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可不是随口一说,如果你觉得刚才那样不够郑重……”苏子煜对贾云华道:“麻烦马上帮我准备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个足够的大厅,还有……”
“子煜,你干什么?”苏翰喝止道。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刘语斯是我的女朋友,如果这里有人没听清楚,或者觉得我说的太随意,我就马上安排个隆重的,请亲戚朋友还有媒体都来做个见证,这没问题了吧?”
苏子煜的神情认真,语气也很平和,但是这态度就是在向苏翰文宣战了。
苏子文一看,这不行啊,他的事情还没说完呢,苏翰文和苏子煜干起架来,他不又成了透明人?
“爸,有话好好说。”苏子文一边劝架一边说:“那,要不然先把我的事情办完,你们再聊。”
老何惊讶啊,早听说苏家老二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没想到遇见父亲和大哥吵架,居然只想快些办完自己的事情就走,都没想过要怎么劝和吗?
他当不当自己是苏家人?
苏翰文也有些恼火,沉了脸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白莲也着急,之前虽然苏翰文对她还算不错,并没有怎么为难她,她听说的那些豪门对付穷媳妇的手她倒是一个没遇上,可是看眼前苏翰文不是不会那一套,对付刘语斯的手段,这才是传闻中赶人的戏码。
白莲心里有些慌。
她听苏子文说过刘语斯的背景,人家当初可是豪门千金,而且自身条件也不错,她和刘语斯可没得比。
虽然刘家出事了,刘语斯就是落草凤凰不如鸡,可苏子煜那是什么人啊。
苏子煜和苏子文完全不一样,在苏翰文面前,苏子文讨好卖乖,还得依靠父亲生活。
苏子煜独当一面,星爵一切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条,外面一说起苏子煜来,除了这人高傲冷漠自大这些词之外,对于他的管理能力是没人否认的。
他才不怕苏翰文,听说几次父子两人对于星爵一些事务意见不同,苏子文什么都说不出来,职能在一边符合苏翰文说好,苏子煜就敢当面阐述自己的意见,推翻苏翰文的提议,提出自己的主张。
父子俩曾经当着那么多星爵高层争论的不可开交。
苏子文留在星爵,完全是苏翰文溺爱,而苏子煜是星爵不可或缺的。
既然这样,苏翰文应该会在人前怕苏子煜丢了他的面子对着干,可他却一点面子不给刘语斯,等于打苏子煜的脸,就不怕苏子煜对着干,或者离开星爵?
苏翰文不怕苏子煜怎么样,就更不会怕苏子文这个草包能翻起什么浪了。
苏子文干嘛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惹的苏翰文不高兴?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那父子俩先吵完架再说?
苏子文可是打着和白莲私奔的名义离家出走的,以前苏翰文还就当他屁都不懂,可现在苏子文还不会看眼色不上进,万一苏翰文归咎于这是白莲不贤惠,坏了印象可怎么办?
白莲赶紧对苏子文使眼色,对苏翰文赔笑:“苏董,没事。”
“没事?之前你电话不是说有事情要赶紧回来谈吗?怎么现在又说没事?那就是想回家怕找不到理由?”
苏子煜的毒舌终于开张,直接揭穿苏子文的老底。
苏子文顿时脸涨的通红:“胡说,我没有,就是有事情来和爸说的。”
白莲急得要跳脚,刚才你说没事,先马上说有事,当着父亲的面胡说八道啊?
而且你这么一来不就转移了苏翰文的注意力,本来苏翰文要和苏子煜闹起来,这下好,你一句话给解困了。
苏翰文果然不高兴:“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就先回去。”
苏子文看到苏子煜讥讽的笑意,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事已至此,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有,那么一点小事。”
“说。”苏翰文也快没有了耐心。
“我和人投资了一部片子,可是人家说我的资金少了点,如果有更合适的就要换掉我。”苏子文越说越没有底气。
他曾经豪言壮语对苏翰文说不会让人瞧不起,要干出一番事业再带着白莲风风光光的回家去,可现在他一见面就开口要钱,而且还是当着苏子煜的面,感觉很丢脸。
苏翰文就知道苏子文要这么积极的来见面是有事,果然。
“还差多少?”苏翰文平复了一下心情问。
“不,不多,差……”苏子文竖起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太少,这应该是一个亿。
刘语斯看了眼苏翰文,心想这么大投资苏子文也敢说只差一点,而且苏子文她本人能投入多少?只怕全要老爸出资,他挂名吧。
苏翰文果然问:“你出了多少?”
苏子文难为情地继续竖起一个手指头。
他能出一千万?
刘语斯有些惊讶,这样的话,苏子文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这些应该是他所有的的家当了。
不说动机,至少事业心还是有的。
苏子煜却淡淡道:“一百万?”
苏子文嗯了一声,忙解释说:“爸,你是知道的,我离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就这些还是白莲动员他们家把房子卖掉支持我的。虽然这个钱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可却是白莲家的全部。现在他们家的人全都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她弟弟妹妹上学的学费都是求人借的。”
苏子煜一声冷笑:“做事业,哪有不付出代价的。白小姐这也是投资。赚了,别说一套房子,别墅都不是问题。我就想知道你看好的这个项目到底是什么?”
“是,是一个动漫改编的科幻大片,你们知道这个做特效很烧钱的,可是不做那还有什么看头?”苏子文两眼发亮。
而白莲则暗暗握紧手,好紧张!
苏子煜对于业内动向投资都很清楚,如果他觉得这个项目不行,拿出报告来说动星爵那些人都不批这项投资,苏翰文上哪给苏子文找这么大一笔钱去?
苏子煜每一次开口都切中要害,叫人有种怕他开口的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