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琛失笑:“这是巧合。”
“江浅确实和她长得很像。”
薄念琛没作声,笑意冷下去。
“若把江浅当替身,我劝你别玩。”叶煜宸顿了一下,拍了拍薄念琛的肩,语气几分认真,“你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但是念琛,江浅是沫沫最好的闺蜜。
你若伤害了她,沫沫必定伤心难过。
我不想看到沫沫难过。
所以,你别假戏真做伤害江浅。”
薄念琛硬了硬腮,没再作声。眼里浮了几分回忆的光芒,又冷又痛。
继尔一声冷笑:“你觉得,我还有心做戏吗?我和江浅,不过是各取所需。我不会爱上她,她也不会爱上我。
等她红了,我就和她结束。”
叶煜宸淡说:“你把握好分寸,沫沫若因这事儿不舒服找你闹,我肯定是帮她,不会帮你的。”
薄念琛睨向叶煜宸,意味深长:“哥,你到底爱谁?”
叶煜宸低垂了一下眼帘,语气漫漫的:“这还用问?”
健身完,各自驾车离开。
薄念琛看了一下时间,想到江浅快结束演了,便开车去了酒吧。
这是江浅在酒吧最后一场驻唱。
夜生活的顶峰,喧嚣浮躁。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跟着节奏,扭动着身躯,释放着白日的压抑。
舞台上,江浅又唱又跳,活力四射,把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镭射灯一直追寻着她的身影,女孩子一身的自信,神采飞扬。
像个小马达。
舞台上的女孩子,真的像个光芒万丈的巨星。
她真的很有实力,才貌兼俱。
吧台上,薄念琛抽完了一支烟,看完了江浅的表演后,离开了酒吧。
车子在江浅必经之路停着。
等了半个小时,卸完妆的女孩子背着背包,扎着马尾,一身青春活力的走过来。
薄念琛微微倚靠在副驾的车门上,看着正欲戴耳朵的女孩子,嘴角微微的挽了挽。
江浅怔了一下,没料到薄念琛会在这里。
迟疑了一下,江浅便走了过去。
来得正好,免得她日后单独去找他。
薄念琛见她过来了,也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副驾的车门,江浅却停了脚步,抿了一下嘴唇说:“我有话跟你说。”
薄念琛温和语气:“上车再说。”
“不上车了。”
薄念琛眸光微微一深。
江浅打开提包,把那张揉皱了的支票,递给了薄念琛:“支票皱了。”
薄念琛淡挽了一下嘴角:“等下给我账号,直接转你卡上。”
“不用了。”江浅迟疑了一下,把支票往薄念琛的手里塞了塞,“我不需要这笔钱了,我们的协议也……不用再继续下去了。”
薄念琛看着江浅,眸光略略一冷:“什么意思?”
江浅的心,莫明的刺儿了一下,低头避了避薄念琛清寒的目光,最终又抬起头来,一脸的勇敢:“就是我们不继续了,我不用做你的情人,你也不必捧红我了。
就这样,结束了。”
既然帮不了迟沫沫,那和薄念琛的协议,就失去了意义。
她只是为了帮迟沫沫而已。
支票虚虚的塞在薄念琛的手里,他微微用力的握了握,语气都冷了:“那昨晚算什么?”
“算……”江浅歪了歪头,露出一抹轻松无比的笑容,“你到底帮了我两次,就算报答你的。”
薄念琛彻底收紧了拳头,眼神笑容皆冷:“江小姐真大方。”
江浅没心没肺的笑着:“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必要太较真了是吧。何况,昨晚你很卖力,我也挺满意的。”
薄念琛:“……”
说得好像,他是在服务她。
“不后悔?”
江浅摇头。
薄念琛沉默了两秒,慢慢的松开了蜷紧的手,嘴角浮了抹淡凉的笑意:“行!”
说完,松了手,支票掉在了地上。
他没再看江浅一眼,绕过车头上了车,一分没犹豫的踩下了油门。
车子从江浅身边驶离。
江浅亦转身走向公交车站,小小的身影潇洒不羁。
薄念琛忽的打了方向,车子转了个弯,江浅的身影,消失在反光镜里。
夜风拂来。
江浅微微的抱了抱臂。
真的有些凉。
迟沫沫还没有睡觉,等着江浅回来。刚进门,就被迟沫沫逮着问:“浅浅,支票还了没有?”
“还了。”
“别骗我。”迟沫沫一脸正色。
江浅抱抱迟沫沫:“真的还了,也结束了。明天开始,我白天去影视城揽活,晚上要是没戏,我就去酒吧驻唱。
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爬。
和你一起,一分一分的攒钱还给叶煜宸。”
迟沫沫听着温暖,把江浅紧紧一搂:“浅浅,若是别的虚浮的女孩子,我就不劝她了。可我知道,你不是好名利的人,你讨厌被潜规则,我才阻止你为我做牺牲你自己。
我们自己,虽然辛苦且少,但至少不会被任何人操控束缚。
我们是自由的,对不对?”
江浅“嗯”了一声。
但迟沫沫总觉得她多了些心事,上床后,迟沫沫轻问:“浅浅,给你支票的那个人是谁?”
江浅已经闭眼在睡觉,睁了睁又闭上,语气轻飘飘的:“已经不重要了。”
迟沫沫没再问。
是呀,都结了,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了。
江浅的心事到底浅些,很快就睡着了。迟沫沫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畔回响着江浅说着那些要努力挣钱替她还债的话,心里既温暖又有些难过。
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扯上江浅和她一起吃苦呢?
她不能再拖累江浅了。
手伸向胸口,紧紧的握了握被体温暖和了的宝宝佛,眼泪无声的顺着迟沫沫的眼角淌了下来。
她没退路了。
第二天,迟沫沫去了A市最大的典当行,把宝宝佛递给了店员。
“我想当这个。”
店员一见,眼睛顿时亮堂,明显是被宝宝佛的成色给惊艳到了。
“小姐,你稍等,你这个佛太贵重了,我不敢估价,我马上去请我们老板,你稍坐一会儿。”
“好。”
迟沫沫收了宝宝佛,在沙发上坐下。
宝宝佛透得像一汪绿水般,滩在迟沫沫的手心里。
她知道这个佛很值钱,但从店员的惊讶上来看,它的价值应该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