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千洲太没用了,连一个女人都拿捏不住,就因为他们两个的那一晚的事情被沈沐清知道了,沈沐清竟然搬出了正院,也不肯在和他住。
沈千洲更是对此日夜不能寐,日日都很颓废。
是她给沈千洲出主意,让他假装病重,骗的念旧情的沈沐清来看他。
她再悄悄的给他们点上迷—情—香,和她攀上沈千洲的那一夜一样,两人毫无知觉的就滚到了一起……
之后顺理成章的,毒就通过那一晚,进入了沈沐清的身体里。
那毒只会消耗人的精气神,慢慢将人磨死,也便无人知道沈沐清被下了毒,只以为她是伤心欲绝之下,耗尽了生命。
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了,沈千洲一定会杀了她的!
“你给我闭嘴,闭嘴!”梅姨娘眼睛发红,眼里布着血丝,怒声吼道。
刘管家继续冷笑道:“不只有那封信,你当时让我买毒的证据我也有,另外,你用药让沈千洲和你一夜风流,到头来骗他你是被迫,还假装自己已经订婚了,结果被沈千洲害的失了身,骗的沈千洲对你内疚不已,更借他害死了沈沐清……”
“你说沈千洲要是知道了,能原谅你吗?”
“哦,你不只害死了沈沐清,连她的尸体你都卖给人配阴婚了,啧啧……”
愤怒,憎恨,如同洪水般倾泻而下,让梅姨娘的眼睛越发的红。
她连看向刘管家的目光,都逐渐带上了杀意。
“你的事情,我会替你解决!”梅姨娘狠狠的握紧了拳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进牢房。”
不就是银子吗?
她想办法帮他凑不就行了。
“那就好。”
刘管家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可不想去牢里受苦,对了,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再给我一笔银子,我想回乡下养老。”
“好。”
梅姨娘恨恨的咬牙,忍着心头的怒火说道:“你可以滚了。”
也许是得到了想要的,刘管家没有再计较她的态度,转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沈白莲从旁边的隔间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带着阴郁:“娘,他留不得了。”
“嗯,”梅姨娘冷笑道,“他知道太多事情,确实留他不得。”
“那你真的要替他还债吗?”沈白莲有些抱怨道,“我们凭什么要把银子还给沈君。”
“现在别无他法,不能让他去牢房,”梅姨娘的目光幽幽,“何况,以后将军府都是我们的,何必计较这些?”
这些年,她也没少往娘家送珍宝首饰,这也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
即便现在将军府拿不出银子了,她也没想过动这笔钱,如今却不得不拿出来。
想想就肉疼!
“莲儿,你上次给你爹写的信送去了吗?”梅姨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沈白莲点头:“我已经将老管家有二心的事情告诉爹爹了,但我还没收到爹的回信。”
将军府每日这么多的开销,而府外的钱库又掌握在老管家的手里,他现在不肯拿银子出来,不就是有二心吗?
“稍后你再给你爹写封信,”梅姨娘的眼里划过一道寒芒,“就说府里的管家权被沈君拿走了,我们母女两没得吃没得喝,都快饿死了,让他送点银子回来,你爹手上应该还有不少银子。”
“好。”
沈白莲乖巧的点头。
她在沈千洲面前向来会装乖装可怜,所以只要她开口,沈千洲肯定会心软。
梅姨娘笑了笑:“沈君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母女两陷入绝境?别忘了,老头子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这府里最后还是由你爹做主。”
“也幸好我当时聪明,你爹和那老不死的去边关的时候,我让你奶奶一家全都死皮赖脸跟上去了,京城寄过去的信,全都被你叔伯给拦住了。”
沈白莲的奶奶,是沈千洲的亲生母亲。
不只是沈千洲的生母,连沈千洲的弟弟一家子,也全都跟着去了边关。
当然,他们可不是去打仗的,是躲在边关城的将军府里享福的。
所有京城送过去的信,全都被他们拦截了,他们再通过笔迹模仿,伪造出另一封信给老将军给沈千洲。
伪造的信里,全都在夸赞梅姨娘母女,另外还要数落沈君的顽皮不懂事——
以至于到现在,他们都不知京城发生的事情。
京城的人,也不是没想过去边关见老将军。
却每次连老将军的面都见不着——
要是老将军早知道,将军府的旧奴全都被赶走了,而沈君嫁人之后,任何人都见不到她的面,恐怕他早就从边关杀回来了。
“娘,”沈白莲得意的笑了笑,“爹爹一直对我们母女有所愧疚,肯定对我们有求必应。”
“尤其是,我一直写信给爹爹控诉,说你对沈君有多好,把我都给忽略了,还让我给沈君当牛做马,他每次都愧疚的要死,哈哈哈。”
“她压根不知道,当年做马的,一直都是沈君啊。”
“他甚至还以为,你是因为他让你照顾沈君,你才会对沈君这般好,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要靠后呢。”
他们借着沈千洲的这点儿愧疚,也没少从沈千洲的手里捞好处。
现在只要她开口,沈千洲必定什么都会满足她。
“是他太蠢,被我们骗到如此,”梅姨娘冷笑一声,“要是光是他,我们倒不用费尽心机,那老东西倒是不太好骗,我才用了这么多年来算计——”
不过,那沈千洲虽然蠢,对那老东西倒是忠心不二。
否则,他们早就想办法让那老东西身死魂灭。
只要那老东西死了,那沈君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此时此刻。
沈君倒是不知梅姨娘母女两的算计,她也无心去理会他们。
因为侯府的人找上门来了。
上门来的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一见到沈君和阿宝之后,她便起身,走上了前,说道:“夫人,老夫人让奴婢来请夫人回府。”
“回府?”沈君冷笑一声,“不是她说我去过难民营,生怕我将瘟疫带给她,令人将我们赶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