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听了这个话真是想要跑出去哭上一把,什么叫做又一个阴谋啊,他言阙什么时候陷害过兰锦歌了?
言阙用一种深深无奈的目光望着兰锦歌,然后道:“你放心吧,这不是阴谋,我这也是为你好啊,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跟纪止墨的关系吗?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们两个之间有没有什么吗?你去问他吧,因为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他也会告诉你很多有用的东西的。”
“什么意思?”
兰锦歌刚刚的那些怀疑不过是随便想一想而已,但是现在言阙忽然这么正经严肃地跟她说了这些话,她觉得心中立马就不确定起来了。这个男人可是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啊,此刻忽然就严肃成这副模样了,他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难不成自己的那些怀疑真的是事实,他和纪止墨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
兰锦歌只是设想了一下那种情况都觉得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纪止墨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男人发生点什么呢?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那么自己这个皇后又成了什么了?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禁止不了了,兰锦歌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扭头望着窗外,真是越想越是心惊啊。
在自己没有穿越过来之前,纪止墨似乎都不怎么去后宫呢,所宠爱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并且那些受宠的妃子比如花绛月的淑妃啊什么的,一个月似乎也并没有见到纪止墨几次。大家都在说皇上是何等的英明,总是忙于国事所以从来都不耽于女色,连后宫都很少进的,但是现在再来看这些事情,兰锦歌就觉得无比的惊心。
纪止墨不去后宫,却总是在乾元殿里处理国事,那么他处理国事的时候肯定是要跟人商讨的,而最有可能的人便是言阙了,毕竟言阙可是当朝宰相嘛。对了!言阙在乾元殿可是还有专门的房间的,那是因为有时候商讨国事太晚了,所以言阙便直接在乾元殿休息了……
兰锦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向后倒退了几步,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言阙。言阙始终都静静地坐在那里观察这个女人脸上的神情,此时瞧见她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心中便是一跳。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这是言阙所看到的,只是她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言阙知道这个女人始终都在考虑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个事情,但是她具体是怎么来想的,言阙可是一点都不清楚呢。
此时见她用这样的目光望着自己,言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刚刚他那样说无非是因为自己心中不平衡,因为明明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却还是在怀疑他喜欢男人,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所以言阙觉得生气,才会跟她说那些话,让她也将那些话告诉纪止墨才好。可是这个女人却忽然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言阙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便关心地道:“锦歌,你这是怎么了?”
“你跟纪止墨……你们真的……”
兰锦歌的脸色苍白,定定地看着言阙。言阙听到了这句话第一反应便是想要仰天大笑,可是既然这个女人都已经相信了,既然她的脸色都已经这么苍白了,那么自己再仰天大笑就实在是太不合适了。于是这个男人便将忍住笑,用一种极为真诚的目光望着兰锦歌道:“锦歌啊,我都说了这种事情要你去问止墨的啊,毕竟他是皇上,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去问他比较好。”
言阙故意这样说的含糊不清,因为含糊不清的时候就会有很多的想象空间,他就是想要让兰锦歌多想一想,她脑子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想着祸害别人了。这就是言阙这样做的目的,这个女人太闲的话真的会各种找事的,刚刚他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小玉和程朗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了。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是不自然,这不用想就是兰锦歌的手笔了。
看来这个女人虽然听了自己和纪止墨的话没有再强行干预小玉和程朗之间的事情,但是她闲的时候还是不肯放过那两个人啊,要不然自己进门的时候怎么会看到那一幕呢?所以说这个女人其实是不能闲着的,如果让她闲着,肯定是要出事情的。言阙觉得自己这样做也没什么,起码可以让她将心中的顾虑给打消了。
所以此时虽然兰锦歌的神情很是难看,但是言阙却并不打算真的去解释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即便自己去解释什么这个女人也是不会听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非得让纪止墨亲自去解释才有用!言阙坐在椅子上,瞧着兰锦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道:“锦歌啊,你先不要激动,其实这个事情呢你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没用的,你等止墨回来之后自己去问他好了。”
言阙越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兰锦歌心中就越是惊疑不定,原本这真的只是自己无聊发臆想啊,难不成真的让自己给猜中了?尽管纪止墨和言阙两个人平时相处起来也不太像是那种关系,可是谁又知道呢?毕竟这两个人可都是很厉害的人呢,他们的演技也必定是棒极了啊!
兰锦歌的脸色苍白着,站在言阙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言阙,你告诉我行不行?”
“不可以,都说了要你去问纪止墨了,再说我说的话你相信吗?”
言阙笑吟吟地看着兰锦歌,只见兰锦歌顿了一下之后摇摇头。言阙心想果然,自己说的话这个女人可从来都是不信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想要这个女人去找纪止墨问个清楚呢,因为,纪止墨毕竟跟自己不一样嘛!
言阙想到这一点,心中便又开始不舒服起来了。他今天过来原本只是想要看一下这个女人的伤势的,没想到倒是牵扯出了这件事情,此时瞧见她的脸色这么糟糕他的心中也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受。所以便站起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