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安静一下!现在为你们纷发粮食,请排成一队,按顺序前来。”萧祺然大喊道。
百姓们自觉的排好了队,纷发行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萧祺然吩咐另外一号人前去处理尸体,对尸体进行掩埋。
他也顾不上皇子的身份,亲自下马,参与到纷发粮食的队伍中来。
看着面黄肌瘦的老人和孩子,萧祺然心中一阵酸楚。
“老人家,您慢点!”萧祺然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反而十分亲近于人。
他扶着一位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领着救灾物资,平安将他护送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原来一场天灾,可以让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无家可归。而他却可以安然无恙的在王府内悠哉悠哉。真是令人讽刺!
想到这里,他干劲十足,尽管已经是深夜,所有人都鼓足精神,一丝不苟的行动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于将救灾物资全部纷发完毕,萧祺然摸了摸满头大汗,心里却十分痛快。
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整日穿梭在皇宫与王府之间,似乎让他有些麻痹了。
“禀告九皇子,尸体都已掩埋完毕!”手下也来汇报进展。
人群里有个百姓听到了这句话,大声喊道:“原来这位将军是天朝的皇子啊!”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萧祺然,议论纷纷。
“原来不是将军,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在他的带领下,咱们的大天朝辉煌腾达指日可待。”
“是啊,真是没有想到,贵为皇子还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难能可贵!”
萧祺然只感觉面部发烫,被百姓们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奉圣上旨意前来,若感激,理应当感激当今圣上。”萧祺然谦卑的说道。
百姓们对九皇子十分爱戴有加,他们纷纷表示支持萧祺然继位。
这是萧祺然未曾想过的事情。
沉下心来,他只是越发的思念纪南烟。不知此时此刻,纪南烟是否已经熟睡呢?
南方的救灾工作照这样发展下去,他还得在此停留几日才能归去。
他心里殷切希望纪南烟不要怪罪他才好。
萧书策在线人口中得知了皇上明日要搜查萧祺然王府一事,顿时大笑起来。
萧书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了皇上会这样安排。
别看皇上平日里不动声色,但萧书策了解他的性子,多疑又深思熟虑,因此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萧书策连夜安插了几个侍卫,混进搜查队伍里,并交代给他们一个特别的任务。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萧书策洋洋得意,期盼着明日的到来。
翌日,纪南烟还未从睡梦中醒过来,丫鬟就火急火燎的推门赶了过来。
“不好了,姑娘,门外来了一群官兵,嚷嚷着要搜府呢!”
纪南烟瞬间清醒过来,猛的起身,虽不知为何突袭搜府,但她的行踪一定不能暴露。
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死亡的事实。若被侍卫发现,恐怕会连累萧祺然。
“浅纱,你别慌。”纪南烟快速的走到堂屋的屏障后,“来,帮我推一下!”
浅纱不明所以,还是赶紧跑了过去帮忙。
两个人齐心协力,一起将石门推开,里面是一条黝黑的地窖。
“姑娘……这……”浅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长话短说,雪翎出去采药未归,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先躲在这里静观其变。”纪南烟说着,就拉着浅纱躲了进去。
关门之前,她特意让两名侍卫留在屏障后面,万一被发现了,还能应对一下。
交代完毕后,地窖内有一机关,轻轻按动一下,石门便自动关上了。
浅纱一脸的不可思议,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纪南烟从未跟她说起过竟然还有机关。
“这是祺然专门为我而打造的,就是为了不备之需。先前我还嘲笑他有些小题大做了,现在看来的确是我错了。”纪南烟摇头感叹道。
其实原本纪南烟居住的屋子在西厢房内,可突然有一日,萧祺然让她搬到东厢房内,也就是现在的屋子。
萧祺然总感觉无论如何保护她,都无法安心。人多眼杂,以免有些浑水摸鱼的暴露了纪南烟的行踪。
于是令下人挖了这个地窖,用屏障遮蔽起来,平日里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个机关。
今日这个情况真是派上用场了。
“这个屋子还没搜!给我仔细的搜!”门外传来侍卫的吼声。
纪南烟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清晰,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口。
萧书策安插的侍卫们发觉这间屋子十分隐蔽,可以用来制造伪证。
于是他们趁机将其他的侍卫打发走,道:“这间屋子看起来不算大,我们两个在这里搜查就是了。”
其他侍卫也没有多想,便走了出去。
看侍卫走远了,他们掏出所谓的证据,开始伪造现场。
“这是大皇子特意交代的证据,纪元朗的令牌还有伪造的书信。我们放在这个柜子里吧!”
“好,等安顿好,我们就去传侍卫头目来检查,这样萧祺然通敌的罪名就成立了。咱们只管领赏就是了。”
两个人闷头窃窃私语。
殊不知,地窖里的纪南烟听的一清二楚。
她对萧书策恨之入骨,绝对不能让萧书策的计谋得逞。
屏障后的侍卫听到了纪南烟的暗号,他们趁其不备,从背后将萧书策的手下一刀致命。
前一秒还在盘算领赏的两人,下一秒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世间。
“纪姑娘,人已全部杀死。还有何指示?”侍卫透过石墙对她说道。
“将伪证收好,万万不可落到别人的手里。”纪南烟心思缜密。
既然你如此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今后与你势不两立了!萧书策!
皇上的侍卫将萧祺然的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丁点有用的证据,只好带人离开。
没人察觉到,他们的队伍里少了两个人……
纪南烟从地窖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萧书策的一系列伪证,恨的手指甲嵌进了肉里。
纪元朗的令牌还安静的躺在桌子上,纪南烟拿起轻轻的抚摸着红字雕刻的“纪”字。
这是哥哥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她不知为何会落到萧书策的手里。
她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将它收了起来。
她不允许那些肮脏的人,来玷污哥哥的遗物。
侍卫头目将搜查结果如实的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听后,勃然大怒,当初萧书策信誓旦旦保证萧祺然一定有鬼,如今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皇上心底未免有些质疑萧书策的话,究竟他为何三番两次的要与萧祺然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