一遍,杨笑笑在哪儿?”裴洛寒不受她影响,只执着这一个答案。
“她已经死了,我就是她,”假笑笑抬起头来瞪着裴洛寒,那双眼睛中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疯狂。
她的话音刚落,裴洛寒就直接抬脚踹了上去,“她不可能死!她不可能死!”
假笑笑摔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一边的苏景遇赶紧上前拦住裴洛寒,“裴总,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脏了自己的手,找到夫人最重要。”
裴洛寒的神情太过于沉静,像是已经不管不顾,照这样架势下去,这个假女人很有可能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