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皇上特意命老奴前来探望一下您的身子。”老奴才说明了来意。
萧祺然挤出一丝微笑,道:“多谢父皇挂念,或许再过几日,身子便可以痊愈了。”
老奴才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说道:“冒昧问下,九皇子究竟是为何受伤?为何如此严重?当然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见萧祺然低头不语,谋士赶紧接了过来,“九皇子外出骑马不慎从马背跌落,导致脑部轻微受伤。”
萧祺然看了一眼谋士,也连忙附和道:“对,事情就是这样的。都怪我不小心,请让父皇莫挂念。”
老奴才点了点头,“请九皇子保重身体,老奴一定会传达给皇上。”
谋士将他送到门口后,回来发现萧祺然脸色有些难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谋士坐下身来,说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父皇早晚都会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萧书策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祺然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如今你首先要养好身子,才能打赢这场持久战,不然哪怕皇上再偏向与你,也敌不过萧书策的叛乱。”
郎中特意叮嘱,萧祺然若想快些恢复起来,必须保持良好的心情和心态,不然只能适得其反。
因此谋士才苦口婆心地劝说萧祺然,希望他可以暂时放下所有的忧患,待恢复后再慢慢处理。
“师父,我明白了。现在的我如同一个废人,我会尽快恢复正常,到时候会尽我该尽的责任义务。”
萧祺然不再庸人自扰,听了谋士的劝说。
“天塌了有地撑着。其余的事情都交于我处理。你就安心养病便是了。”
谋士听到他的转变,感到十分开心。
萧祺然重重的点点头,他的肩膀上有北昭的未来,有纪南烟的未来,他暗示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夜深了,对于纪南烟而言,浑浑噩噩的一日又这么度过了。
每每到深夜之际,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萧祺然,想起曾经一切的美好回忆。
一切仿佛就在昨日,却已经恍若隔世。
她不知道萧祺然究竟受了何等的重伤,也不明白为何他不愿意再与自己联络。
难道在这短短几日,萧祺然已经变了心?
纪南烟心乱如麻,没好气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弄疼了伤口。
“嘶!”
瞬间疼痛沿着骨头爬到身上来,纪南烟发出痛哭的惨叫。她受够了整日猜忌的日子,决心再次与萧祺然联络。
纪南烟行动不便,估摸着雪翎和浅纱已经睡下,便想明日一大早便写好书信,可以早些为萧祺然送去。
她向来就是直来直去的人,既然做好了与萧祺然白头偕老的决定,那也便做好了同他同甘共苦的决心。
纪南烟从未遗忘过初心,此时她希望远在天边的萧祺然也能有这份觉悟。
翌日清晨,丫鬟们按时端着洗漱用品前来,雪翎左脚刚进门,纪南烟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雪翎,快拿纸和笔来。”她招手轻声说道。
“姑娘,一大早的拿这些做什么?”说着,雪翎便从橱子里掏出了纸和笔递给纪南烟。
“我要给祺然写信,万一他回复了也说不定呢!”纪南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雪翎嘴巴张开又合上,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也许是被纪南烟的这份痴情所感动了。
很快,纪南烟便写好了书信,并小心翼翼的折成了心形,因为她想起萧祺然的曾经说过的话。
那时两人同样相隔千里,每日都在书信往来,萧祺然喜欢将信折成心形。
他告诉她,这是爱的象征。每一封信里,都是凝聚着他的心意和满满的爱意。
从此以后,纪南烟便记住了这段话。她私心想着今日将信折成心形,萧祺然一定会明了她的心思。
雪翎还是找到上次那个密探去北昭送信,有了上次的经验,密探带着信,信心十足的出发了。
来到萧祺然府上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萧祺然早就已经睡去了。
只有谋士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萧祺然这一倒下,萧府的大小事宜皆由谋士掌权。
他一心为萧祺然着想,可谓是煞费苦心。
“谋士,外面有人求见,声称是来自西域的密探。”下人前来汇报。
谋士摸了摸胡须,一下便想到了一定是纪南烟派来的人。
“让他进来便是。”谋士淡淡地说道,仿佛在思量什么。
密探跟随侍卫走了进来,他四周查看一番,发现并没有萧祺然的身影。
“纪姑娘特意叮嘱必须将信送到九皇子手上才可以。还请这位大人为小的引路见到九皇子。”
密探谨遵纪南烟的嘱托,一点也不含糊。
谋士看着认真的密探,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九皇子可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密探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气势丝毫不示弱,“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这位大人不要为难。”
看着密探不依不饶地执着,谋士也放出了狠话,“现在有两条路,一将信留下,你离开。二,你带着信离开!”
人在异国他乡的密探本来就缺少安全感,见谋士不肯松口退让,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选择了认怂。
“如果我将信留下,你会送到九皇子手中吗?”
“当然会。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便是。这里九皇子的府衙,没有人可以为非作歹。”
密探看着谋士应该在这府中有一席之地,不像是花言巧语的人,他选择相信谋士。
“还望这位大人言出必行,在下先告辞了。”密探将信留下后,便急匆匆地刚回西域。
他顾不上休息,也等不到萧祺然的回信了。
谋士拿起信封,看着这封心形的书信,陷入无限的纠结中。
究竟应该给萧祺然看到这封信吗?
思量再三,为了不扰乱萧祺然刚平复的心,他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对不住了,纪姑娘,九皇子。希望来日你们可以理解老夫的心意。”谋士自言自语道。
他将信收进了柜子中,以防万一,并上了锁,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殊不知,纪南烟在为等待萧祺然的回信,又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失眠当中。
当她看见密探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祺然的回信呢?”纪南烟满怀期待将手神了出来。
密探只顾着赶回西域,无心在等待着萧祺然的回信,但他却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
“纪姑娘,由于昨夜到达时太晚,九皇子只是声称会给你回信,便命令小的先回来了。”面对质问,密探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