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站在系统空间之内,浮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手足无措,还需系统的提醒才能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
看了下周围,发现寝室之中又多出了一台电视。
浮生看了下,里面电影和电视剧竟一应俱全。甚至有些明显不是凭借上个世界的科技能拍出来的,令浮生新奇了好一会儿。
随后便直直的看向那面镜子,就在浮生看过去的一瞬间,镜子上开始浮现出一连串的数据:
记录:任务者:浮生
世界完成总数:3
任务:幸福之泪(成功)
激动之泪(成功)
苦涩之泪(成功)
痛苦之泪(成功)
完成时间:新婚之夜
生子之时
恋情曝光后
恋情曝光后
心愿:成为影后(成功)
奖励:电视一台
解除15%系统权限
请问宿主是否需要休息与休息时长,请将答案告诉系统。
浮生见权限接触了一部分,就想要趁此机会弄明白15%的权限大概能问出些什么问题。
于是先打算预留出充足的时间来提问系统,便道:“我想要二十四小时的休息时常。”
“请宿主再次确认休息时常为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系统将直接将宿主送入新的任务世界。三秒之内若无反对,则默认已确认。”
浮生明显感到这时的系统的声音格外的冷漠,似乎是电子音一般,不包含半点情绪在其中。
又想到系统每次在说无权限和在询问是否需要休息时间时,都是如此。而且上次,自己在试图透露自己任务时,被系统强制性待会系统空间后,系统说的一句“连我都救不了你。”
这些都显现出在系统或许并非是有绝对的权利,在它的上面,似乎还有什么在控制或者说是在压制管理着它。
浮生不再犹豫,将心里的疑惑一一道出:“系统,是否有别的什么在管理着你。”
“宿主无权限访问。”
“系统,为什么世界总数是三,不应该是二吗?”
“宿主无权限访问。”
一连两个问题,都以无权限访问为答,让浮生感到有些挫败,又换了种方式问道:“系统,系统数据可有出错的可能性?”
“没有可能,系统数据永远是正确的,千万年来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浮生终于得到了第一个答案,对提问方式有了些思路。也在心中确认了这系统确实有不少事情瞒着她,或许这与选中自己作为任务者也脱不了关系。
又问道:“系统,是否喻之每次都会是我身边的人,或是我一定有机会遇见的人。”
“是,系统每次为宿主安排的寄身条件都需满足这点,且得符合原身自愿献身的条件。”
浮生终于证实了心中的一些疑惑,心中踏实上些许。
想起自己在上一个世界中看了不少有关于系统穿越类的小说,里面的系统总能给宿主提供些金手指或便利。
于是又试探性的问道:“系统,你可有什么特殊用处或是功能提供。”
系统这次似是犹豫了,片刻后才缓声道:“以现在的权限,可以暂时清空记忆和减少身体的感知度。其中减少身体感知度,可以用来减少痛苦,可系统不推荐用在接受记忆之时。这会减少对原身的认知度,也难以与原身感同身受。”
浮生思索一番,这两项用处似乎都不大,自己并不需要这两项功能。
便道谢后,也不再继续追问,到寝室休息去了。
二十四小时之后,浮生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浮生被接收记忆和原身坠马的双重疼痛,刺激的一身冷汗,耳边起鸣。
浮生莫名生出几分暴躁之感,只想能够喝些水后,安静休息片刻。
于是艰难的拉起床帘,叫唤起伺候的丫鬟给自己倒些水。
却没想到一阵脚步声过后,不仅没有人给她倒杯水喝,那唯一一个伺候在床边的小丫鬟还不见了踪影。
浮生那股暴躁的情绪更甚,嗓子疼得却难以支撑着再说什么,身体也几乎难以动弹,只能躺在床上直直的瞪着天花板,回想起这个世界的记忆。
原身是天竺国的女皇,但这却不是一个女尊世界,而是男尊世界,只是这个世界中皇室子女稀薄已成常态。所以在不得已之下,皇室还是颁布了女子也能继承皇位的规定。
但不幸的是,原身的父皇异常固执,只想让男儿继位,可直到四十五岁遇刺身亡,依旧只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原身。
原身父皇死的猝不及防,又从前就是个荒唐沉迷于女色的主。
虽是对唯一的女儿百般娇宠,将她宠的嚣张跋扈到可以说的上是恶毒,却半点没将皇帝应有的本领交给原身。
原身突然继位当上女皇自是难以适应,更何况她父皇的死也是在他人的预谋之下。
这幕后凶手根本不给她半分喘气的时间,直接夺过了原身的皇权,将原身活生生变成了一个傀儡。
这次原身吵着出去玩,惹恼了这幕后主使,便被设计坠马,这伤没有一个多月,怕是连下床都难。
而原身的心愿便是能够拜托傀儡的身份,成为真正的掌权天下的女皇。
“哟,女皇醒了呀?看来女皇下次可还是少出去活动为妙,否则你这金贵的身子,要是再像如今这般摔了碰了的,老奴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突然一个奸细的刺耳的声音从浮生耳边传来。
浮生一下就认出了这道声音,因为这人,便是在幕后策划一切的凶手,也是如今的掌权人张公公。
浮生转过头来,便见有一老一少两个太监站在自己床边,老的那个满面褶皱,背脊崎岖,拿着个拂尘,一番话说的虽是还有几分恭敬。
动作却完全没有半点恭敬的意味,竟然一屁股就直接坐在了龙床的边榻之上。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个小太监,虽也弓娄着身子,但却是长得明眸善睐双瞳剪水,颇有一番雌雄难辨之韵,身上更是没有老太监的那股阴厉气质,着实讶然。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清澈纯净,好似苍青的星辰一般,只是稍瞄轻瞟,就再难挪开视线。
老太监见浮生几乎对自己身后的小德子看痴了的模样,暗自满意点头。
随后便也不再和浮生寒暄,开门见山道:“来,小德子,今后你便留在女皇身边伺候着吧。”又轻蔑一笑,用尖细的声音,刻意凑在浮生耳边道:“我现在实在是公务繁忙,不像女皇如今这般悠闲,还请女皇见谅了。”
说完后,也不等浮生有什么反应,就疾步离开了,就仿佛真的忙的很,压根没多余的时间浪费在浮生这等“废物”身上。
这一番话说和动作几乎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嚣张,听得浮生暗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也不免对那个来明是来伺候自己,暗地里却是来监视她的小德子也迁怒上几分。
可下一刻,一双瘦到几乎皮包骨头的手,轻轻将浮生扶起身,让浮生半靠在床上。
又小心的递来一杯水,面上带着浅笑。
声音有些细却听起来不显半分刺耳,而是倍增了温柔之感,轻声道:“女皇,可要喝些水,奴来伺候您先喝些。”
浮生再厌恶那张公公,在如此番温声细语,笑脸相迎之下,也难对他升起怒火。
浑身疼痛的难以动弹,又口渴难忍,便就这他的手喝急急喝完了这杯水。
在耐心的喂了浮生几杯水后,又开始唤人端来热水,给浮生细细擦拭脸上的汗珠。
不知是否是无意,小德子的手贴上了浮生的脸颊。
浮生顿时认出了他竟然是自家小夫郎喻之!
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也不顾疼痛,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连忙问道:“你的原名叫什么?”
小德子手下一顿,却对自己的手被浮生紧紧握住也没半分反抗,道“奴自小就被卖进宫中净身,哪还有什么名字,早不记得了。哪怕是有,可能也是些小狗子之类的丑名,女皇叫我小德子便是了。”
声音中带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寥与落寞……
浮生愣了好一会,才忍住自己的心疼,却控制不住的将他的手握的更紧。
直到喻之痛呼出声,浮生才反应过来,看到他已经被捏到有些发青紫的手。
赶忙松开,带着些自责道:“怎么捏痛了也不早说,快到床底下的第二个暗格里,找些伤药来,我来帮你涂抹上。”
喻之也不多说什么,立马跪在地上开始伏身在床下寻找起来,在浮生未看到之处眼中闪过一模暗光。
待药膏拿出后,喻之一下便看清了上面写的“玉肌膏”三字,立马反应过来这可不是他这等下贱之人可涂抹的,堪称有价无市的极品膏药。
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生生将脑门处磕的一片通红,才颤抖道:“多谢女皇的赏赐,可奴实在配不上这等膏药,奴……”
“休得胡言,把手伸过来,我来帮你擦。”浮生听他贬低自己,哪还能忍受,自家小夫郎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是她的掌中宝,这世上又怎会有他配不上的东西,只有东西配不上他的份!
待喻之将药膏递上后,浮生便挖出一块,涂抹在了他手背上。待吸收后,又用双手将他的手夹在中间,揉搓起来,帮他活血化瘀。
足足半柱香后,浮生才停了手,也泛起了困,对喻之道:“我有些困乏,先睡上一会儿,你也快去休息吧。”
说完就忍不住困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