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羡慕刺绣好的人啦,自己绣的虽说不丑,但也称不上是十分好看。阿娘知道后也没强求,只是自己总是有些不开心罢了。
“是呀,眼下五月将至,也快是端午了。我想做些个香囊给我们几个,先绣送哥哥的,华裳的到时候看看你会不会喜欢什么新样式再做给你呀!”萧婉笑了笑,同郑华裳说话。
“香囊啊!”华裳小姑娘听了萧婉的话十分感动,也不打扰她了,开心的笑着。心里思索着要给表哥表姐做什么样的,还有父亲母亲!父亲不喜欢挂在身上,那也要让他挂在书房!不管怎么说母亲是一定会喜欢的,因为是自己做的嘛!
其实心底里有划过一张满是笑意的脸的,要不要,给他也做一个呢?其实也无所谓,等到明日一同赏玩过再说吧!郑华裳其实思维蛮跳脱的,她看着因为领到赏钱而高兴不已的仆人,心里喜滋滋,扭过头去:“表姐!我也是要当表姨的人了嘿嘿。”
萧婉抬起头来,看着华裳满是兴奋和笑意的脸,轻轻笑了笑:“早着呢。信上说大夫诊断过估摸是得到新年了。”
“啊?新年呀!那么久呀。”华裳泄气,但过了一会儿也就叽叽喳喳跟萧婉聊起了对明天的期待。萧婉也不打断,听她说着有意思的话,边绣着边时不时附和几句。
萧洛回来的时候虚竹已经开始练起来了。吴道志同青竹一齐跟他打了招呼,便各练各的了。萧洛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时候看见青竹练武的,倒也觉得新奇。便换了短打同他们一起练了起来,默默回想着早上的拳法,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云州不远的沧州,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笑着和一个眼看着不善的人说说笑笑,来往之间举杯痛饮,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好容易,说得那人心满意足,送走了之后。他便回了庭院。
坐在庭院的藤椅上,青年揉了揉脑袋。声已不似刚刚健谈清朗,而是透着深深的疲惫,跟身边的人交代着:“去厨房成碗醒酒汤。”这样子看来,似乎时常备着醒酒汤的。
这时候青年直接被塞了碗醒酒汤,笑着说:“何时这般利落了?”只是喝完扭头却发现,哪有什么侍从,分明是自己的义父!脸上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笑了笑:“义父刚回来吗?”
“我要不回来,你还得继续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中年男子,也就是青年义父痛心道,看着眼前的义子晋远,“我当初发誓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可眼下却是!唉……你说叫我如何放心得下?我还想看着你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呢!你现在就熬着身体,怎么能行呢?”
“不会的!”听到娶妻成家,晋远的目光柔了下来,看着云州的方向,想着自己的姑娘,对义父下着保证,“我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然后娶妻生子,让你抱上孙子的!”
“这还差不多。”听着这话,晋远义父放松下来,又凝眉问道:“那个楚刚那条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楚刚便是刚刚晋远送走的那个男人了。
“查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眉目,义父你是知道我的。”晋远看着义父,眼里的神情却是坚定的。
无奈叹了口气,中年男子只得认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远,你是知道的。身体最要紧,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好。”晋远乖顺笑道,心底是何想法却无人知晓。送走了义父,他慢慢淡下了唇间的笑意,看着一旁待命的人:“去书房。”踏步走进了书房。
“萧洛少爷成绩稳定下来了,徐长怀少爷也通过测试进了求索班。那个漠北王子布里最近没什么动静,他人在公主府,属下也不好打探。昨日他们一同去泛舟了,是先前少爷您同去过的。看样子许少爷喜欢郑姑娘。”
把少爷的朋友和周围的情报详细汇报了一遍后,男人这才说起了萧婉的情况:“上次一些药掺进去之后萧婉姑娘好的很快,进来也未曾有生病或不适。只是,萧姑娘经常拿着少爷您留下的信摩挲,时常会想念少爷。”末了,男人还是斟酌着说,“少爷您真的,不打算同萧公子萧姑娘他们联系?”
阿婉,我何尝不思念你呢?“不必了,一旦被那群人察觉到反是不好了。这样的话,下次再说,自己去领罚吧。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晋远柔和的神情又渐渐冷了下来,吩咐着男子。不知萧洛跟着吴师傅学习的如何呢?
“是!”既然少爷不让说哦,那便烂在肚子里吧。总归少爷一定能成功的。
其实萧婉没有告诉郑华裳,她还有偷偷绣一个,便是晋远的。明明人不在此地了,自己却还在思念着,甚至绣了香囊,这么一想,便藏了起来,没叫任何人知道。
其实一切都被暗中派来保护他们的人看的一清二楚。是在之后的一次,那人挣扎着偷了过来,趁是端午之前给了晋远。晋远摩挲着香囊上细密精致的针脚,斥责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又不舍得把这香囊还回去。
只是每日挂在腰间,想萧婉了,便会睹物思人。愈加坚定了自己要如何做的决心。
这边晋远拿到了香囊,却让萧婉以为是贼偷了去,但毕竟不好声张,虽疑惑于为何只丢了香囊,但也是惹得自己不开心了起来,但有朋友的陪伴和打岔,终究也没持续多久。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萧洛正在练功的时候打了个喷嚏,还被吴先生给看了一眼。因而愈加用心练了起来,手臂酸疼,却慢慢在心里勾勒起了一个东西,只等着练完功了便回到自己的小书房去实验一番,边在心里努力回想着图像和材料的改进和制作。
倒也叫他给坚持了下来了一整套的训练。等到上午的部分结束,他便顾不得吃饭兴冲冲画起了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