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的心微冷,她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就像落入猎户的陷阱一般,难以挣脱。
“遗诏什么遗诏?”云姗站起来,皱起眉头:“你们的意思是皇母遗诏上,即位的人,写的是文淑。”
“不是文淑公主是湖雅公主,文淑公主是谋朝篡位的。”湖雅身边的男子说道。
云姗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的一般,她一脸的无措和愤怒:“皇母,既然不是将皇位给我。哈哈,皇母你对我说的话,你忘记了么?为什么要如何负我!”
湖雅身边的男子目光微闪,与一边的文林皇夫对视一眼,而后文林皇夫上前说道:“云姗公主,你是不是会错意了,女皇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她总是说,公主不务正业,不堪大任。三个女儿中文淑公主最好,最像她。”
“是么?好个皇母!”云姗的脸冷下来了。
“大姐,这件事情不对,二姐已经死了,我们从长计议吧。”文淑马上说道,她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云姗公主,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开始就是这样骗我们公主的,女皇的遗诏上写的是我们的湖雅公主,她想要篡位,杀了我们公主。现在她骗大公主,也是想杀了你。不信的话,大公主可以看看两份遗诏。”湖雅身边的男子说道。
云姗看着文淑的目光冰冷着,她无视文淑的话,让人拿出两个遗诏,让左右两个丞相对比,得出的结论,果然是湖雅的是真的,而文淑的是假的。这般‘真相’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真正篡位的是文淑。她杀了正统的湖雅。
“文淑,你骗我是不是还想杀了我?”云姗公主眯起眼睛。
“不,大姐,这是一个圈套……”
“是圈套,是你设的圈套吧。来啊,近卫队。”这是女皇给云姗的保命的。
女皇忌惮二女儿的兵权,怕有天她谋反,其他两个她疼爱的女儿没有办法自保,所以给了她们一人一支军队。
可笑的是,她给的军队,没有被两个公主用在保命上,而后是用在了拼命夺位上。
“给我抓住文淑公主,杀了她!”云姗的一声令下,她的近卫队还有湖雅带来的兵将一起冲向文淑。
文淑苦苦抵抗,她的话没有人相信。
一份假的篡位诏书,她亲手杀的湖雅,都成了她最有力的证据。
虽然皇位之争,一般来说都是成王败寇,但是作为臣子的,真的不喜欢狠辣的人做皇上,那般他们每日都要活的战战兢兢,所以,他们对于杀姐的文淑公主已经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不会上去帮忙。
在文淑快要抵挡不住的时候,三个侍女突然出现,救走了她。
这三名侍女,是女皇给文淑的暗卫,一辈子以文淑为主。
夜过去了。
这一夜的南零,看似平和,却经历了一场颠覆的大战。
文淑公主杀了湖雅公主,畏罪潜逃,而大公主云姗公主正是登基为帝,成为新的南零女皇。
南零皇宫外,湖雅身边的男子,走进文淑的公主府,看着已经身亡的文林皇夫,他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意。
“文林,我来应对你的承诺,将你和文家的一百三十八口葬在一处。”男子弯身拉起了文林的尸体,扛在肩膀上,离开了文淑公主府。
文林皇夫,是十八年前,被女皇灭门的文氏一门唯一的子孙。
当年的冤案,五国震惊。
那正是五国聚首的时候,北落的三皇子被人所杀。而那杀人者是湖雅公主,最后也查到了南零。
所知道的女皇将那时候的左御史文庆推出去,还灭了他们满门。
这宗冤啊,五国之人都心知肚明,不过北落也知道,他们对湖雅公主没办法,再者三皇子也不受宠,就那般的算了。
文林就是文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他为报仇,入了皇宫十年。
等待着机会,直到被傅瑾恒找到,帮助他完成了这个计划,女皇的毒是他下的,文淑也是他串弄的。也许没有他,湖雅和文淑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云姗登基后,湖雅身边的男子因为湖雅的关系存活了下来,而他因为文淑的关系,被赐死了。
男子将他与文家其他人葬在一起。
“文林,安息吧!”
竹园之内。
傅瑾恒带着黑岩等人回来。
“主子,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黑岩说道。
“嗯,马上就走,云姗公主刚刚登基,毕竟有很多事情要忙,暂时她没有时间管我们,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傅瑾恒腹黑的说道。
黑岩和红伤对视一眼,都扬起了笑容。
南零女皇没有想到,她的一念之差,就让南零国元气大伤,没有了聪慧的文淑公主,没有了战神的湖雅公主,只剩下一个草包的云姗即位,还是短命的,不出一年,南零的再一次动荡,那就是要灭国了。
傅瑾恒带着手下看向南零花都,勾起了嘴角。
菱儿的秘密不是谁都能知道了,暗中的刺客已经全部炸毁,知道秘密的女皇一个月后必亡。南零皇族不是善毒么?他就以毒攻之。
也教教他们,毒最佳的用法,毒最毒的用法不是控制人,而是一击即中,让对方再无翻身的机会。
“主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文淑公主,让南零彻底没有希望?”黑岩忍不住问道。
傅瑾恒目光一闪,而后一嘞缰绳,说道:“她为了救那文淑公主,费时费力费药,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她这番的费心劳力。日后,再相见,必杀!”
说完,傅瑾恒扬鞭而去。
黑岩在后面明白了,原来小王爷留下文淑的性命,是因为县主钟紫菱刚刚救活她,治好她的病,不想让县主的功夫白费。
“主子真是……”黑岩无言以对。
“爱惨了县主是么?”红伤在一边帮他说出来。
“哎,就是这样。”黑岩点点头。
“哈哈哈,走吧,追上主子……”红伤笑着说道。
“好!”
在不远处与白衣和蓝笛汇合,主仆几人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