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劝着劝着,怎么蔡云培好像还越陷越深了呢?
刘语斯有些哭笑不得。
刘语斯干脆直接说:“是这样,如果你觉得我们就这样交个朋友,这个资源我就收了,需要的话说一声,虽然我手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但是我这个人任你差遣。”
蔡云培见话说到这个份上,心里想的是,只要常往来机会总会有的,面上却不能再逼什么。
“好啊,这话可是你说的。”蔡云培做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
刘语斯急忙补充道:“有一点啊,违法的事情还有和我经纪公司冲突的事情不能做,做了我还想不想活?”
“那是当然,来来来,喝酒。”蔡云培开心的举杯道。
吃的差不多了,刘语斯起身去卫生间补妆,中年女人出来带着她进了屋子,来到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刘语斯对着镜子补妆,中年女人过来递给她跳擦手的毛巾,看着刘语斯一脸的笑意。
刘语斯也对她笑笑:“老板好眼光啊,这地方看着藏在小巷子里,不过,正因为难找,一天也就早上下午各开一桌,做的菜品是平淡中见独特,还是别有风味的。”
中年女人笑道:“谢谢刘小姐夸奖,我不是老板啦。不过你说的对,我们这里就是做的平平常常这种特色,一天开两桌,每次一桌,你们聊天吃饭没有外人打搅,也觉得舒服是不是?”
刘语斯点头:“就是,所以你们这里一定很受商务人士欢迎。这个座很难订的吧?”
中年女人点头:“是啊,现在都已经排到一个月后了。”
刘语斯之前就怀疑蔡云培是怎么订到座位的,问道:“那我今天可是临时才约的蔡云培啊,怎么就能……他不会是就是这里的老板吧?”
中年女人忙摆手:“这倒不是,不过,他也算有些关系吧,所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我们都会接待的,这一点可是在预定的条款里都有写的。即使没有,我们就算违约赔偿,也一定优先安排蔡先生的。”
“哦,什么关系?”刘语斯来了兴趣问。
“要不是蔡先生,也就没这地方了。”中年女人叹口气说她是帮亲戚忙在这里做工的,这里前后的事情很清楚。
房子位置不错,闹中取静,是一对老夫妻所有,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到了这对夫妻这里,也就是一般的工薪阶层,他们有个独生儿子,从小宠着,造成孩子成年后不大懂事和一些不良的社会闲杂人员鬼混。
老夫妻俩也没有办法,只好摆摊卖些小吃辛辛苦苦的养着儿子,维持这个家。
儿子反正伸手要钱惯了,一点不体谅父母的辛苦,讲吃喝出去要排场,时间长了老两口也受不了,劝儿子走正路,就算没有工作也不要紧,不做坏事就成。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儿子轻信那些朋友,被设局去赌博输了很多钱,数目大的他不敢跟家里说。
于是别人怂恿他把房子抵押贷款还钱,儿子就瞒着父母偷偷把房产证给拿出去办了手续。
这个时候,正是这一片在计划要拆迁,据说这种房子能换到不少的钱,而儿子抵押的钱实在是少的可怜。
等到人家上门来要房子的时候,两老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事情。
老两口都是本分人,哪里受得了那些催债的手段,心惊胆战的,一边怕儿子有事一边又不愿放弃房子。
倒不是他们贪之后的拆迁款,而是没有了房子上哪儿住?祖宗留下来的动作就这么被败掉了,觉得自己做人做父母实在是失败。
老两口到了这个地步觉得也很悲哀,于是打算寻了短见,对儿子眼不见为净。
那一天下雨,老两口神情恍惚过马路的时候就撞到了蔡云培的车上。
老两口反正是不想活了,而且这事情他们清楚是自己的责任,并没想追究司机,过去就算了。
可蔡云培一看车子擦到人,两个老人看起来脸色很差,他可吓到了,非把人拉去医院检查不可,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心里不安。
老人几乎是被蔡云培强行拖到医院的,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儿子带着一帮子人来了。
他们是听说老人被车撞了,首先关心撞人的是什么车,听说是辆名车,就怂恿儿子,这送上门发财的机会不能错过。
于是一群狐朋狗友都冲着发家致富的目地,赶到了医院。
见面一看蔡云培那一身骚包的名牌服装,这肯定是个有钱人无疑。
别人碰瓷还找不到这好机会呢,送上门来,还一次撞了两个,还能不狮子大开口?
于是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就把蔡云培围上了,开口要赔偿,闭口要私了。
蔡云培一看,全是帮腔的在说话,而所谓事主的儿子就跟着杵在这里,都没有问候父母移居,就知道有问题了。
他就坚持报警,警察怎么判就怎么说。
两个老人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是轻微的擦伤,就算蔡云培有错也赔偿不了多少。
于是那些人就一个劲起哄,非要儿子出头找蔡云培要所谓的误工费修养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这儿子也就张口要了,两个老人一再申明不是蔡云培的错,却被那帮子人推到一边,叫他们不要管闲事。
蔡云培一看就觉得这家人有问题,坚持报警不然一分钱不出。
那一群肯定不让报警,双方僵持着,在医院闹哄哄的。
这边正闹着,有人喊道老两口去了天台要跳楼。
这会可把警察也给惊动了,赶来了。
蔡云培和那一群人来到天台,老两口痛斥那些狐朋狗友带坏了自己的儿子,车祸不关蔡云培的事情,他们死了,房子就随便儿子做主,反正他们也看不到了。
到底是亲身父母,儿子到了这一步,惊恐的发现失去父母他真承受不来,也是情真意切地求父母不要轻生,他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但是面对巨额的债务,老两口觉得活着也是痛苦,还是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