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之间友谊就是这么神奇,上一秒还在互相讽刺,下一秒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萧婉本身就没有什么朋友,因为常年不出门,她很少与其他人接触。
当初有一个好姐妹李紫凝,但是奈何命运弄人,李紫凝也离开了京城,远嫁他乡异国。
后来萧婉又认识了九儿,但是她们之间互相成为姐妹,可却没有一点感情的存在。
而九儿又是让萧婉离开晋远的罪魁祸首,而灵儿突然的出现,让萧婉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回到侯爷府的萧婉,与父亲说了在长兴宫看望皇祖母的事情,萧侯爷本来很担心女儿,后来听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以后,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情,萧婉就是,赶紧去看望生着病的贝儿。
贝儿因为这次没有跟在姑娘的身边,心里一直惦记着,看到姑娘平安无事的归来,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养病。
萧婉回到房间,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又看见他了,如果她不是萧侯爷的女儿,是不是当初在将军府的一别,就可能这辈子都不再相见了。
九儿坐在他的身边,看起来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婉苦笑着,想着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的分离,现在不管受着什么样的委屈,她都不能再去想了。
她曾经亲口自己说出过,未来至此流年个天涯。
贝儿的病终于慢慢好转起来,这几日以来,萧婉倒不像是一个姑娘,反而像是一个丫鬟,处处细心地照顾着贝儿。
贝儿终于可以下床,活奔乱跳地干活了。
这几日,萧婉总是会做梦,做梦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不过,在梦中,她总是反复的梦到一个场景。
她总能梦到哥哥,虽然梦里他的面容模糊不清,甚至根本无法触碰。
可是萧婉还是沉浸在梦中,至少梦里的她是可以不用装作那么坚强。
她可以随便的在哥哥的肩膀上哭泣。
梦里,萧洛笑着问道:“婉儿,你和晋远两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小宝宝呀?”
萧婉轻轻的咬着嘴唇,难过的诉着苦。
她在梦里把自己发生过的一切一一的告诉了萧洛。
她越说越委屈,因为知道这是梦,索性就在梦里大声的释放着自己的压力。
最后,每每都是贝儿轻轻地叫醒萧婉。
“姑娘,姑娘,又做噩梦了吗?”
萧婉慢慢的醒过来,脸上湿乎乎的布满了泪水。
萧婉用手插的插脸上的泪水,然后慢慢的坐起身子来。
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贝儿说的噩梦。
有哥哥存在的梦境,怎么会是噩梦呢?
只可惜,梦醒了,哥哥也消失不见了。
这个梦连续一连做了几日,每一次哥哥的问题都不同,就好像是能接着上一个的梦的问题问的。
比如说晋远是不是做了对不起萧婉的事,又比如说萧婉离开后,生活的怎么样。
萧婉觉得这个梦境很奇怪,平日里思念哥哥的时候,也会偶尔做关于他的梦。
可是这么频繁的这么清晰的梦境,连萧婉也是第一次做。
她想着,下次她问问哥哥,这些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现在在哪里,活的好不好。
可是,萧婉的这些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哥哥就再也没有来过他的梦境。
“姑娘,我看你一定是累坏了,最近你休息的不好,才会说这么多的胡话。”
贝儿看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姑娘,因为这个梦境,就又突然变得有些神经。
萧婉口中念叨着:“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梦境。”
贝儿再没有理过她,想着姑娘过几日可能就好了,这些日子可能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多,所以才格外的想念她的亲哥哥。
而萧婉心中一直装着这件事情,因为怕提起来惹爹娘伤心,所以她根本没有和萧夫人他们说。
秋天转眼过去,漫天雪花纷纷落了下来。
又一年的冬天来了,萧婉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更厚了。
房间内有多了很多盆火炭,她身子弱,一不小心就会着凉。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郡主灵儿却向她发出了邀请函。
萧婉展开信件来看,上面赫然写着皇宫里面一年一次的冬季打猎开始了。
打猎的地点就设在远离京城的一个山上,那里已经成为了皇家的专属猎场。
贝儿看到信件以后,就对萧婉说道:“姑娘,还是赶紧回绝了吧。你身子骨本来就弱,要是去那个猎场的话,一定会呆上三天才能回来。”
“三日吗?”
“对呀,而且我听说山上寒冷……大家都睡在帐篷里。你若去了,生了病可怎么办。”
贝儿因为担心姑娘的身体,所以极力反对她过去。
这次去的队伍应该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萧婉想到了晋远和靖王大概也都会参加,心里想着还是不露面的好。
虽然她也很想出去散散心,但是比起见到那两位来说,萧婉还是愿意在家里闷着。
萧婉婉言拒绝了灵儿的邀请,可谁知这个灵儿并没有因此死心。
她性格本来就有些怪异,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刁蛮任性。
和她一样品级的人都不愿意和他玩,而比她低的等级的人,就低头哈腰的对她。
灵儿不愿意看到别人奉承的样子,又不想孤单一个人,说什么也要让萧婉去陪她。
萧婉犹犹豫豫的,本来想再拒绝一次。
可谁知道这一次,灵儿并没有送过信件,反而是自己亲自来邀她。
她看起来有些焦灼,缠着萧婉说道:“我都已经听说了,虽然你不会什么武功?可是会骑马。”
“可我不会射箭。”
“没有关系啊,到时候你只要骑着马,陪在我身边就好。”
“灵儿郡主,姑娘的身子很差,一旦生了病,她的病情就会加重的。”
贝儿看到郡主一直缠着姑娘,赶紧在旁边解释着。
灵儿并不在乎的说道:“我当还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一路上我会派专人好好照顾你的,怎么可能让你受冷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