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件事情,皇上心中对萧书策的印象更加不好。
反而萧祺然令他觉得十分心安。
“启禀皇上,南方传来捷报,在九皇子的带领下,所有的灾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这时公公前来禀告。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内心十分欣慰,萧祺然如此尽心尽力,怎么会是萧书策口中的叛徒呢?
他想起之前还对萧祺然有所怀疑,搜查他的王府,心中有些悔意。
“九皇子何时归来?”皇上问道。
“回皇上话,不出意外的话,今日便可归来。”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萧书策府上,正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成!都给本王去死!”
萧书策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在咆哮着。
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
下人们都吓的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萧书策满怀欢喜等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如此一来,他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这一切都是萧书策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一通发泄后,萧书策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沉下心来,仔细琢磨事情的前因后果。
搜查完毕后,他安排的那两个侍卫突然人间蒸发般没了音讯,十有八九是被人发现了而遇害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计划暴露了,他打算先暂停一切行动,一时之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但他不会放弃追逐皇位的脚步,他势必要将萧祺然这个眼中钉给拔掉。
萧祺然从南方平安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迫不及待奔去寻找纪南烟。
这几日来,他可真是思念成疾,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纪南烟。
“南烟!南烟!”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的将纪南烟抱在怀中。
纪南烟喜极而泣,温柔的捶打着他的臂膀,哽咽道:“你去哪里了?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傻瓜!不许胡说!”萧祺然将她抱的更紧了。
一阵缠绵后,两个人互诉着衷肠。萧祺然将去南方救灾的事情,告诉了纪南烟。
纪南烟听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十分骄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与萧书策比起来,萧祺然这种坦荡荡君子真是不多了。
“这几日你过得还好吗?可有什么烦心事?”
听到萧祺然这样问,纪南烟心想,他或许还不知搜府一事。
纪南烟不敢隐瞒他,将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通通告诉了萧祺然。
萧祺然有些后怕,没想到他才离开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其实不管萧书策如何对付他,他丝毫无所畏惧。
他担心的就是纪南烟一人。
询问了一番,得知纪南烟毫发未损,萧祺然才安下心来。
“祺然,萧书策费尽心思作恶多端,无非就是为了皇位罢了。”
“我成了他的眼中钉,说起来真叫人寒心。亏了我之前还尽心尽力的帮助他,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萧祺然连连抱怨道。
“现在抱怨也为时太晚,萧书策已经露出了马脚,今后我们更加提防他才是。”纪南烟一旁劝慰道。
萧祺然点了点头。先前是他轻敌,低估了萧书策的野心,以后他绝对不会让萧书策再得逞。
如今朝堂之上,能与萧书策一拼之力的也只有萧祺然一人了。
今日他想方设法的加害萧祺然,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雪翎采药归来,此时的她还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大劫。
“姑娘,姑娘,我回来了!”雪翎像一只欢快的野兔,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嘘!”纪南烟向她使了个眼色,手指悄悄的指了指身旁的萧祺然。
雪翎瞬间领悟了她的用意,接着想转身溜之大吉。
不料眼尖的萧祺然一眼便看见了雪翎手中的草药,连忙招手让她停下。
“等等,雪翎,这草药是给谁采的?”萧祺然纳闷不已。
雪翎呆呆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草药被她紧紧的抓住,无处安放。
“九皇子……恕奴婢眼花,未曾向您请安,还请九皇子赎罪!”雪翎企图蒙混过关,转移注意力。
可这萧祺然是什么人?岂能如此好打发吗?
“本王并不会怪罪你。现在你只管老实交代即可。”萧祺然不依不饶,势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雪翎瞅了一眼纪南烟,试图寻求帮助。
纪南烟清了清嗓子,道:“最近嗓子有些不舒服,所以让雪翎去后山采了些草药归来。”
她可不敢让萧祺然知道,这是太医开的安神药,若被他知道落水一事,怕是侍卫下人一同遭殃了。
萧祺然瞬间放松了下来,语气也变的温和起来,“那就好。本王只是担心你罢了。不然让太医来为你把脉看一下?”
纪南烟连连摇摇头,笑道:“不……不用了。只是小毛病而已。”
萧祺然信以为真,也没再多问。
雪翎见状,怕露出什么破绽,趁机退了下来。
纪南烟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说谎的感觉实在太煎熬了。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南烟,为何叹息?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萧祺然追问道。
纪南烟冲他微微一笑,赶紧转移了话题,“萧书策这个小人实在让人头疼欲裂。”
如果没有萧书策,她的元朗哥哥也不会死于非命,也不会至今还无法入土为安。
萧祺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我萧祺然还有一口气,就一定帮你报仇。”
纪南烟十分感动,还好有萧祺然陪伴左右,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坚持不下去。
回头想想那日失足跳水池,真是太愚昧无知了。
有了萧祺然的鼓励,纪南烟心内充满了力量,她的细眉轻轻挑起,分析现在朝堂的形式。
“皇上年迈,据说恶疾缠身,久治不愈,退位是早晚得事情。三皇子已经驾鹤西去,朝堂里能传承皇位的只有你和萧书策。”
此言一出,萧祺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外沉思。
纪南烟进一步说道:“莫不是为了皇位,萧书策才想方设法的整你,就是怕你抢了他的皇位。”
萧祺然虽然极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但内心对纪南烟的话还是深信不疑的。
从萧书策种种的表现而言,他的确把萧祺然当做了对手来对付。
萧祺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解释,他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本想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置之不理。
可这萧书策已经在自己头上撒野了,若在不管不问,怕是会出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