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根本和自己的预期不符啊,完全不符啊。
温然心想,他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跟自己说,我们走吧,就算不是去宣告天下他们谈恋爱了,至少也是去某个地方看看风景浪漫一下吧,这算怎么回事,买手机?
这太让人失望了吧?
温然有些闷闷不乐,纪子墨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温然摇晃着他的手臂,说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么不浪漫的事情啊。”
纪子墨想笑,却忍住了:“不浪漫,那要怎么才浪漫?”
温然没搭理他,自己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最后,他们还是去买了新的手机,纪子墨把温然送回片场,然后自己回公司了。明明是不平凡的一天,明明是不寻常的一天,可却是以最最平常的最最不浪漫的事情作为了结尾。
晚上,温然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怎么都睡不着。她发微信给纪子墨,问他:我们这是在谈恋爱吗?
纪子墨这次没有再凉着她,而是很快回复:不然呢?
看到纪子墨说的,温然心想,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温然又说: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别人?
纪子墨直接打电话过来:那你觉得呢?
温然拿着新买的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纪子墨好听的声音,笑着道:“我觉得,我觉得可以暂时不用说,省的他们大惊小怪。”
“他们?他们是指谁?”纪子墨当然知道他们是指谁,其实温然没有很多的朋友,他们大概就是指,安泽灏,林茜茜等人吧。想那跟她同窗四年的戴月都恨的她咬牙切齿,可想这丫头在学校的人缘有多差。
可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觉得温然很难相处啊,甚至是觉得她很可爱,很好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他们就是他们啊,我的那些朋友们。”温然笑道,“比如,安泽灏,林茜茜等人。”
纪子墨也轻轻笑了。其实在兰锦歌面前他也是爱笑的,如今在温然面前,他也是控制不住地想笑。或许这就是喜欢就是爱吧。
“好。”既然她不想大张旗鼓,那就暂时保密。
“嘿,我们学明星那样,玩地下恋情怎么样,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温然玩心大起。
纪子墨想了想,说道:“好。”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温然想逗逗他,“那有什么是不好的吗?”
“如果你不听话,那就不好。”纪子墨淡然地说道。
果然是纪子墨啊。
想起当初自己是兰锦歌时,被纪子墨整的七荤八素的场景温然就全身发毛。
还以为他这几年变了呢,没想到,刚确定恋爱关系,他又暴露本性了。
“什么叫听话,难道你以为我是你的宠物小狗啊。”温然不满地撅起了嘴。
“宠物小狗会比你更听话吧。你怎么能比得上它呢?”纪子墨也玩起了幽默,这丫头这么古灵精怪,自己要是太死板,她可能很快就烦了吧。
温然听了他的话,气的嘴都歪了,这算什么嘛,纪子墨啊纪子墨,看看,本性又暴露了吧,你明明就是一枚腹黑总裁,还装作冰山王子的样子,哼。
和纪子墨打完电话已经凌晨一点了,想到明天还有一堆事儿要忙,温然忙上床休息。她想,因为有高兴的事儿,就算做梦也会是美梦吧?
果然,温然梦里有纪子墨,梦里的纪子墨有很多很多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比现实中温暖多了,是大暖男一枚。
可是,纪子墨的梦中,却不是温然。
纪子墨的星座是讨人厌的处女座。
当初兰锦歌对他的星座各种吐槽,纪子墨为了她还专门研究了一阵子星座的问题,可看来看去发现,一向聪明的自己却看不懂星座。他只能无奈地对着一堆星盘运数等书感慨,星座这种东西果然是女生比较擅长。
而最最让兰锦歌受不了的,就是纪子墨纠结的性格。
喜欢,却不说。
很爱,却说不爱。
明明就是很想对她好,却还要克制。
兰锦歌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就不能坦坦荡荡地付出自己全部真心?
可兰锦歌不知道,真是因为付出了全部真心,纪子墨才纠结。
因为会患得患失。
就像兰锦歌离去后,纪子墨真的就关上了心门,再也无法打开心结。就如现在,明明白天还对一个女孩子充满了爱意,在夜晚,在梦里,纪子墨突然又冷静了下来。
他看到了兰锦歌,兰锦歌依旧在笑,依旧很美。这时他想起了温然,那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女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兰锦歌介绍温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兰锦歌,自己喜欢上了别的女孩。
他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却移情别恋了。
纪子墨开始纠结,在梦中就痛苦不堪,以至于醒来时整个人都蜷缩着,他右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只觉得心很疼,一跳一跳地疼,疼的无法忍受,睁开眼时,阳光透光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正好洒在兰锦歌的笑颜上,纪子墨在一瞬间就后悔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善变,就是这么出尔反尔,就是这么纠结。
让人又爱又恨的处女座啊。
可是他记得温然说的话,温然说,如果你再玩我,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我发誓,我会强制自己不再喜欢你。
他既想得到温然,又不想负了兰锦歌。可这世间哪有双全法?
纪子墨觉得心脏跳的厉害,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他觉得胸膛里的心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终于,他再一次因为心脏问题而被送进了医院。
他在清醒时,告诉了所有人,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温然。
他怕她担心。
都快没命了,还怕温然担心?纪子墨笑自己,明明就是喜欢她,那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可一闭上眼,兰锦歌的笑脸却浮现在眼前。
纪子墨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了,难道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嘛?难道一个人心里可以装下两个人吗?
那世界就没有忠贞不渝的爱了吗?
在纪子墨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之前,他就昏了过去。
这次可比上次严重的多。
心绞痛,在疼痛程度上,也比上次要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