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语斯沉默了一下，蔡云培忙说：“没事，我喝多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刘语斯摇头：“不，你没有喝多，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蔡云培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勉强笑笑：“不知道的话，不要你马上就回答，回去好好想想，想好再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回答我的啊。”
这一刻，蔡云培不像是一个在娱乐圈浸淫已久的制片人，更像是一个初次向心仪的女生表白的小男生。
有些忐忑有些羞涩，显露出单纯的一面来。
所以，这也是刘语斯觉得不好开口的地方。
如果蔡云培油腔滑调，和那些制片人无异，她直接找个理由拒绝就算了。
可是从上次苏子煜在，这次单独见面，刘语斯却能感觉到蔡云培的用心和真诚。
有些人虽然见面不多，可是很快就觉得没有距离感，而且能感受到他的用心。
刘语斯不是刚踏入社会的女孩子，自然能分辨的出好坏来。
不想让蔡云培觉得受打击，但是话也不能不说清楚。
可她和苏子煜的约定，也不想公布出来，而且她也不想拿那个来说事。
这就是她和蔡云培之间的事情，不想扯到别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在想怎么措词能够让有些话听起来不那么伤人，也不想因为我的表态，让大家没有朋友做。”
刘语斯为难地笑了笑，实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
蔡云培心里就凉了半截。
“你之前说过，还没有男朋友的，所以说我这是被拒绝了，还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不够好，所以不足以吸引你吗？”
蔡云培当然会觉得有些受打击，只是在刘语斯面前也不想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增加她的心理压力。
“不，你很有魅力的，我在片场常听人说蔡制片为人很亲和的。只是事情有点变化，我现在并不算是单身……”
刘语斯觉得这个没有必要瞒，但是苏子煜……不说他的名字不算违规吧？
“不会吧？你直接说没看上我就好了，怎么忽然说这个，不用的，我不会勉强的。”
蔡云培的调节能力倒是不错，已经缓过劲来，脸上有了笑的模样道。
“这是真的，对方不是艺人，所以你就不要多问了，圈子里也就个别人知道。”刘语斯说的很坦诚。
不过这话也有点小技巧，她说的是对方不是艺人，而别人很容易误解成不是圈子里的人。
蔡云培就是，其实苏子煜的名字已经到了嘴边，被刘语斯这句话就给打消了。
原来苏子煜也不是……哼，那天他神气什么？
不都是普通朋友吗？蔡云培觉得以后和刘语斯勤来往，说不定有天就轮到他给苏子煜颜色看……
忽然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苏子煜是合作对象，又不是争风吃醋的对象。
蔡云培目前也没有什么求苏子煜的，想结交一下，只是图个以后方便，并没有觉得在苏子煜面前应该认怂。
而且在女人面前，当然是谁关系好更有面子啦。
蔡云培想着苏子煜在刘语斯面前的身份其实和自己差不多，有些开心：“那么说我是你仅有几个值得信任的好朋友之一？”
这话题怎么忽然有些歪？
刘语斯点头：“当然，不然我跟你说这些，还要不要接资源了？”
蔡云培朗声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我们现在算是好朋友了。”
刘语斯心想这圈子里，见面就称兄道弟的还少了？朋友更是很多人张嘴就来不走心的，蔡云培这是开的什么心？
“是啊，怎么，你这大制片瞧不上我这个小演员？那好，以后我就不麻烦你了。”刘语斯说着，正好抽出手来，故意做个要走的架势。
蔡云培赶紧按住她：“你说错了，是我巴结你才对，能和你做朋友求之不得。这样，今天我开心，回头我给你，不，你那个姐妹发个本子过去，让她看看。”
蔡云培这人倒是很豁达，出乎刘语斯的预料，他就这么把那一页轻轻揭过了？还说给就给了这么一个资源张小溪？
这也太好说话了吧？弄得刘语斯倒不敢相信了。
“那，我的答案并不是你想要的，这资源我拿着有些心虚啊。”刘语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原来你还没有说答案啊？来，说吧，我听着。”蔡云培一副好学生爱学习的模样，坐端正了，看着刘语斯。
刘语斯哑然失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皮呢？”
“以前是你没有注意到我啊，很久以前呢，是我太怂了，也没有资格让你注意到我，所以现在我们是朋友了，试着多了解我一下，反正你又不吃亏。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朋友之间的互相了解。”
蔡云培还特意申明。
刘语斯叹口气说：“其实你也都明白了，我也不用说了。”
“别啊，我明不明白是一回事，你得亲口说清楚才行。”蔡云培还耍上无赖了。
“就是，做朋友我觉得咱们还谈得来，如果换个关系，我对你真没那感觉。不是说现在，是将来可能都不会有的。如果你不是这么想的，我拿你的资源问心有愧，还是不要的好。”
刘语斯也不想含含糊糊的骗资源，有些事情就得清楚明白。
蔡云培愣了楞：“刘语斯，你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爽直，黑白分明啊。难道就不能说将来咱们也能碰撞出火花？判个无期就可以了，别这么早就把我给枪毙了呀。”
他是笑着说的，却叫人觉得有些心酸。
“对不起，我的感觉就是对你真没别的感觉，不想骗你。”刘语斯诚恳道：“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这些年你所想的其实是心里的执念而已。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也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样子。”
蔡云培坐直了身体说：“我知道，你家当初那事情挺大的，只可惜那时候我没能帮上你。遇上那么大的事情，有些改变也是正常的，你看我现在也变了很多。我也没想着你和当初一模一样啊，因为现在的你，我觉得比以前更好，比我想象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