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尖叫后,四?楼没了声?响。
“别开门?,也别出去。”蒋夙语气凛然,气息平稳,仿佛刚刚那重重的一脚不是他踹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宋袭已经明白他的话,不要开门?捡门?口的东西?。
宋袭就真?的没开门?,他回到沙发前坐下?,双手合十,手肘撑在分开的膝盖上。林叔也跟着坐过去,忧心忡忡道:“怎么就找上我们呢,这运气绝了。”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宋袭干巴巴的安慰,心里吐槽,但愿真?的是运气差,而不是挨个来。
屋子里安静,楼道里更安静。仿佛眨眼之?间?,一单元进入了真?空状态。
宋袭心里不踏实,用撑衣杆捅了捅天?花板。
王通立刻从阳台呼叫他,“楼上出事了,血都沿着阳台滴到楼下?了!”
外面光线暗,宋袭只能看见?确实有?类似于水珠一样的暗色液体缓慢的往下?滴落。
他眉头一皱,“珍姐还在楼上吗?”
“在吧,我估计她是昏死过去了。”王通说完烦躁的“啧”了一声?,用力揉乱头发,对宋袭说,“我这里爬上去相对容易,我先去看看。”
“好。”宋袭回望了眼客厅,林叔佝偻着身?体,而蒋夙沉默的坐在对面。想了下?,他冲蒋夙招招手,“我让毛强放根绳子下?来,我们爬上去。”
毛强听见?后动作很快,把床单拴成?的“绳”放下?来。宋袭先让林叔爬上去,然后是蒋夙,最后才是自己。
落地,阳台围墙顶部果然全是血。
他抬头,似乎看见?一根手指支棱在四?楼的阳台边上。看那纤细的样子,估计是珍姐的。
王通翻|墙技术一般,中途险些摔下?去。刚平稳心神成?功爬进阳台,就被瘫在地上的女人吓了一跳。
珍姐的眼睛闭得不算紧,留着两条缝,就算是眼下?光线不好,也能看清内里的眼球是往上翻的。
这得吓得多惨才会当?场晕厥。
王通绕过她进了客厅,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和肉沫残肢,五脏六腑丟得到处都是,从客厅到阳台的围墙,明显有?喷洒的血迹。看来是伤到动脉了。
他进了屋,只看了一眼就快速出来。
回到阳台,他先掐醒了珍姐,还没开口,对方就利声?尖叫。屋子里的人顿时就醒了,鞋都没穿,打着光脚板咚咚咚走?出来。
王通无?处躲藏,直接翻出阳台,小心翼翼的蹲在空调机上。
李婶和她的丈夫脚下?没声?儿?,一路来到阳台。看见?蹲在空调机上的王通,两人眼底闪过一抹光。李婶转身?从角落拿来撑衣杆,李哥接过之?后,目的性很强地朝王通的眼睛戳去!
“王通!跳下?来!”宋袭此刻的声?音如同天?籁,王通只看了一眼他的位置,没有?任何犹豫,纵身?一跃往下?跳。
四?楼的空调机箱在三楼的斜上方一点,宋袭瞄准时机,一把握住王通的手。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整个身?体被带得往下?栽。
还好被蒋夙从后面捞住腰稳住,才没有?一失两命。
王通的身?体因为惯性砸在阳台往墙上,他拼命伸手抓住护栏,正准备往上爬。四?楼的撑衣杆突然刺下?来,精准的扎在他的头顶。
不用摸就知道,肯定出血了!
楼上的李婶看出蒋夙才是这三个人中出力最多的人,迅速从书房拿出几把刀。她从丈夫手中拿过撑衣杆,暂时接替刺人的活儿?。李哥直接从自家阳台跳去了隔壁404的阳台,眯起一只眼,朝蒋夙的方向?飞刀。
刀子在白天?的时候被磨得很锋利,它惊险的擦过蒋夙的胳膊,袖子上多一条口子,皮肤却没有?伤到。
宋袭顿时就火了,“谁准你动他的!”跟蒋夙换了个位子,对客厅的林叔说,“林叔,给我递点趁手的东西?,越坚硬越好!”
林叔跑得飞快,隔空抛过去一个烟灰缸。
宋袭接稳后一秒没停,探出半个身?体,瞄准李哥的脑袋丢了上去。
李哥身?体打了个晃,扔刀子的手一歪,失去了准头,刀子直接掉到楼下?去了。他气急败坏,将宋袭一起记恨上,“小偷,帮凶!我明天?就去业主会告你们!”
“哦,你认真?的吗?”宋袭面露挑衅,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不搞死你们我不姓李!”李哥说话时嘴里一直喷口水。
惹怒了土著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头上的虱子多一个少?一个没差别,宋袭完全不虚,“行,我等着。”他眼睛微微一眯,在李哥往自家阳台跳的时候,将手里的又大又沉的红薯砸了出去,正好击中李哥的裤|裆。
李哥哎哟一声?,跌落进阳台。
听到那一阵阵的哀嚎,宋袭心头的火灭了一点点。其他人则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裆,嘶,红薯砸裆,光是想想就好疼。
宋袭没有?察觉到周遭佩服的目光,拉着蒋夙上下?仔细看。
确定只有?衣服被划破后,他脸色稍霁。
“没出血就好。”宋袭说完不放心,又将人上下?打量三遍,这才看向?已经自己站起来的王通,“你没事吧。”
终于注意到我了!王通说:“没事。”他用力吸了一口气,“珍姐还活着,看样子应该不会有?危险。至于邹翔他……”
剩下?的话不说出来,大家也知道邹翔肯定死了。
王通捂着脸,“我就没见?过那么惨烈的景象,全是血啊,喷得到处都是。偏偏我们还谁都没听见?邹翔的惨叫。”他停下?,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一口,“你们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宋袭按住他的肩膀,“别想了。”
王通点点头,说:“是不能再想了,我怕想多了自己成?神经病。”
眼下?天?还黑着,黑夜成?了一道分界线,将大家挡在屋内。
宋袭叮嘱王通他们不要出门?,万一202门?口的东西?被送到楼上来了呢。一伙人蔫头巴脑的坐在客厅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
天?空一扫之?前的阴沉,天?边浮现出明亮的光,预示着今天?是个大晴天?。
他们听见?有?人从楼下?上来,经过门?口上了四?楼。随即便听见?头顶的屋子有?了响动,李婶和她丈夫已经醒来。
203的电话没有?办法和楼上接通,他们听不见?楼上的人到底在说什么,只能大致判断出,上楼的人是业主代表,她正在和李婶说话。
“会不会是在说邹翔的事?”毛强声?音低沉,显得很没精神。
宋袭:“邹翔死了,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先把尸体处理了。那么多血,总不能一直摆在地上。”
“对,肯定是这样。”毛强颤抖着声?儿?问,“他们不会把尸体给烧了吧。”
“应该不会。”宋袭说,“这里不可能只死过一个人,而尸体焚烧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你们不是在森林里逛过?根本没有?焚烧痕迹。”
王通忽然说:“化粪池。”
宋袭看了他一眼,王通说:“这栋楼的东南方向?有?一个化粪池,上面没有?牌子,也没有?落锁,只是轻轻掩上盖子。”
化粪池里什么情景大家可以想象,掉进去的话,再没有?人营救的情况下?很难自己爬上去。里面那些东西?会像一只只手那样死死扒着人不放,又沉又重,还黏糊糊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放上警示牌作为提醒。
宋袭只能说,他们什么措施都不干,大概是为了方便扔尸体下?去。
这想法刚出口,业主代表从四?楼下?来了,她直接敲响203的大门?。
大家留了个心眼,在确定外面的确是人后,宋袭戳了戳蒋夙的腰,避开其他人凑到他耳边说:“你比我有?威慑力,你问问业主代表,203门?口有?没有?纸条。”
蒋夙腰上的肉硬邦邦的,很结实,被手指头戳了后酥痒一直存在。他蹙眉避开宋袭,对门?外的人冷声?问了一句。
业主代表没吭声?,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在编瞎话想骗他们。
蒋夙:“编好了吗?”
周遭的人惊异的看着青年,年纪不大,气势不小,说话时气压低语气冷,能把人冻死。
“没有?。”业主代表条件反射快速作答,说完连自己也跟着疑惑了下?。
她脸上的茫然很快就换成?了理所应当?,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们这个单元里住的不是中年人就是老年人,你们几个年纪轻,去帮李婶家打扫打扫。”
几个人磨磨唧唧从屋子里出来,业主代表抱胸站在门?口,她不耐烦的看了眼手表,“快去吧,要好好打扫,这是晚辈该做的。”
“屁的晚辈!”毛强不满,“我们算哪门?子的晚辈。”
宋袭心想,别说晚辈,土著要认你当?儿?子你也得乖乖喊他们一声?爸爸。
李婶似乎等候多时,204的大门?敞开着,见?人上来,她往后退了一步,侧身?露出自己背后的客厅。她表面正常,眼神阴鸷,显然对昨晚的事记恨在心。
宋袭默然想道:难道把人砸坏了??
“客厅里到处都脏兮兮的,地板和墙面都要好好弄。尸体和肉块什么的你们帮我捡进那个黑色垃圾袋里。”
说着不容大家反驳和提问,转身?进房间?拎出墙漆和一堆打扫工具。
她将东西?往地上一扔,挎着篮子就出门?了。
宋袭把打扫工作分配好后,指了指还瘫在阳台的珍姐,“她怎么办?”
女人居然在地上躺了一夜,估计在被王通掐了人中后,又被李婶两口子给吓晕了。
宋袭看了眼毛强,“你去,把她弄醒。”
“为什么是我!”毛强不太想去,总觉得珍姐凶巴巴的,不亲人。可被那一双双的眼睛盯着,他把推脱的话又咽了回去,“好了好了,我去。”
踮起脚避开有?血的地方,来到珍姐面前。
毛强先是喊了两声?,见?人依旧昏睡,学着从前在网上看过的办法,用力掐住女人的人中。
他下?手狠,珍姐立即被疼痛唤醒。
毛强还没开口,女人反倒抢先叫喊起来,双手死死抱住脑袋,不住地往后蹭。
宋袭上前拽住试图安抚的毛强,“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大伙们便开始忙碌,宋袭和蒋夙负责刷墙,把已经暗红的血遮盖住。王通和毛强负责扫地擦地,他们把残余的尸体用拖把推到角落。等宋袭和蒋夙干完活儿?,然后你一块我一块的,将那些血糊糊的东西?装进垃圾袋。
血腥的屋子变得干干净净,珍姐的情绪也在没了血腥味的环境中平静下?来。
李婶还没回来,这房子就是他们的天?下?。
宋袭给大家沏茶倒水,端着小小的玻璃茶杯望向?木然的女人,“珍姐,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珍姐缓缓的抬起头,她的脑子还混乱着,好一会儿?才辨认请这些人是谁。很难得的,她头一次觉得宋袭那张脸亲切。
因为那是一个平静的,不会突然施暴的正常活人。
“我看见?他们杀人了。”珍姐扶着墙站起来,后背就是虚空,凉风从后面吹进她的衣服里,凉嗖嗖的。
她进了客厅,还是觉得冷。此时的她忘了对宋袭的厌恶,只想尽快找人倾诉,让脑子里不断翻滚的画面静止下?来。
“天?黑之?前我本来打算离开的,李婶把我留下?了,说要做一大桌子饭,她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珍姐没办法拒绝,强忍着心烦留下?来给李婶打下?手。很快,外面天?黑了,李哥回来了。
那个男人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就出现在了她背后,用一双阴沉恶毒的眼睛盯着她。因为之?前糟过他的迫害,珍姐很怕他,借着李婶叫她的机会躲进厨房再没有?去过客厅。
后来饭做好了,他们把菜盘子一一摆上桌。珍姐和李哥却突然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去,他们说,要加菜。
……以上这些宋袭在电话里都听见?了,他耐着性子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停电了。”珍姐的声?音突然放轻,眼睛睁得很大,“我想离开,他们不准,过后他们俩一起出门?带回来了一个人。我记得他,他是跟你们一起的。他像是被打晕了,毫无?反抗之?力,被李婶的丈夫丢在客厅中央。”
过后的画面,她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眼睁睁地看见?李哥攥住邹翔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来。散发着银光的菜刀轻轻从他脖子上一抹,鲜血立刻从动脉中迸射出来,一路喷到阳台的围墙上。
她想跑的,可有?股力量遏制住了她。她感觉浑身?失去了力气,成?了一具任人摆弄的木偶,被迫的看着李哥将邹翔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剔骨,将骨头折断,再发泄一般的丢到地上。
“你说他嘴里喊着,传播流言的人都该死?”宋袭出声?打断。
“对,他是这么说的。”珍姐抱紧自己,不敢闭眼,甚至不敢大声?喘息,她从来没想过,残暴的死亡会离她那么近,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血要飞溅到自己身?上。
而且,李哥用来砍人的刀,还是她亲手磨的。
王通问:“那过程中李婶在做什么?”
“李婶,她……”珍姐眼神涣散一瞬,又重新聚焦,“她在帮忙,帮她丈夫将内脏掏出来。”
宋袭:“……”
珍姐说完这一句后就沉默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会儿?又看向?自己摊在膝盖上的掌心。半晌后,她起身?离开了204。
王通:“受到的刺激不小啊。”
之?前大家外出调查偶尔碰见?,这女人哪次不是趾高气昂,指使着两个跟班跑上跑下?。现在她突然这么安静,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宋袭摸着下?巴,蹙眉道:“她刚刚说,李哥嘴里喊着散播流言的人该死,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是一场报复。报复邹翔写错了答案,成?了传播留言的一份子。”
“是不是说,如果我们要活下?去,得从各种流言中分析出藏在背后的真?实情况?”毛强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可我们要怎么去分辨呢?你们也经历过了,那个神经病女人每天?都会来催要答案,谁知道耽误久了她会不会杀了我们。”
很多时候,以讹传讹得久了,本来还夹杂在其中的真?相,很可能早就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流失。
宋袭:“纠结这个没有?意义,毕竟我们现在并没有?拿到纸条。与其寻根溯源,不如赶紧想办法找到出口。”
王通作为过来人很有?经验,“可这次的主线就摆在眼前,就是流言。出口肯定与之?相关,跟着主线走?,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你们知道留着黑长直的女人叫什么吗?”宋袭突然跳开话题。
王通一愣,“不知道。”他猛地睁大眼睛,对啊,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源头。
宋袭说:“放纸条的是她,催促我们要答案的也是她,还有?昨晚,挡在门?外不让我们上楼的还是她。”
林叔出声?:“你的意思是,她可能知道出口?”
“林叔,这个世界里的鬼怪,是不可能亲口告诉我们离开的方式的。”宋袭耐心解释,“但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点。”
林叔:“怎么找?”
“……”这可把宋袭问住了。
“等她自己上门?。”蒋夙说,“我去拿纸条。”
宋袭:“不行。”夙夙不干没有?把握的事,但他完全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扛起这份危险。
“不想出去了?”蒋夙眸色发暗,胳膊捞住青年的脖子,扭身?过去,身?形恰好挡住宋袭的身?体。
“如果你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陪我,我会很高兴。”
宋袭浑身?一僵,惊讶地望着蒋夙。
蒋夙脸上没有?认真?,眼底带笑,“玩笑而已,哥哥吓成?这样?”
“没有?,就是有?点……”诧异。
他还想追问什么,蒋夙已经抽身?坐开,“别看着我了,真?的只是玩笑。早知道你会反应这么大,我就不说了。”
青年摊着两只手,满脸无?奈,宋袭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他以前就想过蒋夙一个人被困在这里的的时候,究竟经历过什么,也想过如果自己离开,如果有?一天?自己进不来了,他是会选择和自己去到现实,还是留在这里当?个“人类”。
眼下?,又多了一种选择,他或许可以留下?。
这里到处都是怪物,如果不是对奥秘探知极度痴迷的疯子,没有?人愿意留在这里。宋袭也一样,可要是蒋夙一个人留下?,他又舍不得。
当?初蒋夙把他推出玻璃门?的画面,深深扎根在脑海。
小男孩孤零零地站在地上,背后却满身?是血,丑陋恶心的鬼怪。他没办法,也不可能把蒋夙留下?。
一定会有?其他办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嘿。”王通的手在宋袭眼前挥了挥,那双眼睛重新对焦后,他道,“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
“……”对不起,走?神走?得太彻底了,什么都没听见?。
宋袭微笑:“劳烦再说一遍。”
王通随口抱怨:“……这么紧要的关头,能不能走?心点。”
“我在想……”宋袭忽然住嘴,朝蒋夙看了一眼。小朋友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枚硬币,修长的手指将硬币翻来覆去,快玩出花了。
察觉宋袭的注视,他侧目看过去,“怎么了?”
宋袭忽然怀疑,可能真?的只是玩笑吧。心头一喜,有?点兴奋。蒋夙从来不说废话,身?处队伍中却更像一个局外人。
突然两句玩笑,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宋袭抿嘴冲他一笑,“没事,你继续玩。”
可以言归正传了,王通忍着脾气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我们是一个团队,当?然不可能让你弟弟一个人去冒险。你看能不能这样……”
五分钟后,他们离开打扫整洁的204,下?楼来到202。
202防盗门?的正中间?,摆放着透明的亚克力盒子,盒子里有?一张纸条。
王通把盒子拿起来,示意宋袭开门?。
一起进屋后,他揭开盒盖把纸条倒在茶几上,谁都没用手去碰。林叔说:“我去拿剪刀。”
纸条有?掌根到指尖那么长,背面朝上,随着几声?咔嚓,纸条一分为五。
王通拿了最边上的五分之?一,然后是毛强和林叔,蒋夙拿了自己的那一份,宋袭是最后一个。
他问:“你们纸条上写的什么,一次报出来。”
纸条是按顺序拿的,王通拿到了主语部分的一半:“姜美?丽。”
姜美?丽不就是和业主代表吵架的女人吗?
宋袭看向?毛强,毛强:“和业主。”
林叔:“代表有?。”
蒋夙:“什么矛。”
宋袭手里的纸条上只有?一个字,“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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