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未婚身孕,这是大事,聚福城第一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此事情伤风败俗,着实有悖常理,并且事情还关乎两人的性命。包拯在与众人商议之下便准备在聚福楼落脚。
“老爷,一起去看看。”公孙策见包拯重新换了一身便装,忙走上前问道。
包拯点了点头,应着:“嗯”他抬眼看着一侧坐在酒桌边的白玉堂展昭还有霍清羽三人不禁摇了摇头,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贪玩。
霍清羽和白玉堂比酒量,喝的晕晕乎乎,她一伸手把酒碗推开,指着白玉堂道:“白耗子,这次不算!下次再来!”
展昭有些头疼的将他俩面前的酒坛端开,然后连忙招收示意小二上前来收拾,接着伸手扶着似乎要晕倒的霍清羽。
白玉堂酒量超乎常人的好,他伸手示意再叫一坛酒,却被展昭瞥过来的眼神给吓着,讪讪起身摆手道:“算了算了,今日也喝足够了......明日再喝......明日再喝!”
展昭看着影莎,不好意思道:“影莎姑娘,麻烦你了,请帮个忙送清羽姑娘回房间。”
影莎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忙走上前笑道:“展大人客气了。”
公孙策将早已经备好的药材交给小二,随即指着影莎,道:“这是这位黑衣姑娘的药,你熬制好之后端来送给这位姑娘。”公孙策操心十足的又指着霍清羽对小二道:“然后再上一晚解酒药给这位醉酒的姑娘,银子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一听见赏银,小二连连应声,双眼发光的忙接过药材下去煎药了。
哼,臭猫!都不关心爷。白玉堂伸出衣袖抚了抚衣摆,慢慢的从桌边起身,道:“猫......”
众人都下楼去围观热闹,二楼突然安静了下来。
展昭瞅着白玉堂道:“干嘛?”
“你别生气啦。”白玉堂微微抿着上唇,有些话想说出口却又不敢说出口。自己早已经表明心意,也早已经被他阻断,可这疯狂之心岂能自己轻易的掌控。
“猫儿!”白玉堂猛地一跨步上前,双手扣住的展昭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身,随即将这深情的吻狠狠的欺压上去。”
“哎呦我去......”一侧将霍清羽放在床上照顾好的影莎正准备出来,吓了一大跳,乘着门还未全部打开,忙将门关上,然后靠在门上,用力狠狠呼着气。吓死人家了,这锦毛鼠和御猫竟然都能走在一起,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
白玉堂的吻绵长却很激烈,许是刚刚喝了酒的缘故,竟然还带着一丝丝的酒香味。
展昭刚开始是惊讶的,惊讶的不敢动弹,再然后是震撼,因为他早知晓玉堂对自己的爱意,却着实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会吻自己。
“唔......唔!白!玉......堂!”展昭用力挣扎,无奈对方高出自己一点,竟然无从逃脱。
白玉堂吸着展昭柔软的唇瓣,品尝着对方甜美的唾液,好似甘露般香甜可口。
展昭也不知这吻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事后他羞愤的甩了白玉堂一巴掌,并且偷了腥的白五爷也没有躲开,红色的巴掌印记正中白五爷的左脸。
并不是五爷躲不开,而是他并不想躲,有些事情做了总会受到惩罚,白玉堂‘嘶’了一句,随即摸了摸左脸,不过还真是疼啊!
这是展昭的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吻,若是问起来展昭的初吻,也是在幼婴案中被白耗子夺取了,思及刚才那缠绵悱恻的深吻,展昭不免红透了脸颊。
自己明明早已拒绝了他啊!展昭左手握紧了巨阙,右手紧紧按住了胸口,明明自己对他不是这种意思,可为何心跳如此之快?
身后跑来前看热闹的百姓越老越多,展昭叹了口气,暂时不想这事情了,忙使着轻功寻到了包拯身边,拱手道:“大人,属下失职。”
包拯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公孙策瞅着展昭绯红的脸颊,通红的嘴唇,眯眼问道:“白玉堂呢?”
展昭微微抚摸着湿润的唇瓣,躲避着公孙策的视线,认真看着那被聚福城众人绑着要去沉潭的女子道:“属,属下不知。”
“猫儿!”白玉堂一袭白衣,格外的引人注目,加之这一张倾国绝艳的脸颊,他一把扣住了展昭的手腕,道:“猫儿,对不起。”
展昭思及包大人和公孙策在,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忍住没再扇他一个耳光,只是后退了一步挣脱开对方手指的禁锢,道:“你不是在客栈吗?干嘛跟来......”
“猫儿,你明知故问......”白玉堂拇指摩挲着被展昭打过的脸颊,微微笑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展昭的眼睛道:“我怕你不原谅我,我怕你跑了。”
“......我没有不原谅你,也不会跑。”展昭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竟宛如蚊呐一般,他不敢直视白玉堂,深怕对方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可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呢?
他知晓白玉堂在吃霍清羽的醋,仅仅只因为自己,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每每看见玉堂和清羽姑娘在’打情骂俏’......是打情骂俏吧......他自己又何尝不嫉妒呢。
“来人!将她丢下去!”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展昭。
展昭和白玉堂一同看着不远处,只见一身着朴素衣裳的女子推着正要被沉潭。
盛夏的日光十分暴躁,惹得树上的蛭蟟直叫。
“住手!”
“住手!”
白玉堂和展昭异口同声道。
下执行令的人是聚福城城主陈世美,他抬手微微制止,看着白玉堂,展昭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你又是这聚福城的何人?”白玉堂看着油光满面的男子,不禁蹙眉道:“着实难看了些。”
“你!”男子怒发冲冠道:“我是陈世美,聚福城城主之子!”
“大人!”展昭向包拯拱手道。
“陈世美!你不得好死!”被沉潭的女子名唤秦香莲,她见此状面色颇有几分喜悦之色,连连拜着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在影弋和影珥的打探之下,大伙才得知晓,原来这陈世美是聚福城城主最小的一个儿子,从小就娇生惯养!而且最见不得美人,凡是那些美丽的女子……就连男子都不例外,他都要上前调戏几番,无一人逃得过,先不说他经常流连忘返于花楼,仅仅是他府邸后院就圈养了好几个少男和姑娘!
白玉堂站在一侧,用内力听得清清楚楚,他冷不防露出一句,“世上竟有如此之人!”
一侧的老妇听了,带着笑道:“看诸位一派正气,陌生得很,想必是远外来客吧!”
展昭轻轻的点头,笑道:“正是,我们正是从汴梁赶来……”
老妇边摇头一边颇有感叹的道:“难怪,原来诸位都是那天子脚下的大人物。”
公孙策不解的问道:“老妇人,你可知这位被沉潭的女子是何人?”
“哎!说不得,说不得啊!这是上辈子造了孽啊!”老妇人连连摆手,再一会已经便穿过人群走了。
白玉堂今日内着一身衣襟处绣着淡蓝色花样的内衫,外披了一件衣摆绣有银色菊花的长跑,这银色的长袍在日光的照耀下直直泛着银光。一把好看的、白色的折扇握于修长的带着薄茧的手中。
白玉堂正想和展昭说话,准备询问猫儿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听一人“哎呦”了句,并且这言语之间皆是打趣的笑意。
“哎呦,这里有位大美人啊!”陈世美满脸都是贪婪好色之色。
他身后的众小厮起哄道:“真的是位美人啊!”
“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白玉堂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
白五爷虽然不冲动,但是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外貌说事!展昭凭这些日子和他相处之下便知,他忙从另一侧走上前,私下握着白五爷的手指道:“玉堂,别理会。”
可展昭又岂知这陈世美如此不怕死,下一句竟然还敢戏言于自己!
白玉堂正想伸手安抚展昭一番,只见展昭一甩衣摆,蓝衣翩然,转瞬之间,蓝衣又翩然落地。
“你敢打爷!”陈世美摸着两侧的面颊道:“爷叫你在聚福城混不下去!”
白玉堂一下子愣了神,他看着同样被猫儿扇了耳光的陈世美,微微抿了抿唇角,也不禁抚了抚自己的左脸颊……
“嘶……真疼。”白玉堂看着展昭投射来的视线连忙将头偏开,小声道:“看着都隐隐作疼……”
展昭拔出了巨阙,甩开袖子里的白色帕子慢慢擦拭道:“陈公子,展某这是教你如何珍爱生命……远离玉堂!”
“你你你……”陈世美最后一句虽然没听懂,可是看着展昭的宝剑,连忙带领众小厮离开了,连要被沉潭的秦香莲都忘记了。
阳光正刺目,许是因为刺目辣眼睛,不少人望着烈日都流出了许些泪水。
展昭替秦香莲松了绑,公孙策上前替其把脉道:“已经怀有八个月的身孕了……”
秦香莲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她对着展昭叩谢道:“谢谢大侠相救,谢谢大侠相救。我已是不洁女子了……若不是腹中的孩子还在,小女早就跳自尽了……”
“你怎这么说,你若不好好的吃药,使这些日子愉快开心点,不然……小心你这腹中胎儿都生不下!”公孙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