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菁冲兰锦歌眨眨眼睛,“你也是穿越来的?”
“你不会也……”兰锦歌立马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眼眶当即就湿了。左菁见她瘦弱得很,极为心疼,目光再往下一移,发现她的小腹凸起,便惊喜道:“你怀了宝宝了?”
“嗯……”兰锦歌点头,神情很是疲倦。左菁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纪止墨太过分了,你怀着宝宝,怎么还被囚禁在这种地方?”
“别再跟我提那个男人了。”
兰锦歌的语气立马就冷了下来,左菁眉头皱起来,“你的那件案子蹊跷得很,我已经发现很多蛛丝马迹了,现在你跟我回昭阳殿,三天之内我一定帮你洗刷冤屈!”
兰锦歌原本不想就这样离开的,可是她肚子里毕竟还有一个宝宝,在冷宫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便跟着左菁回到了昭阳殿。回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个貌美的妇人竟然就是皇太后,太上皇也已经回来了,她真是又惊又喜。终于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太上皇了啊,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身份……
兰锦歌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太上皇更加愤怒了,指着纪止墨的鼻子就开骂,“皇后都已经有了身孕了,你这个当爹的竟然都不知道?还将人关在冷宫那种地方?你这是想害死我的孙儿吗?”
纪止墨也万万没想到兰锦歌竟然会有身孕,一时间真是又后悔又伤心,兰锦歌跟言阙那一幕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才会那样将她关在冷宫。但是她有身孕的确出乎他的预料……
当然纪止墨去昭阳殿看望兰锦歌,被拒了,于是自己站在昭阳殿门口徘徊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翻身坐在宫墙上面,远远地看着站在窗前的兰锦歌。兰锦歌心中郁闷不已,最让她伤心的是纪止墨不肯相信她,她站在窗前看月亮,忽然一转眼瞧见宫墙之上的那道熟悉身影。虽然已经有三个月没有相见了,虽然很是想念,可是兰锦歌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砰!”地一下将窗户砸上,兰锦歌吩咐两个丫头,“熄灯!睡觉!”
纪止墨望着房间的灯光暗了下去,长叹了一声,满心都是郁郁。第二天下朝之后,左菁便来乾元殿找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冤枉他们两个了。”
“母后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言阙和锦歌是冤枉的,你冤枉他们两个了!现场有很多的漏洞你都没发觉吗?当天晚上锦歌门口的侍卫为什么一下子都消失了?她说看到了纸团所以去了小树林,你去小树林查看过了吗?你没去,我去了,那里的确有人踩过的痕迹。并且我还在小树林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左菁说着将一个纸团递给纪止墨,纪止墨展开一看大惊,这纸团正是那天晚上兰锦歌收到的那一个,想来是她放在身上结果被人打晕掳走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的。而纸团上面的字迹明显不是言阙的,纪止墨又仔细辨认了一会,轻轻地道出三个字,“花,绛,月。”
“这么简单的陷害,你却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查清楚,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
左菁说着盯着纪止墨的眼睛,见纪止墨沉默不言,便替他说了出来,“你太在乎他们两个了。言阙是你的好兄弟,锦歌是你的皇后,你太在乎所以不敢去彻查真相,宁愿暂且将他们两个关起来是不是?你错就错在太过在乎,以至于忘记去信任。”
左菁说着拍了拍纪止墨的肩膀,“言阙我也已经命人从天牢里放出来了,你这会不去昭阳殿,还愣着干什么?”
一语提醒了纪止墨,他拔腿就往昭阳殿跑了过去。左菁说的没错,他就是太在乎了,所以不敢去找真相。他的迟疑一定伤害了兰锦歌,那个女人是那么的骄傲……他该怎么挽回?
气喘吁吁地跑进昭阳殿,却不见了兰锦歌的身影,他抓住一个小丫头怒吼,“皇后呢?”
“我们主子离家出走了呜呜呜……”
小玉拿着一张纸哭着道,纪止墨一把将纸抢过来,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几个大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兰锦歌伤心之下离家出走,纪止墨成为了众矢之的。上到太上皇皇太后,下到李德昌小玉等,都觉得这个事情纪止墨做的太不地道,所以皇后娘娘伤心之下留书出走,也是情理之中的啊。纪止墨当即便要张罗人去找,可是朝中事物繁杂,他便只好将政务暂且交给太上皇和言阙,自己带着寥寥数人出宫寻妻。
纪止墨并不知道兰锦歌会去哪里,所以便一路南下细细寻找。他想兰锦歌既然怀着身孕,便定然走不了多快,不多久一定能找到。没成想一直找了三个月,却始终都不见这女人的影子。三个月后金陵城,纪止墨领着人在城中搜寻了半日无果,只好在一处茶馆歇脚。一碗粗茶刚刚下肚,却忽然听到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你挤什么挤啊?没看见我这大着肚子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身为男人就要懂得爱护妇女知道吗?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妇女,走在大街上你都要让着道走,现在买个包子你还挤着插队,你这么牛逼是准备把包子铺买下来是不是?你就是把包子铺买下来了你也不该跟一个孕妇挤啊,你妈没教过你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吗?给我退后!”
纪止墨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极为缓慢地将脑袋扭了过去,只见包子铺那里围了好多的人,一个清丽妇人一手抚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手指着一个男人开骂,那被骂的男人蔫头耷脑,好不可怜……
那大肚妇人,分明是自己夜夜不寐想着的女人。
纪止墨手中的茶碗“哐啷”一声落地,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冲着人群便跑了过去,“兰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