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汗。
叶煜宸温柔的吻着迟沫沫背上细腻的肌肤,唇湿依旧灼热,引得迟沫沫身子轻轻的颤栗。
眼里犹有迷幻。
叶煜宸继续爱抚,直到迟沫沫的眼神变得清明,他才温声说:“去洗个澡,全身都湿透了。”
迟沫沫一脸躁。
她心里明明是抗拒,最后终变成了迎合。
快乐散去,怨气复来,迟沫沫别开脸,避过叶煜宸最后的温存,撑了撑手臂,想要起身,可竟有些力不从心。
刚才他用了全力折腾她,带着发泄和怒气。
迟沫沫软得像被抽了筋剥了皮。
叶煜宸已立身,在拴皮带,居高临下的看着吃力撑身的女孩子,唇角冷清的勾了勾,语气几分小轻视:“这么弱,怎么敢反抗我的?”
迟沫沫咬唇,想一股作气的爬起来,身体却被叶煜宸一把抱起。
迟沫沫忽然难过。
她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只可以随意揉捏、拎提的小猫咪。
他抱她到洗手间。
有一个小小的浴缸,叶煜宸抱着迟沫沫,腾了一只手去放热水,待放满半缸后,他才把迟沫沫轻轻的放下去。
他挤了沐浴乳在手心里,轻按在迟沫沫的肩头。
“我自己来。”迟沫沫用手挡了挡。
叶煜宸握住迟沫沫那只手,顺势将沐浴乳在她手背上抹开,沿着她纤细的手腕滑了下去。
他动作很温柔,迟沫沫却不敢再反抗了。
见女孩子乖巧下来,叶煜宸嘴角才满意的勾了勾,伸手抬起迟沫沫的下巴,语气极温柔:“早上空运过来几块你喜欢吃的神户牛排,我去煎给你吃。
半个小时后开饭,别睡着了,嗯?”
那一个嗯,带着宠,也含着不可抗。
“嗯。”迟沫沫只得应。
“乖。”叶煜宸吻了一下迟沫沫的唇,起身离去。
一点泪意却在迟沫沫眼里弥漫。
叶煜宸为她煎牛排已不是第一次,只要她想吃,无论多晚,他都会满足她的味蕾。
他对她确实迁就。
可就是这么一个对她万般宠溺的男人,心里却爱着别人……
迟沫沫掐着点儿收拾好自己,叶煜宸反感等人。当然,这世上,也没有人敢让他堂堂叶四少,这个在金融界中咳嗽两声,就能刮起风暴的枭雄大佬等。
牛排已经摆上桌。
尽管餐桌简陋,但两份牛排却煎得很精致。叶煜宸已经坐在桌旁,拿着刀叉,优雅的切着,一身雍华,与环境真是格格不入。
迟沫沫走过去,在叶煜宸的对面坐下。
正好,叶煜宸切完了最后一刀,他放下刀叉,把盘子轻轻的推到了迟沫沫的面前。
“切好了,吃吧。”
迟沫沫暗暗的咬着嘴唇,忍着不争气的泪意。
这十来年,每次吃牛排,她不想动手的时候,叶煜宸就会为她切好,有时甚至会喂。
他把她宠得四肢不勤,他让她上瘾他的宠。想拔掉的时候,才会切骨的疼。
叶煜宸盯着迟沫沫红红的眼睛,把她的手握了握,拇指抚了抚她娇嫩的肌肤,声音平心静气的:“囡囡,你说你什么都不会,离开我怎么生活?
公交车那么臭,挤着舒服?
这么破小的房子,住着习惯?
这么娇嫩的手,你忍心让它长出茧子?”
字字句句,扎中迟沫沫的心窝,可她硬着气抽出被叶煜宸握着的手:“我是什么都不会,但我可以学。公交车是臭,房子住着是不舒适,但这些,原本就是我应该有的生活。”
“你应该留在我身边!”叶煜宸顿了一下,加重语气,“且只能留在我身边!”
那命令的语气,让迟沫沫噤了声。
这些年,她在他面前,确实百无禁忌,但他真生气的时候,她也怕他。
眼泪终是流了下来,迟沫沫轻抽着,带了几分委屈感。
“哭什么,我又没凶你。”叶煜宸态度好起来,他抽了纸巾,轻轻的按在迟沫沫的脸庞上,擦着眼泪,宠溺着语气,“搬出来住也好,不过家具旧了些,明天我会让人重新来布置一下。
1.5米的床太小了,至少得换张1.8米的。
太小,不够我们滚。
还有,给你配辆车……”
“叶煜宸,你要订婚了,我们真不能再在一起了。”迟沫沫听着难受,忍不住打断了叶煜宸的话。
男子漫声:“并不影响我对你一如既往。”
迟沫沫一时无语,半晌才抬起头看向叶煜宸,语气幽幽:“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影子,是替她给你暖被窝的床伴。
你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收养我的。
所以,你没必要让我误会你对我念念不舍。”
叶煜宸脸色淡得看不出来一点儿情绪,他稍稍倾身,伸手抬起迟沫沫的下巴,轻轻的捏了捏:“这十多年,我对你很薄?”
“我要的不是薄不薄。”迟沫沫脱口而出。
“那你要什么?”
迟沫沫迟顿了一下,终是鼓起勇气问出口:“她真的是你心里的白月光,是你从小等到大,真心要娶的人吗?”
叶煜宸不置可否:“答案能改变什么吗?”
迟沫沫提起的心,直往下掉。
是呀,能改变什么吗?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爱那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事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会娶那位顾小姐。
而她,顶多是他身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给她爱,或给不起她,没有任何区别。
她终不是他的正果。
“改变不了。”迟沫沫暗暗的提气,使劲儿的忍着泪意,她垂下眼帘,不再看这个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心痛但清醒,“所以,放我走吧。”
叶煜宸语气渐沉:“囡囡,你开始不听话了。”
迟沫沫轻轻一呵,自嘲的模样,让人心疼:“我只是一只,你用链子拴着的金丝鸟,所以,你一再要求我听话,要我乖。
我若有半点反抗,违逆,你就不开心,不高兴。
你不是疼我,宠我,你只是要一只逆来顺受的宠物!”
叶煜宸的脸色,很明显的沉了下去,整个人散发一股寒气,像被人触动逆鳞。
“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