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应该主动一些。主动他的新抢回来。”
兰姑姑认真地看着萧婉,一字一句地说道。
萧婉噗嗤一下的笑了出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姑姑,难道也觉得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吗?”
“这……”
“若在,那本来在我这里的东西,我为何还要去抢?若不在,既然已经失去了,那也没有必要再去挽回什么。”
岚裳皱着眉,听完了萧婉的话。发现这个小姑娘心里其实早已有了准备,可事事不能想得如此的悲哀。
“婉儿,晋远是爱你的。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他是不会变心的,只不过一时之间忽略了你的感受而已。”
萧婉只觉得,她似乎离晋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隔离到底是不是因为九儿的出现。
似乎,又是从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开始。
若真的像兰姑姑若说,晋远的心已经不在这里,她又该拿什么去挽回。
“姑姑,当年你不是也没有选择挽回,而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吗?”
这话竟然让岚裳无言以对,萧婉说的是事实。
不错,当年的岚裳跟本人受不了这样的情况发生。她只说了一句日后不想再见,便一次之下逃走了。
她躲了起来,这一朵边就是十八年的时间。
但,萧婉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岚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脸上温柔的表情还是丝毫不减。
“对,所以我后悔了。这一悔,也是十八年。”
萧婉看了一眼兰姑姑,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该怎么做?去质问他还爱不爱我?”
“他爱你,从他看你的眼神中,我们就能知道。只不过你是当局者迷。”
听完姑姑的话,萧婉不知不觉开始动摇。
她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底准不准,她总觉得九儿的出现,改变了她和晋远的感情。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姑姑,我困了,想睡了。”
岚裳看到满是无奈的双眼,知道萧婉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他们的婚姻。
岚裳离开以后,萧婉熄灭了房中的烛火,她知道,今夜晋远是不会来了。
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她手中握着的是当年,晋远写的提亲的一张纸。
当年,年少的萧婉视作宝贝,还被哥哥嘲笑了很久。
如今他一样看重这张,虽然没有随身携带,但是一直放在房间里最重要的盒子里。
她不希望自己视为宝贝的纸张,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特别是晋远,他是否忘了曾经的承诺。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直到眼皮真的变得沉重,萧婉才缓缓的睡去。
在梦中,她梦见的是曾经的心动,还有无忧无虑的日子。
思思的水痘一天天的变好,阿嚏的身体也终于恢复了健康。
萧婉特别感激上官鹤,他救了将军府两条人命。
晋远想要给他重重的赏赐,可上官鹤都拒绝了。
他不需要任何赏赐,本就应该是无拘无束的性格,如今却因为救人而困在将军府多日,他早就有颗想要走的心。
岚裳自然是去哪里都随着他,所以,刚刚呆了没有几日以后,他们就又要启程离开。
萧婉自然又是一阵不舍,不过,她心里清楚,兰姑姑他们两个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去找当年那个失踪的孩子,是他们余生的夙愿。
九儿因为自己的女儿得救,认真的谢拜了好一会儿,岚裳对他们说道:“其实不用谢我们,因为婉儿,我们才愿意回来这一趟。”
九儿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只能强颜欢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来再谢萧婉。
萧婉倒不需要他们的感谢,救人性命的事情是不需要条件的。
岚裳临走之时,对萧婉在耳边轻轻说道:“把握机会,千万不要坐以待毙。”
兰姑姑字字清晰,希望婉儿这个傻姑娘不要错过了好姻缘。
婉儿抿着嘴,知道姑姑的说的其中道理,她是叫自己不要轻易放弃,告诉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萧婉冲着姑姑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岚裳和上官鹤又一次的离开了,萧婉觉得像一个亲人离开了自己一样,心里很难过。
晋远搂住她的肩膀,笑呵呵地问道:“姑姑与你说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休想知道。”
萧婉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晋远觉得婉儿又可爱了几分。
连日里,因为照顾女儿,晋远也意识到最近冷落了萧婉。
他想哄她开心,就说道:“我记得你最爱吃酒香居的东坡肉,我带你去吃,可好?”
萧婉刚要点头答应,就听见九儿抢先一步,笑呵呵地说道:“夫君说的东坡肉,可是前一阵姐姐用了100两银子买的?”
萧婉看向她,又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说出这话,只是不经意间而已。
可萧婉却极其的生气,九儿现在针对自己已经不再隐藏了,反而是明目张胆的,这样一看,更像是挑衅。
晋远当然不懂女人之间的战争,也从来没有觉得九儿是一个坏人。
毕竟曾经相处的时间内,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救了很多回他的性命。
可当晋远听到100两银子的时候,整个人也是一愣。
一百两银子去买东坡肉?晋远盯着萧婉看,似乎非要问出一个答案出来。
萧婉明明不想再提那件事情,可九儿好像说这话的时候是打趣,根本不像是故意的。
萧婉想到了那个奇葩的男人,名叫付子豪的,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九儿只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只不过省略掉了,秋水湖一面的事情。
晋远皱着眉头听完了这些话,他自然是没有听见关于付子豪调戏萧婉的话。
因为这些话,萧婉也根本不会说。
但是同样都身为男人,晋远就算再迟钝,也能分辨出来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恶趣味罢了。
他只觉得那个男人一定是对自己的妻子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