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窕窕和?谢鸷让挡住他们的打手移开,不过瞬间周繁就注意到了他们。
赵窕窕靠近谢鸷,“他看到我们了。”
谢鸷嗯了声,在她耳边淡淡响起,带着些星星点点的笑意:“他马上就会离开了。”
赵窕窕侧头看他,见他一直看着周繁,手掌无?意识地紧握,声音却很笃定。
“听说有人在这儿闹事?”赌坊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幽的声音,赌坊内的帷幔无?风自起,下一刻,穿着道袍的男人出现在赌坊内。
正是那据说年过百岁却仍旧像三十多岁的国师。他身后还跟着个女道长,正是盛多多。
周繁看到国师的瞬间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国师怎么可能出现这?里呢?
他不是一向懒得管这世?间俗事,很少出钦天监吗?今天怎么会破天荒出现在这里?
此时,国师已经走到了周繁面前,“就是你家孩子输给了我?徒弟,还不服输要找大人来的?”
周繁被这一句话问懵了,每个字每个词他都听得懂,可是合在一起他却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国师仰着头哼了声,“徒儿,来看是不是这个老匹夫家的人欠你钱?”
盛多多从他身后走出来,看了看周繁,道:“正是他。”
周繁这?才隐约明白,眼前这?个国师的徒弟或许就是那个和?白瑾赌的那个人!周文若回去光说了是个女道士,所以他一直不知道那个女道士竟然国师的关门弟子!
他想清楚,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国师大人,下官就是来替那不争气的外甥还钱的,要是早知道那外甥欠的是您弟子的钱,下官肯定一早就送到钦天监去了,只是我那外甥素来与我?不亲近,甚至还恨着我?这?个舅舅,这?才让我现在才得到消息,国师大人赎罪。”
国师哼了声,“老夫不管你和?你那不争气的外甥有什么狗屁官司,只要你把欠我?徒儿的钱来拿来。”
周繁抹了抹脑门的汗水,“下官这?就去取,这?就去,请国师宽恕。”
国师眯了眯眼睛,半晌点头:“去吧,要是今天晚上?之前贫道见不到钱,我?可就亲自去你府上?了。”
周繁忙不迭道是,临走之前又看了眼楼上?的两人。
遥遥地,谢鸷对着他笑了笑。
赵窕窕叹为观止,“你竟然可以说动国师来帮你,你和?他什么关系?”
赵窕窕对国师虽然由心的佩服,但也是真真的害怕,这?个老妖怪有点厉害。
她说着将自己藏在了打手背后,确保那国师看不见自己。
谢鸷挑眉,若有所思道:“怎么?你和?国师之间有恩怨?”
赵窕窕沉吟半晌,现在这个情况谢鸷可以说是最了解她了,毕竟连她身怀技能这样的事情他都知道,并且帮着隐瞒。
他算是可以信任的伙伴、朋友。而且她隐隐有猜测说不定之前国师口中说的那人便是谢鸷。
思及此,赵窕窕轻声道:“他似乎可以看穿我。”
谢鸷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反而安慰赵窕窕:“国师本就有这?样的本事,这?世?间没有事情可以逃过他的眼睛,你不必担心,他最厌恶的便是世间俗事,根本不愿意插手其间,国师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这?也算是给赵窕窕吃了下一颗定心丸,有之前国师的话和?谢鸷的保证,她可以暂时安心了。
尽管她依旧不知道谢鸷和?国师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先是请动了国师的关门弟子盛多多,现在又是国师本人,或许从计划的一开?始他就想好了今天会需要国师出面。
但是她相信他。
不仅仅是因为系统显示出来的他对她的感情值高达一百分,更是因为这段时间两人的共进退。
就算一串数字并不能真的代表什么,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相处却是真真实实的。
楼下周繁离去之后,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继续上?了赌桌,国师带着盛多多上?了楼,被谢鸷带进房间。
“师父,又劳烦您了。”关上了门,谢鸷笑着对国师说。
国师睨着他,“是劳烦了,不仅劳烦了贫道,还劳烦了多多,你准备怎么谢?”
谢鸷挑眉:“二十万两白银不就是谢礼吗?难不成师父不喜欢?”
国师哼了声,“滚,那是你小子给师妹的嫁妆,谢礼要另外算。”
赵窕窕在一开?始谢鸷喊师父的时候就愣住了,眼看着他们师徒两人说话玩笑。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信息系统竟然没有扫描到?
要是一开?始知道谢鸷是国师的弟子,她根本就不会和?谢鸷交好!毕竟国师是个老妖怪,他的弟子不就是个小妖怪吗?怪不得谢鸷那天就知道她有技能,还特地跑去京兆府给她做掩护!
之前觉得盛多多可爱也就罢了,可是到底为什么她身边竟然全都是“妖怪”!那岂不是一个个都可能看穿她?
她忽然觉得自己身陷囹圄,危险得很!
106号也不可置信,他简直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连这?个都没有扫描出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故障,又开?始担心自己今年的业绩可能会是倒数第一,奖金会泡汤,年假会泡汤!
赵窕窕无?语至极,脸上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
这?时国师忽然指着她道:“这?丫头不错,你若是能娶她也算福气。”
赵窕窕:“?”
国师是不是有点太猛了?
谢鸷也显然没有想到他师父会突然来这一招,惊讶之中有莫名带着几分?不自在,“师父,您可别胡说。”
国师老神?在地指着赵窕窕和?谢鸷:“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丫头你不知道吧?谢鸷他每次害羞的时候手指都会蜷起来,还会变成红色哈哈哈哈……”
谢鸷恼羞成怒:“师父!”
赵窕窕下意识地往谢鸷的手看去,果然看见那手蜷了起来,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谢鸷的手原本特别白,这?会儿沾染上?了绯色,显眼极了。谢鸷发现赵窕窕竟然真的在看,顿时气急败坏将手指藏进衣袖里,就跟以前他故意藏着不让她看的时候一模一样。但是对于赵窕窕来说,他头顶上?的黑莲花还在啊!那莲花分明已经变成了粉色了!
赵窕窕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上扬了,只觉得惊奇!
国师点了一把火,就准备带着盛多多离开了。盛多多在出门之前皱着眉头转身对谢鸷说:“你那个朋友温怀水可能脑子有病,你作?为他的朋友或许可以多关心关心他。”
谢鸷嘴角一抽,嗯了声,也没说答不答应。显然盛多多也不在意他会不会去关心,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告知病人“家属”。
等两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谢鸷和?赵窕窕,气氛明显干涩了起来。谢鸷看着赵窕窕,“师父他年纪大了,总是爱胡言乱语,你不必放在心上?,窕窕。”
赵窕窕嗯了声,急于转移话题:“你竟然是国师的徒弟?外界怎么没人知道?”
谢鸷从衣袖里微微露出来的手指放松了些,解释道:“我?幼年曾跟在师父身边在松云山修习道法,只不过后来遭逢巨变我?无?奈之下只能离开?,那段过往并不起眼,师父和我?特意隐瞒,也就没人知道了。”
赵窕窕点头,“原来如此。”说完她忽然想起盛多多传说中那个教她赌术的师兄,“所以你就是那个教盛多多赌术的师兄?”
谢鸷微微愣住,有几分?恍惚:“是,只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上?过赌桌,恐怕现在已经不敌师妹了。”
赵窕窕皱眉,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日子,以前他是国师的弟子,在山上?肯定自由自在,后来又是大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无?敌,可是现在只能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国公。
这?其间的落差有多大,只有谢鸷这?个当事人才能知道。
“是吗?要不然我陪你赌一局?”
谢鸷抬头,红色的发带忽然被风吹起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声音低沉:“有赌注吗?”
那一刻,赵窕窕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点不正常,就像是刚刚被国师开?玩笑的时候一样,心悸却又不心慌,“当然有。”
两人对视片刻,风吹动的并不只有他头上的发带,某个不为人知,不曾被造访的地方也动了。
顶楼有一间房间,锁了长达五年,自从谢鸷从战场上退下来,这?间房间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赵窕窕打量着这?间房,白色在其间占了太多,白色的桌子,白色的椅子,甚至窗帘都是白色的。
谢鸷在她身后,“我?曾在这里赢了一座城,赢了黄金万两,美酒十坛。”
赵窕窕没有转身,她在这里感受到了浓厚的谢鸷的气息,那是他的热烈和?青春。手被轻轻试探般地握住,她冰凉的手心感受到那人的或许始终不曾熄灭的热烈。
“我?把后半生?赌给你,你敢不敢?”
赵窕窕看着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的感情值,从0到一百,不过顷刻。从一百到九百九十九也只是一句话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连载文:《反派鱼塘里全是我马甲》求一个收藏,么么哒
江声穿成了书中反派秦回的秘书,绑定了【戏弄反派系统】要用不同的马甲戏弄反派,这样江声才能让自己沉睡不醒的本体狐狸醒过来。
于是,
性感大明星穷追不舍,追到后在影后颁奖典礼上甩了他。
冷艳御姐嘘寒问暖,追到后在生日宴会上甩了他。
纯情小白花暗恋多年,追到后在订婚前夕甩了他。
……
秦回作为世界上最后一条龙,丧失了记忆只能无聊的赚钱,还发现自己总是在被甩。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开始缓慢地恢复记忆,原来自己那么大一个鱼塘里来来去去这么多人都是同一个人。
一开始只把秦回当工具人的江声:
先千方百计将秦回追到手,再狠狠地甩了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秦回受情伤的呢?尤其还是数次!
甩了秦回数次的江声:秦回这人怎么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我还没开始追呢?
找回本体的江声:这个人真的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