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顾婉诗特意感谢沈文萱:“虽然最终,是我给煜宸冲了喜,但沈小姐这份心意,我顾婉诗会永远铭记在心。等煜宸醒来,我也会替沈小姐你美言几句。
听说商会正在竞选副会长,到时,我一定请煜宸力荐沈小姐。”
“沈小姐,的确能力出众,能担当副会长之职。”
“沈小姐才貌双全。”
其它叶家的亲朋,纷纷附和顾婉诗,对沈文萱赞美。沈文萱的脸色本僵,可碍于叶家亲朋友的脸面,只得干挤着笑容,谦虚了一番。
而她眼底的冷恨,却只有顾婉诗能看得懂。
宴会,顾婉诗回公寓,车子刚驶入大马路不久,便被沈文萱截停。
附近很偏僻,车流量极少。
沈文萱下了车,怒气冲冲的踩着高跟鞋,走到驾驶室旁,叩了叩车窗。
顾婉诗直接打开了车门下车,勾了抹冷笑望着沈文萱:“沈小姐,有何贵干。”
她的好正以暇,趁着沈文萱十分的气急败坏,完全没有了平日沉稳干练的形象。
“顾婉诗,你是故意的,对吗?”
顾婉诗靠边车门上,语气漫然:“沈小姐,你还没有被气昏头脑嘛,竟然知道我是故意的。对,我就是故意的。
我是想让你知道,你沈文萱不过就是我顾婉诗的一个替补,只要我愿意,阿姨随时会接纳我。”
沈文萱气不可抑:“顾婉诗,你明明都已经交往了男朋友,你已经放下会长,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我吗?”
“不,我与你无怨无仇,何来报复一说。我只是……”顾婉诗笑眼弯弯,笑容却是极冷,她朝沈文萱凑了凑,“替恩恩出口气!”
沈文萱一怔。
“你自以为嫁给煜宸十拿九稳,对恩恩羞辱。做为她的姐姐,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管吗?”顾婉诗声音蓦厉,“沈文萱,这冲喜的戏码,恐怕也是你一手导演的吧。”
沈文萱表情一变:“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你暗恋煜宸多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嫁给他。他突然出了意外,你便利用阿姨信这些的弱点,伙同洪恩演了一场要冲喜才能救煜宸的戏。
这之前,A市的名媛,几乎已经没有谁与煜宸相配,若要冲喜,你是第一人选。你买通洪恩,算出你和煜宸什么天作之合,阿姨救子心切,自然相信。
如此,你便顺理成章的嫁给了煜宸。
你说的那些什么煜宸醒后,就和他离婚,把煜宸还给恩恩的话,都是谎言。
你怎么可能放弃到手的名份。
若不是那天,你露出了狐狸尾巴,我还分析不出来你的这些心思。一旦想通,我心中生寒。沈文萱,煜宸对你如此信任,你却是他身边最狡猾的一条蛇!
你如此心机深沉,岂配煜宸!
我绝不能让你嫁给煜宸,他是属于恩恩的。
我只能替代你冲喜,等煜宸醒后,他和恩恩才能顺理成章的结婚。沈文萱,我不仅要替恩恩出这口气,更不会让你的狼子野心得逞!
等煜宸醒后,我也会如实告诉他你的心思,让他知道,你是他身边最大的一朵白莲花。
你欺负他最爱的人。
沈文萱,你就等着煜宸对你惩罚吧!”
沈文萱听得胸口极度的起伏,扬了手就想扇顾婉诗的耳光。
却不料顾婉诗早有准备,扣住了沈文萱的手腕,眸光冷冷一厉:“沈文萱,你还想嚣张吗?告诉你,你的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狠狠的摔开了沈文萱的手。
沈文萱趄趔了一下。
顾婉诗上车,驾车离去。
沈文萱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望着车尾的目光阴寒一片。
她得不到叶煜宸。
顾婉诗,你也休想!
顾婉诗给叶煜宸冲喜的消息,很快登上头条。
迟恩恩刷到了。
当时,她正和权夫人一起吃饭。
权夫人也看到了,一脸的震惊:“恩恩,这位顾小姐不是已经放手叶煜宸,成全你们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卦和叶煜宸结了婚。”
迟恩恩看到消息,心亦是一咯噔,很惊讶顾婉诗为什么会这样做。
那天,她还同她一起怼沈文萱,转眼,她却取代沈文萱给叶煜宸冲了喜。
顾婉诗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她,就和叶煜宸领了证。
她当真没有放下叶煜宸,趁机嫁给他?
不,不会。
回想那天,顾婉诗怼沈文萱的言词,并不是虚情假意。她对她的心疼,也能感觉出来真挚。
她不可能趁机夺回叶煜宸。
而且,她也完全没有必要。
之前,她只要和叶煜宸订婚,妻子的名份就会属于她。
她不会放了手之后,又回头再嫁给叶煜宸。
她肯定有原因。
迟恩恩眼睛蓦的一亮:“婉诗姐,是为了我。”
“为了你?”权夫人疑问。
“是,婉诗姐肯定是为了我。”迟恩恩想明白之后,心里一片慰藉和感动,“干妈,我先给婉诗姐打个电话,随后再同你。”
权夫人点点头。
她对迟恩恩与顾婉诗之间的友情,并不十分了解。
她自己遭遇过闺蜜背叛,对这种异姓姐妹情,抱有戒心。
迟恩恩回房,给顾婉诗打电话。
顾婉诗接了:“恩恩。”
“婉诗姐,你事先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迟恩恩直说。
“恩恩,你怪我吗?”
“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应该让我知道。”
顾婉诗轻笑:“让你知道,结果也是一样,只能是我同煜宸冲喜。沈文萱冲喜,你叶家少奶奶的名份,就拿不回来了。
所以,除了让我去冲喜外,再没有别的方法保住你和煜宸的婚姻。所以,我先斩后奏了。我很欣慰,恩恩,你没有责怪我,你想通了我为什么这么做,没有怀疑我是回抢煜宸。”
“我怎么可能那么想,婉诗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你永远信任。”
顾婉诗鼻翼微酸,轻哽:“恩恩,有你这句话,我做什么都值了。哪怕……”
顾婉诗欲言又止。
“哪怕什么?”迟恩恩问着,忽然恍悟过来,赶紧问,“婉诗姐,你怎么跟赵承卓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