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气味,让他的灵体感到一阵颤栗,好似还有一丝恐惧。
黄机以为自己感知错了,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想要进一步感受那种气味。
但这会,刚刚令他感到灵体颤栗的气味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充满他鼻腔的,是一股植物叶子烧焦的气味。
这气味里,却还带有一丝柚子的清香?不过还是有些呛,这是什么回事?
面前的吴静文也抽了抽鼻子,狐疑地道:“什么味道?”
“松哥!”
“干什么!吴静文!你把外头的火盆和柚子水收一收。”姚松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吴静文闻言,大喊一声:“我去!我给忘了!火盆还在外头!刚才我把柚子叶给扔火盆里头去了!”
然后,她便从沙发上跳起,一只脚套进拖鞋里,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穿好拖鞋,便单腿跳着往门的方向去了。
黄机眨了眨眼,火盆?柚子叶?柚子叶让人扔火盆去了……所以有了这股味道。
哦,原来是这样。
黄机的反应慢半拍,稍微想了一下,才理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么,刚刚令他觉得恐惧的气味真的是他的错觉喽?自己闻到的其实就是这股柚子叶烧焦的味道。
吴静文火急火燎地冲向门外,没一会儿,她双手捏着耳朵进来了,不时还把手放到嘴边吹吹。
“哎呀!我去!我居然忘拿湿毛巾了!我这是给火盆奉献了我的□□啊。烤肉了!”
姚松从厨房走出,问:“怎么了?”
吴静文:“想端火盆,给烫着了!”
姚松一脸智障的表情:“你傻了?”
吴静文跳脚:“你才傻!你说对不对,我们可爱的小黄机。”
黄机不知道为什么两人说话,又扯到了自己身上。他稍稍转了头,把目光落在姚松和吴静文身上,然后茫然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傻的是你!松哥!”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可爱的小黄机!你经纪人居然骂你!站在人民的对立面!削他!”
姚松:“……”
“认输了?对了!松哥你家毛巾在哪!”吴静文晃了晃她那粉色的头发。
这动作落入黄机眼中,他觉得有些眼花,人类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颜色的头发?
姚松侧了身,把厨房的门全都让了出来,说:“厨房有,自己拿,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吴静文疑惑地问。
黄机也疑惑地看着姚松。
“去给黄机拿盆太阳花。”
听到这话,黄机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一脸期待。
“黄机啊,一会就回房间好好休息,你房间在这边。”姚松指了指一间朝向最好的房间,然后又对吴静文说:“一会黄机就要休息了,你可别再带着人家闹。”
“切!我是那般不知轻重了吗?”
“那就好。”姚松说完,开了门就出去了。
黄机这时,很是高兴,一脸掩不住的期待。
吴静文好奇地问:“小黄机,这么高兴啊?”
“嗯。”
“因为太阳花?”
“嗯。”
“这么喜欢太阳花?”
“嗯嗯,很喜欢。”
“哈哈!总算被我挖了出来了,我得和你的粉丝一同分享!”
吴静文说完,摸出手机,“叮咚叮咚”的输入法背景声随即响起。
黄机一脸问号。
好一会儿,吴静文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吹着口哨晃悠着去厨房拿抹布。
而这时,黄机脸上的问号变成了惊奇。
他好像感受到了正有愿力向自己体内涌来!这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愿力?
黄机眯着眼,望向窗外,正好看到一缕金黄色的愿力正飘过来,然后就被他的身体吸收了。
黄机:“???”
他眨了眨眼,继续望着窗外,期待下一缕愿力过来。结果仰得他的头都酸了,啥也没有。
他出现错觉了吗?不对,体内的愿力是实打实的存在。
那这一缕一缕像是烟雾的愿力是从哪来的?莫非还有人求他这颗太阳花办什么事情吗?
可是,他的灵识并没有感知到什么请求啊?
莫非有人在广撒网,到处乞求心愿,所以看到一棵太阳花也顺带求了求。真的有这么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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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本体还留在黄夏丹家里,怎么可能会有人跑到黄夏丹家里对着一棵太阳花诉说自己的心愿、祈求心愿实现呢?
哦,对了,刚刚姚松叔叔说他要去家里拿太阳花,所以是姚松叔叔做的?
想起偶尔神叨叨、对着床尾床头求愿的姚松,黄机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吴静文收拾完外头的火盆和柚子水,擦了擦手,掏出手机,盘着腿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可爱的小黄机,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黄机:“???”
吴静文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你得好好休息!要不要姐姐扶你进房间去啊?”
黄机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谢谢。”
吴静文的眼睛完全离不开手机,说:“那姐姐就不客气了,我要开始征战江湖了!”
黄机把手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吴静文。
他现在,能感知到吴静雯身上传来一种跃跃欲试的情绪,很强烈,像是期待已久,其中还带着一股说不明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没一会儿,吴静文已经笑得全身抖动,像是得了羊癫疯一般,一手激动地拍向了沙发。
黄机又是一脸问号。
“小样!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吴静文又换了个样,刚刚拿着的手机都掉进了沙发缝里。她现在已经不再是盘腿坐的样子了,而是半躺了下来,双手激动地挥舞,双脚直蹬沙发。
她那个扎得像是桃子一般的丸子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黄机悄悄地打量吴静文,他刚刚感知到的那股说不明的味道难道就是来自于此?
沙发上的吴静文已经完全失去了形象,她把掉落下来的头发绕着那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绕了一圈,发现没有办法把这几缕头发放进橡皮筋里头,便放弃了。
然后,她从沙发上起来,一脚撑地,全身贴在沙发上,另一只脚放在沙发上。一只手艰难地摸向沙发缝,想要掏出自己的手机。
“我的手机!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想要掏出自己的手机实在是太过于艰难,吴静文悲愤地道,她身上的那股说不明的味道更重了。
最后,吴静文放弃了这个动作。她又套上了拖鞋,来到沙发边,使劲地推了推沙发,到最后,她“呼呼呼”直喘粗气。
“松哥!你快回来!你家沙发吃了我的手机!”吴静文仰天长叹,悲愤不已。
黄机侧了侧身,一脸恍然大悟,那股味道真的是来自于此,原来这就是疯癫的味道啊。
他记住这个粉头发的圆脸姐姐的气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