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何治珉便准备提审关进大牢的三个刺客,只是后来林捕头前来禀报,三人都已经畏罪自杀了。
何治珉在包拯面前微低着头责怪自己无用,包拯淡淡道叫着他坐下,事已至此,自责也无用。
包拯拿出了写个圣上的书信交予展昭,展昭双手接过后出去找信差了。霍清羽也马上跟着出去了,白玉堂神色微冷,他拧了拧眉头望了眼院子,最后一捞画影还是走出去了。
白玉堂看见展昭送了信给马上的信差然后转身回来,霍清羽站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望着树枝上的小果实,白玉堂提手把画影挂在腰间,脚步加快急行过去一把握住了展昭的手腕,拉着他朝门外走。
”哎哎,白兄,白兄。“展昭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边喊着边甩了甩胳膊,无奈白玉堂手劲太大他并没有甩开丝毫。
白玉堂拉着展昭来到了府衙左侧的小巷子中,巷口是一棵大柳树,一缕缕阳光透过柳枝间的缝隙,在地上投射出斑驳的阴影。
白玉堂停住脚步,他松开了展昭的手,转过身来慢慢抬眼看着他。
展昭看见他脸上认真的神情,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这人拉着自己来这里不知道是要说什么事情,他心里这般想着便安静了下来静静等着白玉堂说话。
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其他地方都是纯净的蓝色,白玉堂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他头顶上的这片天空,明媚而忧伤,他深呼吸了口气,慢慢道,“展昭,我发现我疯了!”
展昭一愣,然后微微蹙眉,他眯眼问道,“什么?”
白玉堂伸手扣住展昭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在墙壁上。
展昭的后背受到了重重的撞击,他嘶了声,连忙抬头看着白玉堂,“白兄,你有话就直说,展某一定好好听着。”
白玉堂抓紧了展昭的肩膀,低头苦笑了会,他目光带着许些苍凉,“白爷自诩一生潇洒风流,可是这次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展昭后背的疼痛感缓了过来,他认真的看着白玉堂,伸着双手抓住白玉堂的手臂,“白兄,展某已经把你当做知己了,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
白玉堂看了眼展昭,一把把人搂进了怀里,抱紧了他的后背低低徐徐的一唤,“展昭。”
“白,白兄。”展昭感觉胸口有股【省略五个字!】他抬着右手慢慢拍着白玉堂的后背,“白兄可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白玉堂把头埋【省略十个字!】,慢慢摇头,他闷声道,“不是,白爷从未畏畏缩缩过,只是我不知道此事改如何启齿!”
展昭依旧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至少知道对方心里有事情,他笑着拍着白玉堂的后背,柔声道,“不知道展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聆听你的心事?”
白玉堂拥紧了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展昭脸上的笑容微僵,然后缓和了嘴角,他慢慢推开白玉堂笑道,“白兄有喜欢的人了?展某应该恭喜你啊!”
“等你知道是谁,你就不会恭喜了!”白玉堂拧眉道。
“不管对方是谁,展某都恭喜白兄。”展昭笑道,“不知道谁那么幸运。”
白玉堂慢慢启唇,吐出了一个字,“你。”
展昭面色微凝,他皱眉问道,“谁?”
“爷喜欢的人叫展昭!”白玉堂一字一句道。
展昭的内心突然怦动了,他握紧了手指勉强笑道,“怎么这么巧,居然和展某同名同姓?”
白玉堂长叹一口气,上去一步逼着展昭后退靠在了墙壁上,他低头握住了展昭的手指,“不是巧,而是爷喜欢的人正好是你。”
短短数个字却让展昭感觉晴天霹雳,连忙甩开了白玉堂的手指,“白,白兄,你这次未免过分了些,居然拿展某开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锁了,此处省略一千字......】
白玉堂推开他,“你我以后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下午便离开这里回陷空岛去。”
展昭一着急抓住了他的手指,“是你答应要陪展某看这俊秀河山的,此诺言还未兑现怎可就离开了?”
白玉堂缩回了手指,苦笑道,“我白玉堂一身傲气,也需要脸面,我今日对你说了这些话,以后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展昭拧眉瞧着他,“展某只是说了句自己是男人而已,并没有说其他什么啊,是白兄你自己臆想这么多!”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咳咳,你说什么?”
“展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一番表白的话,的确是被吓到了!”展昭眼神闪躲,他微微红了脸颊道,“不过,白兄也得给展某时间想想吧?”
白玉堂笑着双手抓住他手腕,“你想好了后能接受我?”
展昭认真的看着他道,“展某想告诉白兄的是,无论展某接不接受,你白玉堂永远是我展昭的知己朋友!”
白玉堂笑了,“我,我给你时间想,我等你的回答。
展昭抿唇慢慢点头,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展昭,谢谢!”白玉堂握紧了他的手指。
展昭慢慢摇头笑道,“展某没有要和白兄割袍断义,从来都没有想过。”
白玉堂微愣,原来对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灿若的眸子深不见底,白玉堂笑着看着展昭,“我看你不说话,便瞎想了,真是的,爷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展昭道,“因为展某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能给你一个茫然的答案,我之后会好好回答你的!”
“好,我等你!”白玉堂笑着缓缓松开了他的手指。
展昭点头一笑,两人并肩慢慢进了应天府府衙。
这日的阳光暖暖的,携着纤雅清香的味道,柳枝相绕,注定了一生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