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平静也被边疆所匈奴的进攻所打破,直到战事告急,女皇这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派去边疆的宠信压根管不住士兵们,自己的军队此时就像一盘散沙,一打就散。
这才急急忙忙的又派去了一名当时与季家母女一起作战的老副将派往边疆御敌,还不忘下令让“废物”浮生三日后一起跟去“学习”。
然而究竟是为了给她机会让她去学习,还是给她机会自动放弃兵权众人都心知肚明,毕竟就这样一个纨绔,别说上战场了,光是看到那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将士们都得吓得腿软,到时候肯定待不过几日,便要哭娘喊爹的回京城,求着女皇让她安安稳稳的呆在京城内了。
而这边接到圣旨的浮生却是半点也没惊慌,摩拳擦掌的想立马去边疆一展伸手。反而是季主夫和喻之得到消息后心中慌乱不已。
但季主夫自以为深知自家女儿的性子,这些年来除了宫宴后说过以此要成为大将军之类的话后,就再也没提过。
这些年来也没见她对习武感兴趣,便理所当然的坚定的认为自家女儿不会真正上战场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于是担忧了一小阵后也就放下心来。
唯有喻之知晓浮生的真实性格,也知她的心愿便是成为一名如自己母姐一般的大将军。
虽知她的功夫确实厉害,但她不过还是□□凡身,又如何能够抗的过千军万马?心中越想着战场上的危险,越是对浮生担心不已,立即就飞鸽传书紧急叫浮生来自己的宫殿。
喻之一想到将要离开,也是想念喻之的紧,接到传书后没一会儿就如以往一样溜入了喻之的寝殿,果然又见喻之坐在茶座上等着她。
“你一定要去打仗吗?你知道我完全可以让你留在京城内,以你的智谋以后当一名文臣更有价值,完全没有必要去边疆打仗……要是……我说的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喻之一见浮生便劈头盖脸的将这话砸向浮生,语气中也逐渐带上了些许咄咄逼人的意味在里面。
浮生沉默半晌,心里也明白他讲的没错,去打仗当将军确实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她如今也没法把真相告诉他,只能狠下心来道:“我心意已决,我若能活着回来我必定十里红妆娶你过门,此生也只娶你一人。”说完便试探性的向前一步,抱住了喻之。
喻之也不挣扎的将浮生推开,也不顺势揽着浮生的腰,一副对此举动毫无回应的模样。可在浮生看不见的地方,却忍不住眼眶逐渐湿润,嘴唇无声的动了几次后,还是下定决心:低道“既然如此,明天晚上你再来我寝殿一趟,我有东西要给你。”
浮生也没多想以为是他会给平安符或绣包之类的,却没想到到了第二日晚上,等她迫不及待的溜进喻之的宫殿后,现在竟然几乎是空无一人,只有外围有些许暗卫暗中把守着。
这一举动令浮生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喻之的信任也没多想,快速的跑向了喻之的寝殿。
一推开门,浮生便被喻之的一身红装迷了眼睛,只见喻之盘着扬凤发髻,似乎是绞了面,一张与月光般皎白的脸上,柳眉轻描,朱唇半点,眼神中带着平日罕见的媚意,外露的肌肤在一身红衣的衬托下更是显的肌肤胜雪,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模样令浮生久久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见浮生久久不动,还是喻之轻咬下唇满脸羞红的主动牵过了浮生的手,将她拉至床榻边坐下,而自己则站着低头伏身的贴近浮生。
喻之脸色越发红润,似乎这般举动将常年来伴着他的病气都冲散了,而后声音带上了几分诱惑的意味,有些嗓音有些沙哑的浅声道:“今晚与我洞房花烛可好……”越说到后头越是羞涩难忍的细语如丝,似乎此刻要是有微风吹入屋中,都能将他的话吹散一般。
浮生也不是柳下惠,如此场景又怎可能不心动,更何况又早已在心中当他为夫郎。可是却又犹豫着,想将这般重要的时刻留到将他明媒正娶的那一天。
喻之身子瞬间僵住,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降下温来,心中也似有钝刀划过。他原本以为自己不顾男儿家的羞耻与自尊的求欢,浮生或许会欣喜若狂,会激动难耐,而浮生此刻却一副犹豫的模样。
于是背过身去,将放在桌子上准备好的合卺酒拿来,强忍着流泪的冲动对浮生道:“既然如此,好歹与我喝杯合卺酒总是可以了吧。”
浮生见他眼眶开始泛红的模样也是不忍,自是答应,她本来犹豫也是为了让他拥有更好的,由怎会还在这等小事令他难过。
于是俩人便倒起了合卺酒,倒酒入杯后,两臂环套,两眼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再一饮而尽。那其中蕴含着的丝丝缠绵不尽的柔情蜜意,几乎化为实质,包裹缠绕住二人。
浮生本想与喻之合衣而眠,却在喝完合卺酒后没过多久,就感到了一股难以控制的热意涌入体中,不断的从腹部向上的窜起。
浮生本以为忍忍便过去了,然而这股躁意却几乎难以控制,愈演愈烈,令她感到□□焚身。
浮生终于意识到不对,想要离开借凉水缓解,但喻之却拽住了她的手,那冰凉舒适的触感顿时令她彻底失去了理智,边亲吻着喻之的脖颈处,边伸手扯开了他的衣襟处,红帐也随之而落……
等浮生再此清醒过来后,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喻之,赶紧心疼的停下了动作。
此时浮生又哪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看着身体本来就虚弱,又承受了几乎大半夜晚云雨的喻之,浮生无奈的浅声叹息,伸手轻柔的帮他掩好了被角后,便牵过喻之的手,倚坐在床榻上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喻之,想到即将离开喻之便感觉自己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他,这一望便望到了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